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如实交代

丁安扑上来拉扯赵景元的衣服,被赵景元一把推倒,摔了个狗啃屎。

丁庆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以为丁安一个人收拾赵景元足够,没想到赵景元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于是两个人一起动手,才勉强把赵景元控制住。

丁安死死抓住赵景元的右手,用力掰开他的手指。

眼看珍珠就要被抢去,赵景元急了!

一口将那颗大的珍珠吞了下去,丁庆和丁安只抢到一颗小的。

珍珠顺着喉咙滑进肚子,刚到胸口正中的位置,猛然间放出万丈光芒,隔着皮肤射了出来,瞬间将赵景元胸口的黑痣打散。

赵景元顿感轻松,胸口再也没有压着大石头的感觉。

王伯气的直跺脚。

“该死!该死!快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把珍珠吐出来!”

几个人正在屋里吵吵闹闹,丁吉从外面跑进来。

丁吉是老爷的贴身小厮,一看到他,众人就知道老爷太太回来了,于是纷纷住手。

丁吉显得有些慌张。

“老爷太太马上进门,快去迎接!”

丁庆看着王伯说:“这小子怎么办?”

王伯说:“先捆起来,押到柴房,一会等老爷太太发落。”

丁鹏举不放心,担心赵景元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在王伯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少爷放心,这几日的事我看得一清二楚。景元昨天偷了家里的东西,被少爷发现教训一顿。这厮心怀不满,偷逃出去,将原本属于老爷的珍珠典当换钱,刚好被丁庆发现。等老爷太太问起来,我定会禀明实情。其他人不要乱讲,知道吗?”

这是在串口供啊!

几个奴才都点了点头。

丁鹏举长出一口气,跟着王伯出去迎接老爷太太。

……

赵景元有些后悔,他要是远走高飞,就不用受这窝囊气了。

谁说山是他们家的,河就是他们家的?

河里的鱼难道也是他们家的奴才?

有本事在河边喊一声,看看哪条鱼会自己跳进鱼篓里。

真是不要脸!

被抢去的那颗珍珠虽然比较小,但毕竟是小红鱼送的礼物,赵景元还是有些不舍。

等有机会一定要弄回来!

赵景元突然感到阵阵寒意从胸口向外扩散,就像一汪清泉不断喷涌,冰凉的泉水顺着血脉流入四肢。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不是颗普通的珍珠?

刚才抢夺珍珠的时候,丁平和丁安打了他几拳,现在还隐隐作痛。

赵景元默念几遍凌霄道人教给他的咒语,借着珍珠发出的寒意,身上的伤痛慢慢消散,淤血也不见了。

赵景元感觉神清气爽,靠在柴堆上继续念诵咒语。

过了没多久,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呼吸间带着淡淡的幽香,味道和小红鱼身上的一模一样。

天渐渐黑了,赵景元闻到中草药的味道,不知道是哪个主子生病。

好像是两种不同的药方,难道老爷太太都生病了?

一种汤药里微微透着火气,应该是治疗寒症所需的药材。

另一种汤药泛着寒气,似乎是治疗热症。

掌灯时分,透过门缝扔进来一个硬馒头。

赵景元捡起来掂了掂,硬的都能砸死人。

也许是中午吃的太饱,要不就是那颗珍珠的作用,赵景元一点都不饿。

他不停的念诵咒语,浑身经络通达舒畅,肌肉关节变得越来越柔软,原本干瘪的手臂也微微鼓起,只不过身上很冷,有种冰清玉洁的感觉。

草药味消散之后,赵景元又闻到檀香木的味道,似乎有人在前厅焚香做法。

随后他听到一阵风声,屋顶上有动静。

赵景元仔细分辨,来得应该是只狐狸,它身上的味道和北城外碰到的那只狐狸非常相似。

只不过气息没有那么狂野,微微收敛,甚至带着一点点妖气,还是只母的。

狐狸的脚步非常轻,从屋顶上跳下来,在柴房门口转了转,然后跑回前院。

随即丁庆和丁安推门进来,将赵景元带到前厅,这里灯火通明,站着很多人。

右边太师椅上坐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就是丁宜忠丁员外。

丁宜忠满脸疲惫,强打精神正襟危坐,似乎不想在下人面前丢了威风。

儿子丁鹏举和管家王伯站在他的身边,两个人各怀鬼胎,不停的看着丁宜忠,担心被他责骂。

左边太师椅上坐着位老婆婆,她穿了件深紫色的长袍,袍子上用金丝绣着八卦图案,手里拿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木棍,棍子上长满瘤子,被磨得微微发光,似乎是个随型如意。

老婆婆身上全是檀香、沉香、降真香的味道,完全没有普通老百姓的烟火气。

老婆婆身后站着三个年轻女子,他们的衣着打扮还算正常,只不过身上都有一些奇怪的图案。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孩,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脂粉气,但是这三个女孩和老婆婆身上的味道非常相似。

老婆婆或许是个神婆,三个女孩应该是她的徒弟。

丁庆推着赵景元,想让他往前站。

赵景元不高兴,扭头瞪了丁庆一眼。

王伯第一个开口说话。

“当着老爷的面,你要如实交代,知道吗?”

丁宜忠轻轻咳嗽一声,他盯着赵景元,三角眼里全是凶光。

“听说你偷了家里的东西出去典当换吃的,还买了一套棉衣。”

“我没偷东西!至于买了什么,那是我的事!”

“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赵景元就把小红鱼送给他珍珠的事又说了一遍。

丁宜忠有些疑惑,似乎和他刚才听到的不一样。

“你去北郊干什么?谁让你去的?”

“我被他们打的半死,准备抬到北郊活埋。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野狗吃了!”

赵景元抬手指着旁边的丁平和丁安,他俩耷拉着脑袋往后退了退,看样子想赖账。

丁宜忠皱着眉,扭头看着王伯。

“他说的都是真的?”

丁鹏举担心事情败露,赶忙说道:“父亲不要听他胡说!他就是偷了家里的东西去换钱,我们根本没打他。”

王伯慢悠悠的说:“你说我们把你打的半死,你伤在何处,让我们瞧瞧。”

这话问的真是巧妙。

赵景元现在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衣服全是新的,虽然不是白白胖胖、生龙活虎,比以前可是好多了。

说被打的半死,证据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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