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我们兄弟只是开个玩笑,您看……”这个红发人被扭到李成面前,嬉皮笑脸地说。
李成没有看他,他挥挥手说:“带走吧!”
季白榆看着那个嘴里喊个不停的男人,把目光移开,落在远处的小巷边上。
刚才没看见那个男孩,现在也应该已经走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李成拍拍她的肩膀说:“别害怕。”
季白榆点点头,跟着他走向警车。
把季白榆送回鹊声水榭时候,聂清规已经在家了,他的脸阴沉得像一潭寒冰。
李成简单说了一下这件事,然后试探道:“聂总,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好?”
季白榆看着聂清规,他的眼睛像是一团墨,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他高深莫测地盯着半空,拒绝说话。
李成看着心里有些忐忑。
“既然他们喜欢玩打架”,聂清规声音就像冰一样,继续说,“送他们进去,玩够了。”
李成立即起身道:“我明白了。”然后离开。
季白榆傻乎乎地看着他,直到聂清规回头,她才赶紧回头说:“我先去洗个澡。”
季白榆几乎是惊慌失措地逃回她的卧室,背靠着门,很难平静下来……那样的聂清规太可怕了!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她能看得很清楚,那是残酷的,冷漠的。
这种情绪其实出现在聂清规的脸上之后,他的眼睛就像一把刀,仿佛随时就可以杀人!
当走出浴室后,季白榆看到聂清规坐在她的床上一点也不意外。
“阿榆,过来坐。”他拍拍身边的位置。
季白榆低着头在他身边坐下,玩弄着浴袍的边缘,颤抖的双手透露出她的情绪。
聂清规用自己的右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左手捧起她的脸颊,眼睛盯着她,说:“别害怕。”
季白榆眼里泛着泪光,扑到他怀里,说:“别这样,”
聂清规拍了拍她的背,表情复杂,最后变成了不易察觉的低叹。
“我会习惯的。”季白榆抬头。
聂清规抚摸着她的脸颊说:“没关系!我在这里,你不用这样委屈,做自己就好了。”
季白榆脑袋埋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
短暂的沉默后,她抬起头吻了吻聂清规嘴唇,说:“我想睡觉。”
聂清规掀开被子,示意她躺进去。
“你先睡吧,我去洗澡。”
季白榆用被子蒙住脸,闭上眼睛,命令自己冷静。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的黑与白是不那么分明的。
这些表面光明的人或多或少与都会与黑暗面的人有联系。
她虽然明白这一点,但却无法接受,就这样她还说了要为聂清规分担肩上的负担,真是可笑!
浴室门开了,聂清规的脚步声来到床边。
随着台灯熄灭,季白榆身后的床铺也沉了下去。
季白榆转过身,依偎在他的怀里,她冰凉的手紧贴着他的胸口。
聂清规一声不吭地拥抱着她,让她更靠近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
无梦之夜。
F大学校大门外的过道里停着源源不断的名车,季白榆下了车,走进了学校。
上完两节课,接到了任北辰的电话,原来是关于学习小提琴的。
两句话之后,约好了在音乐教室见面。
任北辰用食指点了点琴弓,问道:“你对小提琴了解多少?”
季白榆想了想,诚恳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任北辰似乎在微笑,过了一会儿他说,“那就让我们从最基本的部分开始学习……”
“手肘角度要调对,力度不能太大……”任北辰站在他身后,手拉手教季白榆,季白榆看起来有点别扭,她没有任何音乐细胞,拉出的小提琴声音简直是要毁了人们的耳朵。
“手要稳,不要抖……”两个人全神贯注,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是多么的暧昧。
这时裴萱萱突然闯了进来,她捂着嘴尖叫过后连忙说,“对不起……”
两人从容拉开距离,季白榆却冷冷一笑。
看了一眼身后的裴萱萱,说道:“为什么道歉?”
裴萱萱呆住了,过了一会儿低声说:“我不知道你们在……”
“我们在干什么?”任北辰笑着接过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道:“裴小姐太有意思了。”
裴萱萱恐惧地看着季白榆。
当她看到季白榆脸上的疏离感时,连忙回头说:“我只是路过,然后听到声音!”说完回头看了身后的沈景一眼说:“沈先生,你快解释一下”
沈景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温情的看着季白榆:“阿榆,下课我们去吃饭吧。”
季白榆放下小提琴说:“不,司机很快就会来接我。”
沈景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感到尴尬。
他大方地说:“没关系,改天也一样。”
“说起来,今天家里司机生病了,没车来接我!”任北辰在一边冷静地说。
懂他意思的人,季白榆顺势:“不如跟我走。”
“但这不好吧!”任北辰递给她一块手帕,手帕是用上好的丝绸制成的,只在角上绣着他的名字。
“阿榆和任同学的关系真的很好。
裴萱萱看着季白榆用手帕擦手,她的动作很优雅,没有失去她的风度。
这种好看的优雅怎么可能是一个孤儿所能拥有的?
"沈景,下次。”离开门后,季白榆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所以她说了这句话,然后季白榆再也没有看着裴萱萱,转身离开。
有时候巧合太多到让人发笑,也是一种有意的巧合。
离开音乐大楼时,任北辰若有所思地说,“你是故意的。”
季白榆眯起眼睛,浅笑着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有时候你觉得别人傻,但殊不知人家随时可以卖掉你,而你还要为她数钱。
聪明人会装傻,用自己的方式对待别人。
任北辰只是笑了笑,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阿榆,你知道你在孤儿院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吗?”
季白榆略显讶然,随即摇头问道:“分开这么久,我连他们的样子都模糊了。”
“原来是这样。”任北辰还想说什么,但被季白榆惊讶的声音打断了:“清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