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迷迷糊糊的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吕宝峰一惊一乍,像极了传说中的……逗比。
“老贺,你别介意,当作没听到就行。”吕宝峰嘿嘿一笑,而后清了清嗓子,“贺部长,你是要为今晚日天宇的直播请功么……这个破代号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不是给唐宇请功。”贺田耕认真道:“是我请罪。”
“嗯?”吕宝峰拉了个疑惑的长音。
贺田耕将今晚直播过后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
“元神附在生人肉身之上?”吕宝峰很有兴致,“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小家伙还真不能小瞧,真是一个比一个吊呀。”
“……”贺田耕。
他额角青筋又鼓起来了,“老板,你关注的不是重点。”
“不,这就是重点。”吕宝峰声音变得严肃了,“我在先天境的时候,元神也能附在生人的肉身上,而且还不用打散对方的魂魄,是强行附身,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贺田耕忍不住的追问道:“代表什么?”
吕宝峰沉声道:“代表我是百年不遇的天才。”
“……”贺田耕额角青筋又突突的跳。
不过,随即他就反应过来,神色凛然的问道:“您的意思是,皮三万也是个天才?”
“没错,他是个天才,不过不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吕宝峰突然冷笑一声,“看来是天晴了,雨停了,有些人觉得自己又行了。竟然派来个小辈砸我的场子,呵,这是欺负我没有拿得出手的传人啊。”
谁又行了?
贺田耕面露迷茫之色。
虽然不知道大老板说的是谁,但他听出来了,那人是大老板的老对手。
吕宝峰缓缓的吐口气,明显是在抽烟吐烟雾,“皮三万的来历不用查,你们查也查不出来,只会浪费时间,不过这笔账得记在小王八的头上。”
“霹雳门的那只小王八?”贺田耕有些惊讶,随后脸色就阴沉下去,“老板,为了大局,我能咽下这口气,可下面的人忍不了,您说怎么办?”
“一切以大局为重。”吕宝峰声音更加严肃了,随后就很是诚恳的说道:“老贺,幸亏有你坐镇曲州,不然换个人,一定会和我说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头疼啊。”
贺田耕没再说话,但他明白吕宝峰的意思了。
一切以大局为重。
换言之,可以打个不影响大局的擦边球。
“小王八气量小,做事没什么底线,但他毕竟要脸,皮三万那个小家伙做事未必有底线,安排人保护好唐宇的家人。”吕宝峰说道:“皮三万的底细告诉唐宇,霹雳门弟子来曲州的事情也别瞒他,让他亲自解决。安排人暗中策应,别让他有生命危险。”
“他好像没有时间。”贺田耕将唐宇得到地级术法的事情说了一下,“虽然皮三万没伤到他分毫,毕竟是在他面前跑掉的,他脸面有些挂不住,心里憋着一把火呢。听他的意思,他是要在半个月内将地级术法练至小成。”
“他做不到。”吕宝峰非常肯定,不等贺田耕询问,就解释道:“他说的地级术法,是我给他的,出自佛门的大威天龙印。”
“啊?”
贺田耕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江湖人可能没多少人听闻过这道术法,可他略知一二。
大威天龙印,大空寺不外传的地级术法。
而且……
这道术法只有佛头,以及会成为下一代佛头的佛子,才有资格修炼。
所以,他闻言才会如此吃惊。
吕宝峰并没有解释什么,继续说道:“玄医走的是古巫修炼体系,兼武道、术道和医道。唐宇三道同修,医道最出彩,武道次之,术道最弱,说明医道占用他大量的时间,有点空闲时间又用在武道上了,术道也只能勉强照顾一下。”
“您的意思我懂,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三道同修,还能齐头并进。”贺田耕面露苦笑,没想到吕宝峰竟然给他普及最基础的知识。
“你理解对了一半。”吕宝峰道:“想要修成大威天龙印并不难,但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佛法。没有足够的佛法根基,别说修炼大威天龙印,甚至连口诀都看不明白。”
贺田耕瞬间醒悟。
难怪大威天龙印只有佛头和佛子能修炼,看来其中和佛法有着很大的关系。
佛头是真正的得道高僧,每十年才开坛讲经一次,平时有个特殊情况,都是佛子替佛头开坛讲经……从这一点来看,足以说明佛子在佛法上造诣有多高深。
“您将大威天龙印传给唐宇,并非是要他修习?”
贺田耕有些想不明白吕宝峰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当然是要他修习,不然传给他干什么?”吕宝峰嘿嘿一笑,“等他发现自己真的连口诀都看不明白时,就会来求我指点,那时我就能顺理成章的带他前往大空寺。”
贺田耕不解的问道:“然后呢?”
“当然是让佛头亲自给他讲经,等他修成大威天龙印,就可以和佛子斗法了。”吕宝峰哈哈的开怀大笑,“无论输赢,他都能够名扬天下。”
贺田耕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了,“就算佛头愿意亲自给他讲经,他一个门外汉,得用多久才能精通佛法?三年,五年,还是八年?那时他都三十多岁了……我觉得让他在大空寺浪费大好的时间,还不如修习别的地级术法。”
吕宝峰呵呵笑道:“不是三年,不是五年,也不是八年,是至少十年。”
“您是要将他软禁在大空寺?”贺田耕脸色瞬间大变,小心翼翼的问道:“您和他有多大的仇,需要这么对待他?”
吕宝峰叹息道:“老贺,你把我看低了。”
“嗯?”贺田耕疑惑,想到另一种可能,神色就又变得古怪了,“您是要把他送给佛头,取代佛子,让他将来成为佛头?”
“老贺啊,你果然不懂我。”吕宝峰又叹息一声,而后很是深沉的说道:“我是要他明白一个男人该明白的道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贺田耕。
敢不敢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