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这个董老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电话也不接,你过去一趟,看看这老头到底要干啥!”
闻严把石桌上的茶具,用手猛力地推下去,磕碰在石壁上,发出清脆的“咔吧”声。
令闻严生气的是,尖刀会不仅没有灭掉北铭栋,竟然对黑鹫教的人打压!
更让他咽不下气的是,这个董老头手机竟然不接,明摆着与自己唱反调,闻严越想越生气,打发王七去“教育”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家伙!
“董可费在吗?就说王七来了!”
王七来到尖刀会办公大楼,接待他的是一位黑衣人。
黑瘦的王七,是闻严的贴身侍卫,他心狠手辣,奸诈阴险,内练以量,武能高深莫测,江湖上被称为“刁七”。
“董堂主病了,不能见客!”
黑衣人没有理会他,直接回绝,随后把大门“砰”的一声,关闭!
王七气急败坏,出道以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他妈的,看我不削了你!”
他骂着,向后退两步,然后猛地抬腿,狠力向门踹去。
无奈,门太牢固,没有踹开。
他又向后退了几步,猛力一个冲刺,又狠狠地踹去!
咣当!
门锁处断裂,踹开!
他挺着胸膛,甩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吼道:“董老头,赶快滚出来,我刁七、刁老爷来了!”
“哎呀,刁……王主管,有失远迎啊,我、我最近病得厉害,卧床不起啊!”
董可费被那黑衣人搀扶着,弓着腰,头缠纱巾,身穿睡衣,病歪歪地从里间走出来。
“啊呸!”王七狠劲地朝他啐了一口:“董老头,你他妈活腻歪了,竟然不接见我,我抽你……!”
说着,举起手掌就要开打。
“王……王主管,董某不知王主管驾到,实……实在是失礼、失礼!”
董可费陪着笑脸,弓腰解释道。
王七放下手掌,嘴里飞溅着唾沫星,恶狠狠地问道:“我问你,你耳朵聋、还是眼睛瞎了,为什么不接闻教主的电话?嗯!?”
“王……王……王主管,长病期间,手机一直就不在身边,见谅,见谅啊!”
“那好,就算手机不在身边,我信你一回,但是,你答应灭掉北铭栋,你灭掉了吗?”
王七跳下桌子,歪着头,右手指指着董可费,气哼哼地说道。
“哎呀,王……王主管,请你转告闻教主,不是我董某无能,是姓北的太狡猾了,简直是阴险狡诈,狡兔三窟,杀……杀死的,竟然是他……他的替身!哎!”
董可费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边说、边摇头。
“第一次灭不掉,再去啊,怎么没动静了?”
“这不是正在制定方案嘛,只要内部的线人,一旦提供消息,我们就马上行动,请回去转告闻教主,务必放心,务必放心!”
“放心个屁,我问你,白泗汶是你的人,还是我们的人?”
王七怒睁着眼,满嘴唇都是白沫,黑瘦的身体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当然是贵教的人,但,也是我们的人,我们是友好合作嘛!”
董可费强憋着一肚子怒火,还要表现得顺从与恭敬。
王七不吃这一套,他手指着董可费,怒气冲冲道:“既然这样,你三番五次地打压、迫害白泗汶,居心何在?”
“哎呀,王……王主管,冤枉,冤枉啊!苍……苍天在上,我董某一心以贵教、以闻教主的眼色行事,怎么会打压、迫害他?一定是小人的谗言,小人的谗言哪!”
“一群蒙面人去围攻他,让他不要做副主管位置,把他还打伤了,不是你的人干的,是谁干的?”
王七涨红着脸,气哼哼地说道。
“王……王主管,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说不定,这些人在冒充尖刀会,我如果查出来,一定给闻教主、王主管一个交代!”
说着,董可费取出手机:“我、我马上打电话,调……调查一下这件事!”
“不用调查了,我已经调查明白,就是你们的人!教主让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到底还想不想与黑鹫教合作!”
“想……想……想,一定以贵教、闻教主马首是瞻,马首是瞻!”
“那好,给你送个情报,今天下午,以量教将派人到乌水山采取乌水雪莲,用来熬制药丸,以救治被以量中境击伤之人,知道怎么做了吧?”
王七坐下来,眼角扫着董可费,语气缓和了许多。
“乌水雪莲,不是有恶灵把守吗,我们不好插手吧?”
董可费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们的目的是摧毁以量教会,消灭异己力量,至于什么手段,还用我来教你?”
王七的脸瞬间又暴起道道青筋,像极一头受伤的野狼,发出愤怒的吼叫。
“明白、明白!”
董可费擦拭一下额头的汗水,怯懦着说道。
“对你的表现,教主已经非常生气,要不是我,哼哼,就要灭掉‘7人组’,削了你,锁封你的灵魂!”
王七站起来,黑瘦的身躯转了一个圈,用手指了指董可费,说道。
董可费不愧是老江湖,他给身边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陪着笑脸说道:“王主管在教主面前,多多美言,不胜感激、不胜感激!”
说着,他接过黑衣人捧出的两件精美礼盒,打开,是一尊金制秃鹫,金光闪闪,精美绝伦。
“这是我在国外私人定制的全金制品,寓意黑鹫教一统宇宙,送给教主和王主管,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哈哈,好好!”王七看见这巧夺天工的艺术珍品,顿时眉开眼笑:“回去后,我一定向教主美言,董堂主一片诚心,真心可鉴!哈哈!”
“王……王主管,我确实病了,教主那边……”
“哈哈,我看到了,董堂主确实病了,卧病不起,我走了……!”
说着,提起两礼盒,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