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县城外面,佛玉炉开始唱起来佛经。
随着佛玉炉不断吟唱,本来鸦雀无声的县城内居然渐渐地产生了回声。
身旁正德寺方丈掏出木鱼,带着另外两个和尚一边敲一边唱,渐渐的那佛经声音中开始掺杂着一些别的东西。
随着佛经不断,李火旺感觉到自己身体每一块肉都在跳动,彷佛随时都要离开自己的身体一样。
佛玉炉的衣服蠕动着各种不同的小佛陀从中掉了出来,双腿盘坐跟着一同念经。
就在这佛经声音到了最大的时候,地面忽然裂开,一位头戴着巫字头罩的高大人影从中跳出,双手高举着两把黑曜石匕首,向着正在唱着佛经的佛玉炉偷袭。
而一旁早已经准备的洪大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挡在了那人面前。
可谁承想,就在洪大手中锈刀斩在那人的胸口上时,那人握住武器的双臂一左一右真接离开了本体,向着马上的佛玉炉偷袭而去。
原来这压根就不是活人,那两只伪装成手的侏儒才是真人。
就在其中一位侏儒以为自己的目标即将得逞的时候,他看到一位身穿红袍道士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就在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道人的铜钱宝剑时,结果那道士忽然张嘴,各种带着吸盘倒钩的黑色触手从他嘴里弹出,直接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下一刻,他感觉到身体忽然一疼,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解决完这个小麻烦,李火旺下巴上拖着长长的带血触手,扭头看向另外一旁。
而那另外一位偷袭的侏儒已经被彭龙腾抓在手中,好似一个娃娃般不断的捏紧捏小当彻底捏成一个肉球之后,彭龙腾把它高举头顶用力一挤,殷红的鲜血挥洒而下,浇在了她那没有脑袋的脖子断口处。
李火旺本以为事情解决了,然而事情却才刚刚开始,一把细长的黑色真刀直接穿过彭龙腾身上的重甲。
很快,各种头戴白巾的百姓从县城中钻了出来,向着李火旺等人扑来。
随着佛经的传唱,他们身体时不时开始跌落东西,比如眼睛比如耳朵。
可不管跌落多少器官,这些人身上的狂热却怎么也不退去。
这些人中有不少饿得骨瘦如柴的大齐人,但是更多的是刚刚带上白头巾没多久的大梁人,大梁法教渗透的速度比李火旺想象得要快得多。
不过虽然这些信众不怕死,可终究双方的实力还是相差太大了,根本不是李火旺的对手,甚至不是彭龙腾的对手。
身材高大的彭龙腾,如同铁犁般,在人海中犁出一条条血路来。
她似乎很享受这一切,拿着两具尸体抡人的她身体不断地战栗着。
“别杀光了!留几个!我要审讯!”
屠杀还在继续,当柳宗元的白雾开始笼罩着整个县城,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碰!”最后一位,被吊挂在墙上的血肉模湖的侏儒最终咽下最后一口气,无力地摔在了地上。
“这里应该只是他们暂时的一个据点,看来他们是真不知道泰山石的下落。”李火旺把粘有鲜血的刑具重新挂回刑具包中。
问题又回到了之前,哪怕他们这些人斗得过那泰山石,可找不到人,那也没用。
如果任由法教吸收百姓,那大梁的百姓最终都会变成他们的敌人。
一旁观摩的佛玉炉沉思了一会后,开口说道:“我们走,一路清到银陵城去,我需要找个在行的人,把泰山石算出来。”
“记相大人,那人是谁?当真能行吗?泰山石可是大齐人。”一旁的洪大开口问道。
“他叫陈瞎子要是他不行,那就没别的人行了。”
这话听得李火旺一愣,他认识这人。“城皇庙外面摆摊的陈瞎子?”
“怎么,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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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算认识吧,打过几次交道,可据我所知,这家伙的实力可不怎么样,上次还被坐忘道骗过。”
当初那符篆大全就是自己从陈瞎子手中换过来的。
“算命的算不了自己,他别的不行,可算命,监天司内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他不行,可他信的东西行。”说罢,佛玉炉翻身上马。
“信的东西?”李火旺若有所思,“难不成还有专门掌管算命的司命不成?过去跟未来时时刻刻都在活动,这家伙算得出来吗?”
李火旺他们很快就走了,留下了满地的死尸,空中乌鸦秃鹰渐渐开始聚集,开始享受着这份意外盛宴。
直接把这只乌鸦踩的内脏从嘴里吐了出来。
“如何,我说什么来着,泰山,如今还不是起事的时候,只要稍微动静大点,监天司就跟吃屎的狗一样,闻着味就找过来。”
一位身穿挂着彩布条的大袍子的男人,闲庭信步地走在遍地尸体当中,他的左肩上挂着一块漆黑如墨的黑布。
而在他的身边那位叫泰山的人是一位耳朵长满黑毛的丑陋矮子,虽然模样粗鄙,可身体却披着一件异常优雅的白色戏袍,而他脑袋上的白色头巾跟一旁男人肩膀上的黑布相互对应。
“嗯......确实如此,可法教信众还是太少了,这要蛰伏下去,咱们的神仙兵要什么时候才能下凡?”
“莫慌,莫慌,在这地方我比你熟,虽然你我都信奉于儿神不同的两面,可同为巫臣,我何信来还能害你不成?”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你的人蛰伏下来,伪装成大齐来的灾命,让其散落到其他地方的信众都过来汇聚。”
“大梁是全天下最强的,只要我们法教把大梁拿下,那其他地方就好办多了。”
叫泰山的巫臣沉思了一会后,点了点头。“行,你人比我多,我听你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你的人跟我的人合伙把那人的剑要抢过来。”
“哪个人的剑?”
“穿红色道袍那小子的骨剑,那是三清心蟠的嵴骨,我有大用。”
“行,他们刚刚似乎在找你啊,那你就当个诱饵,设个陷阱,埋伏他们吧。”
“别大意,他给我的感觉有些不对劲,而且最好别用法教的身份,别惹火烧身。”
“放心吧,我会找一些好手来的,其实我们法教在大梁也不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也是不少臭味相投的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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