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老宅
反正是出不去了,趁现在还算安全,王凡得在院子里多逛几圈。
不多做些准备等会那两位出来准有他好果子吃。
祠堂的门现在也能敲开了,王凡回去看了一圈,和刚才一样,有用的东西一点没有。
倒是客堂得回去一趟,那张被他砸下来的结婚照应该能有些用处。
把相片收到包中,王凡又去了水井边。
井依旧很深,甚至还能吸收光线,全功率的强光手电筒照下去该黑还是黑的,属于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凡挺想讲讲科学的,可这里一点都不唯物。
整个院子不唯物的地方挺多,这里算是最突出的几处之一,甚至一度成为了王凡心目中最有可能藏尸的地方。
“也不知道埋在里面的是谁。”他试着掰了下钢筋,比他想象中的要硬的多,没有因为锈迹而变得松脆。
王凡玩游戏有个全收集的习惯,条件使然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他还是要尽可能安全的收集些能用的,可能会用上的物件。
再三确认过没有遗漏后,王凡把视线投向了那间旧屋子。
失火是那里,近段时间的闹鬼传闻恐怕也是出自那里。
门上同样是挂了把锁,看起来也是和新的一样。
可惜的是和婚房那把用的不是一把钥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虽然不知道是谁挂的锁,但肯定不是傻子。
反正他不可惜,可惜的是这把锁。
王凡也没什么顾虑的了,毕竟这一路下来人家主人看来也不怎么待见他。
锁挺结实的,挨了王凡三锤才开始变形,铁壳裂开露出里面黄铜的锁芯。
王凡一把扯掉断的差不多的的锁梁,整个锁在他手里散架。
顺手把一堆零件撇到地上,推开了紧闭的木门。
两扇窗子也是关着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
有光能进来,屋里也不算黑,王凡手电打了个最低档就走了进去。
王凡突然觉得自己错了,屋里“黑”的离谱。
墙皮上面附着着大片的焦黑,地上全是黑色的炭屑。
木家具有些已经混在炭屑里面,有些只剩个架子,估计一碰就碎了。
“嗯,不是很脆。”王凡对着黑棍似的撑衣架掰了一下,一根直杆直接从中间裂开,底下那一截散成了炭块散在了地上。
炭木放的时间长了受潮也就是这样,虽然刚烧出来比现在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了。
有点像是掰威化饼干的感觉,王凡抖掉了手上的残渣。
绕道了墙边,王凡拿脚比划了一下。
虽然很担心房梁没撑住掉下来把他砸死,但他还是给墙上来了两脚。
一脚,两脚。黑墙皮脱落一层,跟着梁上一层灰一起落了下来。
还不算是危墙,挨了几下也只是多了几条裂缝。
王凡收了腿,虽然墙体现在浮动不大,可谁知道哪一脚下去墙直接就塌了,给他来个大埋活人。
这里埋着的人够多了,不多他一个,自然也不缺他一个。
如果要在屋里找一处不那么黑的地方,那估计就在墙角那边的木桌上的。
不用多猜,这桌子铁定是失火后才搬进来的,违和感太足了。
一把桃木剑摆在桌上,剑穗上挂着一串小五帝钱,桌子四角贴着四张黄纸,纸上鬼画符似的画了一堆。
桌子正中央有面铜镜,镜面打磨的锃亮,王凡右手试着晃了晃,镜子里面映的一清二楚。
但就是王凡这么一晃,镜面上多了一条裂纹,很细,如果不用点心的话根本就看不清。
镜面映射的是一堵墙,也是整间屋里烧的最干脆,最彻底的那一堵。
铜镜、辟邪、黑墙、照射、火灾……
不出意外的话就不出意外了。
混混应该是在这里遇到的脏东西,然后开始疑神疑鬼,在陈半仙的那买了些辟邪的物件,却阴差阳错的起了些作用。
徐宝应该就在那堵墙里面,毕竟在老屋重修的时候人丢了,大火一过屋子才逐渐出现意向。
王凡揭起了四角的黄纸,在手里揉了个团扔在了地上。
“剑倒是不错。”看起来是碰到真货了,王凡握着剑柄,木剑约长三尺,通体桃黄,剑刃开的好是锋利。
在手中晃了晃,剑穗上的铜钱碰撞,叮当作响。
这不太像是混混能买得起的物件,如果真如大爷所说,那骗人的陈半仙也不会简单。
“好剑就该用在好地方。”王凡举剑下劈,锐利的剑刃直击镜面。
铜镜碎了,一层层蛛网似的裂纹密布镜面。
剑尖沿着裂纹挑起一块铜片,整个镜面连带着被一起挑了起来。
整个屋子开始摇晃,可能藏着徐宝的那面墙开始往外渗血,墙皮开始大片脱落。
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墙头,如同一团雾气般向他袭来。
王凡躲避不急,黑影在穿过他的身体之后四散开来,从窗户空隙钻了出去。
身边只有一股更浓的焦味,有些呛鼻了。
屋外传来一声巨响,先是钢条崩断的声音然后又是一声重物坠地。
在确认身体并无大碍后,王凡从包中取出了木牌。
本该是一整块的木牌断成了两半,徐宝和刘青玲名字那里像是墨染一样变黑。
事情有些出乎王凡的意料了,本来他应该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吃瓜看戏,再不济站在门边,等那两位一开打他就跑,谁哪想到现在却成了亲自下场。
这两位可都是重量级的,随便一位出手都能够一巴掌拍死他。
“走一步是一步。”王凡收起手电,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趴在窗边。
月光下,水井边,场景一度十分怪异。
两位亡魂不再是雾气而是换了形态。
徐宝老实憨厚的脸上表情扭在了一起,嫉妒的狰狞,甚至有些吓人。
刘青玲美艳而又不再年轻的脸上满是怨念,不时地惊声尖叫,刺的人耳膜生疼。
如果只是如此,那和故事中听到的鬼魂也没什么区别,但问题并不在这里。
徐宝抬起他的蹄子印在了刘青玲脸上,刘青玲趁机一钳划破了他的大腿。
徐宝面色有些惨白,四蹄急躁的在地上践踏着,鲜血顺着他的牛腿流了下来。
刘青玲的人脸有些暗淡了,一团雾气遮在了她面前,她黑色的蝎壳上裹了一层红衣,拖着八条附肢躲在一旁,两只钳子护在身前寻着机会。
路易快乐台·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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