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志兵出去之后,我在审讯室里面抽了几根香烟,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被关进了拘留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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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加上这次,我这已经是三进宫了。
想想这半年,我的经历还真是丰富多彩,把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情全给经历过了。
拘留室里面除了我,还关了七八个人,但显然都不是上次那些混混儿一样的。
一个个全都蔫头耷脑的,其中有一个家伙贼眉鼠眼,见我进门就凑了上来和我唠嗑。
我也无聊,就和他吹牛。
说了一会儿之后我就明白了,这屋子里面关着的人,两个酒架,两个嫖娼被抓,还有几个小年轻,昨天晚上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放炮仗,可能只是为了好玩刺激,结果被抓住了,这会儿大年初一被关在里面,肠子都悔青了,据说还都是大学生。
说道这里,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开口问我:“兄弟你是怎么回事?”
“我?进来体验体验生活。”我笑了笑。
那家伙也笑了起来:“哥们你逗我呢,看你年纪不大,也不像是坏人,究竟怎么回事?”
“有烟吗?”我岔开话题。
那家伙脸色有点不自然:“有是有,不过我自己也不够...”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百块:“我买。”
那家伙眼睛一亮,立即从口袋里面掏出半包皱巴巴的将军烟,我拿过来之后把钱给他,从里面掏出一根,又递给他一根,然后问他要了打火机点着,抽了起来。
我被关在里面一直到第二天,大年初二中午,才有警察来喊我出去。
出去之后警察让我签了个字,直接对我说可以走了。
“走?”我本来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一想很有可能是我姐运作了才把我放出来的,所以暂时还是不要问了。
于是签了字就往外去,到了外面,我看到了我姐和大狗还有铁虾和李杰都站在外面等我。
正往他们车子那里走去,忽然洪志兵从边上走出来,到我面前,开口说道:“这次放了你,下次你给我注意点!”
我看了一眼洪志兵,停下脚步,开口问道:“洪大队长,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是说我别的,我也许会抵赖,但是昨天这事,我真没干。”
“我知道。”洪志兵说道。
我就草了!你知道还抓我?还对我这么不客气?昨天可是大年初一啊!我真的有点火了。
洪志兵可能也知道有点过分,开口说道:“昨天那档子事情,确实抓错你了,不过我就是看你不爽,所以关你24小时。”
我看着他的眼神,没了脾气,官本位的社会,一警局大队长对我说我就是要关你,我能怎么办?谁叫我白道上面一点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打起了洪志兵的主意。
“洪大哥,您这是和我开国际玩笑呢,大年初一被抓,真晦气,结果您和我这么说,我真是哭笑不得,还是那句话,明人不说暗话,我相信你盯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我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我摊开双手。
洪志兵没想到我会是这个态度,他看了我一眼,摸出香烟来递给我一根:“你确实没有。”
我点上之后抽了一口:“我年轻,但是不代表我目无法纪,实际上我心里敞亮着,这社会,不管你是不是英雄还是好汉,专政的铁拳可不管,超过那条线,就是一个字“死”。所以您也不用把精力放在我身上,那纯粹是浪费时间。”
洪志兵一边点香烟,一边死死的盯着我,深吸一口之后他说道:“你继续。”
继续?继续说?我看了洪志兵一眼,这家伙是什么心态?喜欢听黑道大哥忏悔人生?这他妈是什么怪癖?
可是我不能不继续说,谁叫我想要搭上他这条线呢?
“你让我说,那我就说了,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我说出这句话之后看了洪志兵一眼,发现他并没有表现出厌恶的神情,和上次这是一个明显的区别,我心里说了声有戏!
“虽然黑是黑,白是白,但我不是那么黑啊,而且今年开学,我就去英豪上学了,去英豪是为什么?还不就是走正道吗?黑道下九流这些玩意,我真不想碰,所以以后你要有什么想调查,需要用到我,我肯定二话不说,毕竟,我最中意的就是警民合作,我的梦想之一就是当一个良好市民...”
“够了够了,越说越扯。”洪志兵打断我:“你嘴上这么说,也可能这么做,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给我提供情报的话,你会被道上的人看做公敌吗?”洪志兵这句话显然还是不相信我表露出来的态度。
没办法,我还得继续说:“被道上当做公敌?”
我笑了笑:“洪大队长你是体制内的,我相信很多事情你比我更清楚,我来问你,体制内的和道上真的一点交集都没有吗?别的不说,光是济南这一片,那些道上龙头,一些大家族,哪个不是黑白通吃?谁敢说他们是和当官的勾结?”
“你这不是废话吗?”洪志兵不屑地说道。
“当然是废话,合着这混牛逼了,和白道来往私通,就是道上公敌,没牛逼的要是和警察勾勾搭搭,那就是惹皇气?这不公平,我这人喜欢追求公平,尽管公平从来就没存在过。”我说道。
洪志兵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看,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的想法,不能说不对,就是很奇怪。”
“你用得着我,我也用得着你,大过年的,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就把话说前面,如果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抓我,要打击我,那尽管放手搞我,如果不是,我觉得有我这样一个存在,对于你办案,会有很大的帮助,您说是吗?”
说完之后,我丢掉烟头,回头和我姐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示意他们不要急,再等等。
“洪大队长,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昨天那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