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结婚

林诗彤幽怨的看着他,噘着嘴道:“哼!还不怪你,干嘛把我给丢了?”

陈川直呼冤枉。

“我哪知道你往这边跑,光顾着找蜈蚣了,也没在意。”

“狡辩。”林诗彤白了他一眼。

见她心情好了些。

陈川扯了扯衣服,半开玩笑道:“刚才是谁把我衣服弄湿了一片?”

林诗彤一想到俩人抱在一起,脸“蹭”的红了。

“陈川,你不准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

“什么事儿?”

“就…就是,哎呀!反正你不准说出去,一个字都不行。”

“行行行。”

陈川有些不明所以。

经过这茬事儿,林诗彤也不敢一个人找蜈蚣了。

两个桶也找的差不多了,加一块儿比昨天晚上的还多。

时间不早了,陈川带她回家。

路上,林诗彤低头不语。

一想到俩人近距离接触,脸颊滚烫。

陈川以为她还在生气,道:“诗彤,想什么呢?”

“啊!哦,没什么。”

“对了,明天姐结婚,后天回门请人吃饭,饭馆估计就开不了了。”

“歇业三天,我跟姐商量好了。”

提起正事儿,林诗彤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对了,明天你跟我去一趟店里,菜下午的时候我都准备差不多了。”

“这么快啊。”

“嗯呢,不过大荤还缺一样,我想着用羚牛肉,但感觉又太贵了,你自己拿主意。”

“就用羚牛肉,既然是回门,就烧好一点,昨天我跟哥他们又打了一头,我的那一份肉用来请客刚好够用。”

“行,那就听你的。”

俩人到家,陈悠已经把家里收拾的差不多了,该归置的都归置到位,正拿着鸡毛掸子掸灰呢。

东西一摆上,家里确实显得不是那么空旷了。

“姐。”

陈川把桶放下,喊了一声。

“小川、诗彤,回来了啊。”陈悠笑着迎了出来。

陈悠低头看了看桶。

“呦!今晚没少抓啊。”

“是吧,主要诗彤会抓,有一半都是她抓的。”

“我咋说来着,你还看不上人家。”

林诗彤接过话茬,谦虚道:“姐,你别听他胡说,我只抓了三分之一。”

陈悠一笑:“行了,你们俩别谦虚了,都能干。”

趁着陈川整理蜈蚣时,陈悠拉着陈悠进屋,带她参观新房。

到了房间,陈悠八卦道:“诗彤,跟小川处的怎么样?”

“就那样呗。”林诗彤目光躲闪,随口应了一句。

俩人吃住在一起这么久,陈悠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儿。

不过她也没深问,不正常是好事情,太正常才头疼。

“诗彤,这几天歇业,晚上再陪小川一块去。”

林诗彤直摇头:“不去了,山上坟头多,挺吓人的。”

陈悠狡黠一笑:“这样啊,那我陪小川去吧。”

“姐,要不…还是我去吧。”

“算了吧,有坟你害怕,还是我去吧。”

“其实…其实也还好。”

“咯咯,真不怕了?”陈悠笑吟吟看着她。

林诗彤看出陈悠在逗她,羞得红了脸,伸手挠她痒痒。

“姐,讨厌你!”

次日。

陈川一早就起了床,上门去通知要邀请的人,不能缺了礼数。

家里亲戚早早就来了,和陈悠订婚的时候一样热闹。

其实也没有多少人,都是村里的一些堂亲。

堂哥,堂嫂,大伯,姑父帮忙招待着。

看着气派的大瓦房,羡慕的不行。不停的夸赞陈川能干。

陈洪成,陈玉玲,包括陈超和陈凡,听到他们夸赞陈川,都高兴的不行。

十点多,李达带人来接亲了。同样是三辆摩托车,两辆拖拉机。不同与李鹏结婚时,是多了一辆解放大卡车。

是李国强托人在县城工厂找来的。

身穿黑色西装的李达,今天神气极了。

一进门,秦朗,龙龙,莉莉,二力,还有堂嫂们不停的闹着李达。

直到李达发完红包,这才放过他。

十一点多,众人跟着车来到李达家里。

放完鞭炮,李国强安排着新亲们落座。

不停的说着吉利话。

中午陈川喝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喜悦的同时,内心里掺杂着不舍。

林诗彤担心的照顾着他,一刻都不敢离开。

直到傍晚,醒酒的陈川拉着秦朗坐着陈凡的拖拉机一块儿去镇上,把饭馆的菜带回来。

第二天。

忙忙碌碌一上午,总算把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原本空荡荡的桌子上,摆的满满登登,五荤五素,比吃席的菜还要硬。

上午十点半。

秦朗拿了挂炮仗过来,道:“小川放炮仗通知人吃饭。”

“嗯。”

陈川把炮仗点着。

“啪啪啪啪~”

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响起,灰狼吓得夹起尾巴,一溜烟钻进了狗笼里。

小白扑棱着翅膀飞进鸡窝里,用宽大的翅膀护住母鸡,秃毛公鸡“咯咯咯”叫个不停,在院子里打转。

炮仗声结束,大伯提了扛了一袋米,手里拎着桶油,酿酿跄跄的走了过来。

“我去。”

陈川见状连忙过去接。

“大伯,你这是干什么,也不怕闪了腰啊。”

陈洪成爽朗一笑,道:“二三十斤东西,也就两步地,大惊小怪的。”

陈川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瞧瞧多大年纪了,能跟小伙子一样吗。”

“当年运送炮弹,一箱二十斤,一扛就是好几箱,几天几夜连轴转,这算个屁。”

“那也得小心点儿。”

陈川把陈洪成领到家,米油放下。

东西刚落地,秦力民也拎着米油过来了。

“恭喜恭喜啊!”

“姑父,来就来,拿这些东西干啥。”

“老规矩可不能破,大哥,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错。”陈洪成点头赞同。

陈凡把新米缸盖子揭开,道:“姑父,倒这里就行。”

“嗯。”

秦力民将袋子里的米倒进去,并念叨着:“米缸不空,人旺财生。”

“悠悠,新婚快乐,恭喜乔迁新居。”

李建民父子俩过来了。

李建民扛了一袋子米,二鹏手里抱了一盆绿植。

“建民叔、二鹏,快进屋坐。”

陈川和陈凡上前把东西接下来。

李建民家里相对困难些,虽然送不起油,但特意在山上找了一棵发财树。

发财树四季常青,植株清秀,最重要的是寓意好,听名字就知道。

不一会儿功夫。

院子里站满了人,互相谈论,热闹不已。

但凡来的人,没有一个空手的。

菜都上齐了,陈川招呼道:“大家伙儿都别站着了,快入座吧。”

“对,都坐吧,菜都凉了。”陈悠帮腔附和道。

众人纷纷落座。

陈洪成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剩下的按照辈分大小依次坐开。

农村就是这样,正式场合,就算是七岁小孩子,只要辈分高,也得坐到该坐的位置上,礼不可废。

尊卑有别,长幼有序。

人齐了,村长李国强拿起酒壶,毕恭毕敬的给陈洪成斟酒。

陈川也没闲着,拿着酒壶招呼其他人。

一场回门宴,热闹的进行着。

几家欢喜几家愁,正当他们高兴的吃着喝着,沈之清家传来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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