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神秘的男人
“有什么新突破？”老陆拉着周小毛的袖子。
“你别这么激动吗。”周小毛挣脱开口，拿着老陆那杯浓茶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老陆也不介意，只是让这家伙忙点。
“呼……”周小毛舒服地喘了口气。然后才跟老陆说道。“我们不是一直找不到有力证据，来证明那是田丽的尸体吗？”
“是啊。”老陆不明就里，只能点了点头。
“我们不过是凭借那条项链来推测而已。”周小毛继续说道。
“对啊。”老陆就像个捧哏的，又点头搭是。
“假如死者是田丽，那杀人凶手可能就是刘婉贞。”周小毛说道。
“你能说一些我不知道的吗？”老陆白了他一眼。
“那如果死者是刘婉贞呢？”周小毛反问道。
“啊？”老陆愣住了。
……
青松小区，田丽的出租屋。
因为案件还没有结束，所以警方也让屋主，暂时不要把房子租出去。
“又找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周小毛从房子的卧室走出来，叹了口气，跟老陆说道。
“田丽要是没死的话，她会躲到哪里去啊？”老陆反问道。
“咱们鹏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要是有心躲起来的话，想找她还并不容易。”周小毛想了想，说道。
“更何况，她甚至有可能已经去了外地。”
“这样子，老陆。”周小毛继续说道。“我们也许可以试试，从马大昌那里下手。”
“那先走吧。”老陆拍了拍周小毛的肩膀，示意对方也不要气馁。两人随即打算离开出租屋。
“铃铃铃……铃铃铃……”
这时候，屋子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周小毛和老陆两人对视一眼，犹豫了片刻后，周小毛接了电话。
“喂？”周小毛问道。
“你好，请问这里是不是田丽小姐的家？”电话那头响起一阵女声。
“是的，请问要干嘛吗？”周小毛反问道。
“我们是养老院打过来的，我姓唐。”电话那头说道。
周小毛捂住通话口，跟老陆说道。“养老院打电话过来，找田丽。她妈在养老院！”
“走！”
……
城北同心养老院。
一个护士打扮的小姐带着周小毛和老陆，走进了一间病房。
“田老太太进来的时候，已经有老年痴呆症了。”
“刚刚发生的事，她一转眼就完全不记得了。”
“我想她帮不上你们的忙。”
周小毛看着眼前明显有些痴呆状的老人，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陆跟着问道。“阿唐护士，田丽遇害的消息，新闻和报纸也都播了很久了，你们怎么完全都不知道呢？”
“我也没注意。”唐护士一脸苦笑。“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还打电话去田小姐的家了。”
“你们是不是经常打电话给老人家的亲属。”周小毛问道。
“不是。”唐护士摇了摇头。“我是觉得田小姐已经十来天都没来看田老太太了，觉得不太对劲，这也打电话过去。”
“没想到她……”
“田丽小姐经常来吗？”周小毛问道。
“她一个星期基本都会来一次，算很多了。你知道，现在的人都很忙，有些人把家里的老人扔到这边，一年都不见得有来几次。”唐护士说道。
“那么除了田丽小姐以为，还有没有其他人来看过田老太太。”周小毛继续问道。
“好像没有……”唐小姐想了想，突然说道。“啊，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有个男的来过。”
“那个男的长得怎么样？”老陆急忙问道。
“不太清楚用，以前也没有来过的。我不太记得了。”唐护士说道。
“诶。”老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护士。“唐小姐，要是那个男人再来，麻烦你马上打电话通知我。这也是我的电话，不过你千万不要告诉那个男人。”
警官吩咐，唐小姐只得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周小毛又想起了什么，他开口问道。“唐小姐，要是病人没钱付医药费，然后又没来把老人接走。你们会怎么处理的。”
“哦，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把老人丢掉的。”唐小姐笑了笑，随即说道。“一般这种情况，就会把老人送到公办的养老院。”
走出养老院的时候。老陆跟周小毛说。“你说那个男人，会不会是马大昌。”
周小毛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我觉得，我们需要日夜监视这个马大昌了。”
“没问题，我回去跟何队说下。”老陆说道。
“嗯，那我现在就想过去他家楼下盯着。明天你安排人来交班。”周小毛说道。
……
马大昌家门口。
晚上十点左右，周小毛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
到现在他还没吃完饭。可是又不能走开。而且没有私家车的他，只能躲在附近的草丛里面，蚊子居多。
大白天还好，还可以假装在乘凉之类的。
到了大晚上，就好像一个准备作案的变态。
“麻蛋，这已经是第十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的路人了。”周小毛嘟嘟囔囔地说道，他心想如果还没人来接班，自己就得先溜了。
等到差不多11点多的时候，梁仔才开着车赶了过来，就停在了路边。
“喂，请问这个先生，你蹲在草丛里干嘛呢。”梁仔一脸严肃的问道。
“去你大爷的。”周小毛从草里钻了出来，他一边挠着手臂，一边钻上了副驾驶。
“怎么样，有动静吗？”梁仔问道。
周小毛摇了摇头，“没有。从他下班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没出来过。”
“诶，只能继续守着了。”梁仔从旁边拿出一个尚有余温的袋子，递给了周小毛。“呐，你先吃饭。”
周小毛接过袋子，解开之后是一个白色饭盒，里面是黄焖鸡米饭。“算你这小子有良心。”
周小毛也不顾自己手臂上被蚊子钉出来的很痒，拿起一次性筷子就大口把拉起来。快饿死他了。
“你吃完先躺一会，有情况了我再叫醒你。”梁仔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周小毛。
今晚估计就是他们两个守通宵了，所以也只能轮流睡觉。
“嗯。”嘴里塞满米饭的周小毛点了点头。
凌晨时分，周小毛被一阵尿意憋醒。他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后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我靠，已经凌晨两点出头了。”周小毛看向旁边，梁仔虽然看起来很困，但依然盯着对面的大门。
“梁仔，你眯一下吧。我继续盯着。”周小毛小声跟梁仔说道。
梁仔这才反应过来，发现周小毛醒了。“阿你醒了啊，我还打算等到3点再叫醒你了。”
“是啊。”周小毛叹了口气。“被尿憋醒的。”
听到这话，梁仔嘿嘿怪笑，递给周小毛一个空的矿泉水瓶。
“去你的，那个瓶口太小了。不适合我用。”周小毛有些不要脸地说道。
“是不是真的，让哥哥我帮你检查下。”梁仔扔掉矿泉水瓶，既要拉周小毛的裤腰带。
“哇靠，你个变态。”周小毛急呼。
就在两个人开着玩笑的时候，一辆私家车，驶出了对面大门。
“喂，有人出来了。”周小毛眼睛尖，一看就看到有辆车出来。而且开车的人就是马大昌。
“是马大昌！”
“这么晚他到哪去呢。”梁仔有些疑惑。他转念一下，“难道去找田丽？”
“快，跟上去。”周小毛急忙说道。
梁仔直接发动车子，跟在了马大昌的后面。
开了大概20分钟，马大昌的车子停在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他人从驾驶座走了出来，往里面去了。
“喂，他去了便利店，我进去跟跟他。”梁仔解开安全带，跟周小毛说道。
“也好。他应该没见过你！”周小毛想了想说道，上次审讯马大昌的时候，自己是露过脸了。但是梁仔那时候没有。
“你注意看他在干嘛。是不是卖生活用品。”周小毛交代道。
10分钟后，马大昌手里拿着两个大袋子，先离开了便利店。
过了大概几十秒，梁仔也拿着两瓶矿泉水走了出来。
在马大昌车子发动之后，他们也重新跟了上去。
“怎么样？”周小毛问道。
“跟你猜的一模一样。”梁仔眼神凝重，“他买了好多日用品。还有吃的，罐头，泡面之类的东西。”
“还有，有另外一样东西，你确定没有想到。”梁仔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收到。
“什么玩意？”周小毛见梁仔说得那么凝重，急忙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去抽查田丽家里的时候，看到的那柄录像带吗？”梁仔继续说道。
“记得，就是过期了还没去还的那一卷吗？怎么了？”周小毛隐约猜出了什么。
“我刚才在他后面买单。他打开自己手提包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里面就反正一卷一模一样的录像带。”梁仔往左边打方向盘，继续钓着马大昌的私家车。
“你说会不是是那个田丽上次没看完，所以继续看？”梁仔问道。
“假如她还没死的话！”周小毛说道。
汽车在路上兜了一整圈。最后一次拐弯的时候，梁仔突然感觉有些奇怪。
“怎么又是这条路？”梁仔喃喃说道。
“怎么了吗？”周小毛反问道。
梁仔手握方向盘，“这条路是回家的路啊。”
果不其然，在进入这条路后。马大昌的车，又开向了自己的家中车库。
“有没有搞错，这个王八蛋大半夜，只是出去买吃的。”梁仔有些无奈地敲着方向盘说道。
“我看没那么简单。”周小毛给出了自己的猜想。“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发现我们在跟踪他。”
“没有那么精明把？”梁仔有些不信。
“假设，他自己也是帮凶。怎么可能不小心呢。”周小毛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估计没戏了，只能回家睡觉了。”
……
“阿，好困啊。”周小毛伸了一个懒腰，把自己平躺在刑侦大队的办公椅上。
旁边的梁仔也差不多是这幅模样。
他们两个害怕马大昌杀了一个回马枪，所以还是在他楼下守了一整夜。直到早上马大昌去上班，那边有阿国继续盯着。
这两人才回到了市局。
“来，给你们两个提提神。”老陆拿来两杯浓茶，“热着的，慢点喝。”
“怎么样，昨晚有没有什么收获。”
“别提了。”梁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个有钱佬，好他妈精明。阿被他晚了一圈。”
“他反侦察能力有点强，我们已经跟阿国说过了。跟着他的时候要小心注意。”周小毛喝了一口滚烫的浓茶，开口说道。
“慢慢来把。你们两个先眯一小会。”老陆笑着走开。
“铃铃铃……铃铃铃……”
这个时候，老陆的移动电话响起。
老陆拿起电话，只是短短的十几秒。只见他的脸色，从刚开始的嬉皮笑脸，变到后面的眉头紧皱。
“唐小姐，你尽量帮我拖住他，我们现在就过去。注意，不要让对方察觉到。”老陆挂断电话。扭过头跟周小毛两人说道。
“那个男人去养老院。”
“走！”
……
同心养老院，
三人急忙跑到田老太太的房间。结果一打开门，除了老太太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影了。
这时候唐小姐也跑过来了。
“唐小姐，他人呢。”周小毛急忙问道。
“警官你们来啦。”唐小姐也很着急。“他刚刚付了半年的医药费，我拖了他一会，现在估计还没离开养老院。”
“走了大概多久。”周小毛说道。
“大概五分钟，现在要追还来得及。他戴帽子，戴墨镜，还有留胡子。”唐小姐急忙说道。
“走！”三人急忙离开。
周小毛带头，三人跑出来走廊，楼下大厅，停车场，大门口。“大叔，有没有看到一个戴帽子的人离开。”
“哦，你说那个人啊。”保安大叔指了指远处的路口，“诺，是不是那个。”
三人望去，一个跟唐小姐描述一模一样，戴帽子，墨镜的瘦小男子，刚好上了一辆出租车。
“就是他。”三人急忙追上去。
结果一个拐弯，出租车已经离开了。
“小毛，梁仔。你们记住车牌了吗？”老陆问道。
“我记得，放心。7v89。”梁仔喘着粗气说道。
另外一边的周小毛则是喃喃自语道。“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