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混迹半辈子。
萧钦言早就成了精,心里大致了解刘玉凡的筹划。
越是了解,对皇后这位弟弟越是琢磨不透。
刘玉凡跟他儿子年龄差不多。
这份心机和谋算,丝毫不亚于自己。
刘皇后身边有这么一个亲人。
那些朝中清流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侯爷希望老夫做什么。”
“萧老可认识顾千帆。”
啪。
萧钦言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有几个儿子,但惟独这个从小不在身边的儿子最有出息和能力。
可以说未来会是萧家的顶梁柱。
“千帆怎么了。”
“萧老放心,顾副使很安全,目前在执行一项绝密任务。”
“你们的关系只有我知道,我不会说,你也不用担心。”
“我需要萧老帮我做一件事。”
萧钦言心里如同扎了一根刺。
他这半生为官,都是拿着别人的把柄,自己是钓鱼者。
现在位置忽然变了,自己反倒要受制于人,心里大为不爽。
“侯爷想让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千万不要为难小儿。”
“很简单。”
“这件事跟顾千帆有关系,我需要萧老去敲打一下郑青田。”
“从他哪里拿到私开海运,从中谋利的账本。”
“顾副使差点因此丧命,所以,这份功劳我要给他。”xizu.org 柚子小说网
“什么。”
“千帆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不重,皮外伤。”
“萧老要等两天再动手,最好是他们把画送到东京后。”
这件事交给萧钦言做再合适不过。
奸臣和清流从来都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战争。
中间又涉及到顾千帆的安危和利益。
老头更会卖命。
夜宴图最后以10000贯成交。
总体算下来,刨除画的成本,这次算赚的盆满钵满。
离开群芳楼时,他打算拿出2000贯作为酬谢。
芳姑百般推辞,最后还是没要一分钱。
所以,风尘女子未必都见钱眼开。
“盼儿,你和沈伯在车中等我。”
“我要去见个老朋友,如果两个时辰未归,你们先去苏州,我很快赶到。”
赵盼儿明知他有事隐瞒,还是危险任务。
为了不让刘玉凡分心,乖巧的点头道:“官人,小心。”
他提起一口真气,快步向城东走去。
所谓公道,只能以血来偿还。
人非圣贤,在一生时间里总会有一两个人让你夜不能寐。
必须除之而后快。
为了这一天,他足足等了三年时间。
想到不久后便要与此人正面相对,刘玉凡脸上挂着诡异的冷笑。
越向东走,人迹越少。
当走到一片住宅区后,几乎一片漆黑。
连个灯明都没有。
穿过两条巷子后,空间豁然开阔起来。
有座深宅大院隐藏在一片树林后面。
如果不是提前了解地形,这座房子很难被人注意。
砰。
那扇朱红大木门,在刘玉凡猛烈的掌力下被震成碎片。
听到外面的动静后,院内的巡逻立刻围了过来。
刘玉凡此刻杀意正浓。
一个箭步冲上前,回手两掌发出。
两名巡逻立时毙命,连痛嚎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幕太过于骇人,其他巡逻只敢在外围尝试阻拦,却没人愿意上前送死。
“大胆贼人,深更半夜闯我府邸杀人,我看你不想活了。”
“给我乱刀砍死他。”
主房门口站着两人,其中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十分恐惧。
发出命令时,明显听出声音在颤抖。
“龚美。”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龚美两腿一软差点摔倒。
很多年他都以陈望的身份,在临安城生活。
如果不是今晚对方提起,他都差点忘记自己的真实姓名。
世上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不多,除了朋友就是仇人。
你。
你是。
龚美还没说完,手腕已经被牢牢锁住。
咔嚓。
在刘玉凡的手掌用力下,龚美整条手臂至下而上全部粉碎。
疼的他拼命嘶吼。
“这一下是替我阿姐讨回的利息。”
阿姐。
龚美像看到鬼似的,陷入癫狂状态。
刘玉凡飞起一脚,踹了下去。
又是一声咔嚓。
龚美像滩烂泥,跪在地上,拼命搓手求饶。
“小侯爷,你也是官身,怎能暗地用私刑杀害平民。”
“难道你们刘家人都如此嚣张跋扈吗。”
他看了看旁边哆嗦的郑青田。
“郑大人,你不用着急,三天内必定有人过来索命。”
“你就在府中好好等着吧!”
刘玉凡拖着龚美一条手臂向外走去。
“给我拦住他。”
郑青田鼓足勇气,在心里做出选择。
龚美对他们清流一派太重要。
只有夜宴图还未必能推翻妖后。
如果有妖后的前夫做证,那就板上钉钉。
任妖后势力再大,也无法狡辩失洁的事实。
外面响起哒,哒的马蹄声。
随着一声嘶鸣。
一辆马车闯了进来。
赵盼儿坐在前面,紧勒缰绳喊道:“官人,快上马。”
刘玉凡回身一掌,震退追来的守卫。
拖着龚美坐上了马车。
他没有责问赵盼儿为何不听话,擅自行动。
谁也不忍心去责怪一个甘冒生命危险救自己的女人。
“官人,我们现在要不要出城。”
“不急,先向西城赶。”
沈伯检查了一番,确定他没有受伤。
识趣的把赵盼儿替换下来。
赵盼儿看到车中浑身是血的龚美,猜不透他们到底有多深的仇恨。
可以让刘玉凡不顾性命也要复仇。
刘玉凡冷冷盯着龚美说道:“我给你最后说话的机会,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错了,我对不起你阿姐,我猪狗不如,求你念在同乡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
“当年你可念在我阿姐同乡的份上,饶过她吗。”
刘玉凡一脚踩在龚美脸上拔出他的舌头,手起刀落。
啊。
赵盼儿吓得惊呼一声。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
赵盼儿不知如何回答。
生生把人的舌头割下来,确实有些血腥暴力。
但刘玉凡这样做,说明眼前的男人肯定坏到了极处。
她想起了欧阳旭,倘若有天两人相逢,自己会不会同样做。
“我只是有点怕。”
“官人这样做,自有官人的道理。”
新书时期,数据实在有点惨淡。
我知道有朋友还是喜欢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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