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恭王府,李雪月就迫不及待的给陈庚年叫了大夫,恭王也派人将沈昌英送回了沈家。大夫到的时候,陈庚年还在癫狂之中,双目赤红,就连李雪月都不敢靠近一步。然后大夫一针下去,陈庚年安静了下来。只是当大夫给他检查身上的伤口时,才缓缓松了口气。“大夫,我儿如何?”李雪月着急的问道。大夫摸了摸胡子,道:“侧妃娘娘,世子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好好养几天便好,但世子被烈药伤了身体……”“你的意思是,我儿不能……”人道了?李雪月只觉得眼前一黑。大夫却摇了摇头,“侧妃娘娘放心,并没有伤及根本,只是近两年都需好好养着,不能再行此事了。”他在检查时,发觉陈世子中的药可不是普通的药,若是在耽误下去,那处直接废了也是有可能的。这可是恭王府的独苗苗。谁和陈家有这么大的仇,下如此重手。“大夫,我儿就交给你了,请你一定救好他。”李雪月看着大夫一脸诚恳。大夫忙作揖,“侧妃娘娘放心。”恭王妃在这儿站了一会儿,确定陈庚年没什么事情后才回到自己的房中,想了想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巧儿,将写封信放到后门石狮子给她。巧儿心里疑惑,但也没有多问,拿着信就出去了。恭王妃坐在桌前,她是在李雪月带人出去寻陈庚年时收到的神秘纸条,当时就在桌子上面,她虽然不信,但也难免动摇。这些年她无儿无女,不得夫君宠爱,空有王妃头衔日子却连侍妾都不如。而李雪月凭借着那一双儿女,出尽了风头,在王府中将她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因此只要有一丝机会她都不想放过。既有人要整陈庚年,她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不管背后之人有何目的,她都想为自己争上一争。那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纸条送进她房中,定然本事极大,难保不会再暗处盯着她。巧儿去送信,那人若是看见,便是在盯着她,她也会时时提防着,若是没看见,她也尽力传递消息了,也不能怪她。晋王府。墨司南这会儿刚洗漱完,正要歇下时,夜歌拿着一封信进来,“王爷,这是恭王妃传递的信。”没错,恭王妃那张纸条就是林知意让夜歌送去的。在得知李雪月等人回来后,夜歌确实如恭王妃所想再暗处盯着她,因此巧儿毫不遮掩的放信动作也吸引了他。直觉告诉他那封信就是给他的,所以巧儿走后,他立马就把信从石狮子反正来都来了,他绝不空手回去。“拿去给王妃。”墨司南淡淡开口。夜歌点点头,转身要走时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王爷今晚不去王妃房里吗?”围猎回来的这几天,王爷一直都是宿在王妃房里的。可看王爷一身中衣准备休息的样子,似乎今晚不去王妃房里了。难道王爷和王妃还没有和好?可回来时两人的脸色也不像是还在吵架的样子,吃饭时还有说有笑的。墨司
南抬眸,不冷不热道:“你很闲?”“属下……挺忙的。”夜歌低下了头。墨司南:“本王看你挺闲,都操心主子的事儿了。”“属下知错。”夜歌嘴角抽了抽,王爷这就是在拿他撒气,肯定是惹王妃生气了,眼看墨司南又要开口,夜歌一个激灵。“王爷,属下现在就去给王妃送信。”脚底抹油,先溜一步。“等会儿。”墨司南喊住夜歌,神态有些不自然的道:“若是王妃问起,就说本王在忙。”夜歌疑惑的看着墨司南,墨司南却被他看的不耐烦了,“还不快去!”“是。”……屋内,林知意早早的便躺下了,夜歌来送信时,被初云拦了下来。“王妃已经睡下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夜歌道:“恭王妃送了信来。”“但是王妃睡了。”初云有些为难,理智告诉她应该叫醒王妃把信给她,但是行动……王妃有起床气。“拿进来吧。”屋内响起林知意的声音。初云松了口气,王妃是挺多他们说话声醒了,不用自己去叫醒她了。连忙拿过信进了屋子里。屋内,林知意穿着中衣坐在桌前,困倦极了,但还是打起精神将信大致看了一遍。初云问道:“王妃,信上写了什么?”“恭王妃说陈庚年只是受了轻伤,没什么大碍,李雪月为了不让陈庚年被送回封地,替恭王想了个转移沈家怒火的法子。”林知意抬手将信丢进了火炉里。初云难得来了几分好奇,“什么法子?”“将沈家的怒火引到我的头上。”林知意轻笑一声,眼底冰冷一片,“沈昌英前儿派人捉拿我,却被给了下马威一事已经不是秘密,加上我今日又正好去了榆山书院,恭王大可以说是我记恨沈昌英,给二人下了药。”她通药理,又与陈,沈两家都有些过节,因此把事情推到她身上倒也说的通。“李雪月比李氏聪明多了,只要随便挑拨两句,估计沈家就会恨上我。”林知意敲了敲桌子,眼底闪过轻蔑。“王妃,那怎么办?恭王亲自将沈昌英送回了沈家,估计就是为了挑拨离间去的,他们也忒不要脸了,什么事都让王妃背锅!”初云忍不住骂了起来,她忘了,这件事本就是林知意做的,不存在什么背锅不背锅的。林知意轻咳一声。初云立马闭嘴。“这个锅,我背不了,杀手可是沈昌英的人,冲着那根手指头,沈家也不敢说什么。”林知意眼里闪过笑意。李雪月打死也想不到这点,她这步棋,注定失败。事实跟林知意想的一样。沈家在收到沈昌英的手指头和夜弦传来的话时,脸都吓白了,刺杀王妃可是大罪啊。英儿怎么敢如此大胆,甚至还亲自带人去,让晋王妃抓到了把柄!沈家一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连沈昌英的死活都不敢问一句,生怕惹恼了晋王,让沈家陪葬。因此在得知沈昌英是被恭王送回来时,全府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