盛西舫迷糊糊的，好像听见了。
搂着她腰的手放松，压着她肩膀的下颌也轻了一些。
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清醒的？
赵初绵低头看着腰间的手，“盛西舫……”
“恩……”
她轻声问，“你被下药的那次，是我们的第一次吗？”
她该死的太好奇了。
结婚三年他只有被下药的时候，才会和她发生关系……
她的身体和灵魂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盛西舫脑袋昏沉沉的，抱着她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猜不透她问这个的理由是什么？
“盛西舫！”
“你回答我……”
他清浅的呼吸落在她脖颈上。
痒……
她推开他的脑袋，好奇的看着他迷离的俊脸，“那是第一次吗？”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男人意志力也太强大了，喝那么多，不想回答的还是不说话。
没意思透了。
“换个话题，你找到凶手了吗？应该不容易吧，过了十几年了……”赵初绵自问自答。
盛西舫心里一紧，的确不容易，十几年了。
“你在关心我？”
“没有，你想多了。”
两人目光对视，安静的餐厅里忽然响起手机铃声。
“应该是杜昭来了，你快出去吧……”赵初绵想要起身。
他搂着，没让她起。
“帮我接。”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晚美两个字，“自己接。”
这杜昭是迷路了吗？
怎么还不来？
他想被扣工资？
盛西舫慵懒的靠着，双眸微合，看起来像是醉极了。
她手指划过电话，放到他耳边。
她才不接呢。
手机里传出晚美的声音，“盛哥哥，我和奶奶在机场快登机了，爷爷说想奶奶了，正好回来过中秋，家人团聚……”
盛西舫皱了皱眉，一句话也不说，浅淡的双眸睁开。
忽地，微凉的手抓住她手腕，手机放到她耳边，下颌微抬，示意她说话。
她不想被当成情敌。
赵初绵抿着唇不开口，黑眸盯着他。
“盛哥哥，你在听吗？”
“啊……”
赵初绵腰间被掐了一下，她忍不住叫出声。
瞬间，他手指划过屏幕，挂了。
“混蛋……”
赵初绵怒，“你利用我……”
“恩。”盛西舫回答的坦荡荡。
这个世界上居然他这种厚颜无耻的男人！
她挣扎着要起身，被他搂着站不起来，“盛西舫，你无耻！”
“恩……”
他承认的爽快，反倒是她生气了。
“哎，你怎么就不懂女人的心呢？你听听那晚美一口一个盛哥哥，娇滴滴的，恨不得化在你身上了……”赵初绵笑了，“看来她出国休养，你没少关心她啊……”
她笑了，“伪兄妹，盛西舫，你口味挺重，居然喜欢玩伪骨科……”
“你吃醋了？”他嗓音低沉。
之前都是等自然挂断，或者直接挂，若不是她在，今晚也不会接。
“没有。”赵初绵掰着他的手，“你清醒了就放开，杜昭肯定马上来了……”
“他来不了……”
“啊？”
“陪客户去了……”盛西舫低声，“今晚，我就住这里。”
“你住这里也行，你能放开我吗？流氓。”
“恩……”
他手一松，赵初绵起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他拿起西装，慢悠悠的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梯，他迷离的眼眸一抬，看着走廊上熟悉的画，步伐越来越慢。
赵初绵以为他要倒了，回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顺着视线看墙壁上的画。
这些画……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