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排查走访，从俩孩子嘴里问到最近确实有人来过院子来过一大爷院子边上，不过人家没有进屋。
倒是看到几次有人鬼鬼祟祟的进了茅房。
小孩不懂什么是可疑，只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不像是一般人。
警察以为抓到了线索，搁茅房里敲敲打打，终于找到了一大爷的存折，钱和票子早都不翼而飞了。
终于找到有用的东西，一大妈激动的不得了，把存折拿到手里翻了又翻，可是怎么钱和票子一个都没了？
越想越急，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这是什么？”
眼尖的许大茂从地上捡起来汇款单，上面居然写着何大清的名字。
“傻柱，你爸干啥每个月给一大爷打钱？”
傻柱听到何大清就生气，脱口而出，“什么我爸，我没有爸！”
不过再琢磨一会儿发现不对劲儿啊，“你说什么？何大清给一大爷打钱？”
“嘿！我还能骗你吗？我许大茂是那样的人吗？”
“我看看！”
“你爸何大清真的给一大爷打钱了，不多，从七年前开始每个月打十多块，咋滴，你爸欠一大爷钱了？”
许大茂也不是很清楚傻柱老爹的事儿，只知道他爹走的时候傻柱十九岁，雨水才几岁，亲骨肉说不管就不管了。
也是个狠心的。
傻柱哪里知道自己老爹欠不欠一大爷，只知道他在的时候自己家日子过得滋润。
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傻柱不懂。
二大爷确实有数，这可能是何大清给雨水的生活费，当时他走的时候雨水才多大？
六岁还是五岁？
傻柱那会儿也快二十了，进厂里做厨子工资还得娶媳妇，都用来养妹妹那娶媳妇儿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二大爷是个官迷，早就看不惯一大爷骑在自己头上了，眼看就要抓住了他的把柄，自己就要做一大爷了哈哈哈哈！
“傻柱，你赶紧把这东西收起来！回头我替你问问你一大爷去，这到底是何大清给雨水的生活费，还是还你一大爷债的。”
一听二大爷在这挑拨离间的话，众人纷纷琢磨出点门道来。
是啊，这傻柱他爹可远近闻名的大厨大师傅了，他家以前日子是四合院最好的。
傻柱现在住的还是正房，他家房间都有四个，这样的人怎么会欠一大爷这么多钱？
想到雨水，这个小丫头七年前还是个小豆丁长的也是浓眉大眼的谁见了不爱的？
那何大清真的跟着寡妇跑了不假，这雨水可也是他的老来女，这钱要是给雨水的生活费，那总算也能说得清楚了。
以他的手艺随便私下接两个活，这就够小雨水吃都吃不完了。
现在前几天还被饿晕雨水，众人看一大妈的眼神儿都有点不对劲儿了。
“感情这一大爷还昧下了咱们雨水妹子的生活费？那雨水前两天还饿得倒地上了，也没见他拿点儿好吃的来，这一大爷可真是心狠呢！”
许大茂这个大嘴巴，什么话都让他说完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大妈也不懂什么何大清的汇款单，“这……老易也没说过这事儿啊！”
一大妈确实不知道，整天光在家给一大爷当牛做马了，还得伺候那聋老太太，哪有功夫想这么多。
一大妈的人品众人倒是相信的，这院儿里谁家有个什么事儿一大妈是真热心。
就后院那老太太还是一大妈上心呢。
这一大爷嘛……
众人心里把一大爷的人品暂时给他画了个问号。
二大爷这会儿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当一大爷这个喜事儿实在叫人很难不乐呵。
至于会不会是误会？
二大爷自己就不是好人，心里笃定一大爷这样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平时装的好。
而傻柱这会儿人早就已经傻了，自己最尊敬的老太太对自己妹妹求助视而不见。
最尊敬的一大爷又疑似把着自家雨水的生活费看着自家兄妹没了爹过苦日子几年不吱声儿。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呢？
玄初放学吃香喝辣磨磨蹭蹭回家就听到一大爷事发了。
眼看自己哥哥傻柱两眼无神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忍不住在他眼前晃了晃，“哥，你这怎么了？傻了？”
“雨水，你恨何大清吗？”
何大清？
那不原主老爹吗？
“哥，你提他干什么？他早就丢下我们跟寡妇过日子去了，他早就把我们忘了，这些年我没有爹，人家都笑话我，我恨死他了！”玄初眼泪流了一脸，恶狠狠的样子倒不像是恨，像是期待落空以后失望埋怨。
傻柱见她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也知道她还记着老头呢，想到一大爷存折里的汇款单，傻柱有些神情复杂，“那要是他还没忘了你，还给你寄生活费呢？你还恨他吗？”
“哼！你就不要替他说话了，他的钱不都被那个寡妇把在手里，怎么还想得起我这个女儿来？”
“他想寄钱，也不看看那寡妇乐意给他吗？”
兄妹俩上门寡妇不让进，可见何大清的家庭地位了。
傻柱也有点生气，何大清，真窝囊！
一个大男人，还是能赚大钱的男人，都能给他过成这样！
傻柱不知道色令智昏，不然就会理解他老爹为什么这样了。
他自己就完美继承了这种优良品质，上辈子不就是跟何大清一样被寡妇拿在手里，跟个拉磨的驴似的，白干几十年。
因为何大清这个沉重的话题，兄妹二人都有些沉默，吃过饭大家都默契的到了一大爷门口。
今儿这事儿不弄清楚，二大爷是死不瞑目啊，打眼环视了一圈，看见大家都来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都来啦？”
转头幸灾乐祸的看向一大爷，“今儿我就跟他三大爷一起做个见证，他一大爷，我问问你，何大清这些年是不是给傻柱和雨水寄了钱回来？”
或许是怕他不说实话，二大爷又道，“那单子我都看过了，一个月不老少，雨水一个人吃不完。”
不要想狡辩，单子在，别想着随便糊弄过去。
三大爷回家晚还不知道这事怎么回事儿，听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打量了一眼易中海。
嚯，没看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