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薇看着亚克斯,悲伤地说:“我也在为你的未来做打算。我不希望你将来向我和亚克斯那样。”
季白榆瞳孔缩小,但脸上总有一丝笑意:“我有能力独自抚养我的孩子。”
海瑟薇,牵着她的手,拍拍她说:“你才十八岁。
一生孤独吗?既然你已经决定留下孩子,考虑找个人带着。沈先生是个好人,愿意接受这个孩子。你私底下多想想,对孩子好。”
季白榆看起来很迟钝,她的目光停留在无辜的亚克斯身上,但她的声音很坚定:“医生也说我的孩子没有问题,所以别担心。”
海瑟薇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早饭后,裴萱萱拿着大包小包走过来,气喘吁吁地把它们放在桌子上。
她粗声粗气地说:“嘿,来看看我给小侄女儿买的宝贝!”
季白榆盯着一桌子的瓶子、奶粉、小衣服、玩具,弯腰捡起被挤的书,无奈的说:“不检查怎么知道是女生?”
裴萱萱笑着说:“我今天去查就知道了,不过我打赌是个女生!”
亚克斯挑出一件小衣服,放在牧羊犬的头上。
他看着牧羊犬用爪子不停地爬,笑着说:“婴儿服可以给狗穿,以后狗就叫宝宝了!”
海瑟薇试图阻止,但被季白榆阻止。
她说:“让他玩吧。”
裴萱萱满意地看了看满桌的东西,又看了看季白榆的肚子,说:“我有点等不及了,赶紧走吧!”
“你催什么?”海瑟薇责备地看了她一眼。
“等一等,医院又不会飞了。”
裴萱萱频频点头,又笑着转头看着沈景:“沈先生会送我们吗?”
沈景打断了季白榆想出口的否认,拿起车钥匙说:“当然。”
话说到这个份上,季白榆也没有理由拒绝,穿着裙子出去了。
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春天,季白榆很失望。
已经是四月中旬了,宝宝四个月了。
检查的时候医生说宝宝很健康,但是不能排除所有的疾病,这让她担心之余多了一点开心,只能不停的祈求上帝不要再折磨孩子了。
医院排队检查的人很多,等待的时间很长。
当得到结果时,季白榆很高兴她的眼睛湿湿的,她的孩子是健康的.
“我就说是女生!”裴萱萱抿唇直笑,开心之意溢于表面。
季白榆抚摸着她凸出的肚子,温柔地笑了。
是个女儿,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所以她想和她女儿竞争。
沈景盯着她,眼神模糊不清。
他不明白为什么季白榆对聂清规如此难以释怀.
“我们先去吃午饭,然后给宝宝买婴儿床!”裴萱萱兴致勃勃地建议道。
季白榆开心地点点头:“我得买些小衣服。”
两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开始计划宝宝三岁的事情,季白榆的脸圆圆的一圈,像粉色的珍珠,带着暖意。
这就是母亲。
沈景笑笑了,也许这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她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有家餐厅孕妇套餐很受欢迎。带你去?”他笑了。
季白榆点头微笑:“好的。”
能得到她发自内心的微笑,沈景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甚至忍不住加快了开车门的动作,虽然暗暗嘲笑自己的幼稚,但很开心。
季白榆刚走到车门口,突然脸色大变,惊呼:“等等!”
沈景和裴萱萱都以为她碰到了,赶紧走了过去。
季白榆狂喜地看着两人说:“她动了!”
“什么?”裴萱萱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动了!”季白榆大叫:“宝宝刚动了!”
饭后,裴萱萱立即看着她的腹部,惊喜地说:“真的吗?”
季白榆几乎喜极而泣,感觉到婴儿在她体内轻轻移动着她的小身体。
这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聂清规的孩子!
“宝宝会动的……”她爱抚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擦去了眼眶周围的泪水。
裴萱萱心潮澎湃地看着它。
“喂,我能感受到吗?”
季白榆点点头,献出了自己的肚子。
裴萱萱轻轻地伸出手,屏息以待,但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手下什么也没感觉到。
“她为什么不动?”裴萱萱有些郁闷的说道。
沈景忍不住笑了:“胎儿开始活动时,次数很少,越晚越频繁。”
裴萱萱连连点头,“下次她伸胳膊的时候我就摸摸。”
季白榆看到沈景有点惊讶,没想到他对这种事情了解很多。
沈景在微笑,但是他已经做了足够的功课。
既然她要养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也就是他的孩子!
季白榆看着他的笑容,心里突然涌出一些歉意。
也许沈景是个好人,但不适合她。
看到眼睛正围着他不停地询问的裴萱萱,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房间里烟雾弥漫,聂清规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头发凌乱,下巴是黑色的胡渣子,他那有着明显伤病的手指关节夹着烟,烟蒂随着他的呼吸声发出隆隆的闪光。
鹿言琛推开门。
一进门就被房间里的烟雾堵住了,他皱起了眉头。
放下信封,鹿言琛大步走了几圈打开窗帘,阳光透了进来。
整个房间顿时亮起来,这才显得没有那么死气沉沉。
看到到处都是烟头后,鹿言琛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
“吸烟太多会早死。你比季白榆大十岁。如果你还早死,你让她怎么办?”
聂清规愣了一下,侧着身子,翘起胳膊掐灭烟头,扒拉几下头发,吐出一口气,然后看着鹿言琛,“结果怎么样?”
鹿言琛打开文件袋,拿出资料递给他。
他犹豫了一会说:“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
聂清规眼神沉重,但他的内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这个行动不是多余的。
翻看文件,眉毛也拧得高高的,黑眼睛里满是不相信,看的动作越来越快.
“喂!”他手里的资料还在桌子上。
聂清规在沙发上抬起头,用深邃的目光看着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自嘲的笑容,道:“原来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笑话。”
鹿言琛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对于一个信仰坚定的人来说,如果有一天信仰的根基没有了,他的世界就会崩塌!
“我们的计划……”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道。
“照常进行。”聂清规淡淡道。
鹿言琛点点头,说道:“你打算怎么对待季白榆?既然知道她和你没有关系,你们之间应该没有隔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