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冲突

《摄政王她回京后》全本免费阅读

从宫中出来,宋晗骑着快马没有耽搁,冒着风雪一路直接往北衙营房去,还未下马远远便见自己副将徐寿在北衙驻守前等候,牛高马大向来直爽的大老爷们看面上的有些踌躇,似乎是遇着什么棘手的麻烦。

“为何深夜特地赶这来迎,是有何紧急之事?”宋晗问。

徐寿递上一封信,这封信还被一把匕首扎着,乍一看这阵势实属是大胆狂徒,在这京都北衙驻军营前也敢如此造次。

徐寿白日先行回来北衙处预备着晚上王爷住处的事情,没想今早预备给王爷休息营帐门前扎着这么一封信,实在是不把北衙驻军连带着他们铁骑营放眼里,敢到眼皮子底下这般胡来。

那时气上心头的徐寿当即看了信纸上狂徒到底写了些什么挑衅话语,看清写的内容时候顿感尴尬,自己似乎太冲动了些。

“分别几日,妾思郎甚苦,不日将来京伴随左右,花月话良夜,携手重鸳梦。”宋晗展开信纸赫然一行情意绵绵的隽秀字迹。

迎面还有些刻意做作的脂粉香气,她微微皱眉霎时间实在被腻味到了,看着字迹措辞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她想也知道,傅朝夕必然是带着玩味笑意,提笔写上这玩世不恭的来信,那人微微眯起的细长眼眸。

那人笑时候总微微弯起眼,他眼角处一颗位置正好的泪痣更显得笑意促狭,嘴角边上一深一浅两个梨涡。

“不必理睬,丢火盆里烧干净了。”宋晗面无表情的将这张信纸揉皱丢回给身后的徐副将。

“啊?”徐寿正为看了自家王爷与不知哪位小娘子之间密信而忐忑不安,实在没想到就得到了这样的处置。

这不太好吧,他这大老粗都能看得出人家小娘子这般情真恳切,徐寿心道,这不成了负心汉。

呸呸呸,他家王爷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徐寿转头对身后两个跟随的兵士做一个封口噤声的动作,这等事情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

除了疆场靠战功草莽出身的将军,大昭世家子弟从武一般绕不开北衙大营,所谓文官出宫学,武将从北衙,虽有世袭荫补,真正要年少闯出名声认可还得是这两个广受认可的出处。

这地盘话事的十余年前仍是相熟的长辈孙侯爷,也是她少年时候也曾在北衙跟京中子弟们习武的教官。

孙侯爷老当益壮,他那爆烈的性子也不是针对谁,因为他对所有北衙训练的子弟兵都是如此,管你是皇室贵胄,还是新贵子弟,言行不逊,练习不认真都一律该罚罚,该揍揍。北衙伙房里头烧柴来源之凡有一便是孙侯爷打断的军棍。

宋晗此次回来带了部分人马,暂借了北衙的地方,从前北衙当中大多数皆是相熟的长辈与同侪,年少时候受教或是战场生死之交,这些带军暂借驻地的事情倒也不会多心。

如今却不好说,北衙现今由新贵江庆所把持,是宋晗所不大熟悉的新贵势力。听说之前是在荫补任命御前,后做禁军内廷尉,后调入北衙当中,一步步升上来的。

从来只有北衙训练出来任职内廷,南衙内廷荫补调任北衙掌事这种事情放在十多年前根本不可能发生,北衙本身就是练武训练营,北衙校场打造出来就是最大的金字招牌。

北衙不仅世家贵胄子弟锻炼自证,也让平民能凭武艺入仕,每年都有广选人才一视同仁。

那时北衙官员都是战功显赫大将,上战场刀枪相搏挣来让人服气的资本,因此南衙内廷荫补上位的官员想做北衙的掌事者简直是异想天开。

羌海战事十年多少子弟热血赴西海,宋晗的北衙前辈,同期,后辈,多少大昭少年戎马疆场,归来者十无其一,朝中任职武将人才凋零,才给了这些久安京畿养尊处优的新贵们钻营取巧上位的机会。

今日之北衙,非从前之北衙,宋晗思至此处,不由唏嘘,想到此次落座营帐内案台提笔写信给留守在羌海的大将霍荣。

铁骑营那里因着有大将霍荣犹守在在羌海,这回帝京她方能无后顾之忧,去信一则沟通如今朝堂形式变化;二是交代铁骑营中诸事,她想来要在帝京停留一阵,西海军务多劳费心。

一大早徐寿犹带怒意,匆匆地闯到营帐当中禀报,说是他们铁骑营中几个兵士与北衙子弟兵起了冲突。

“北衙都是帮混不吝的小王八羔子,真该死呀,校场动真功夫的时候一群软脚虾,花花脏心思倒是真多!我呸!”

副将徐寿后头晁衡跟着进来帐篷,徐寿是个暴脾气此时仍不解气的骂着,宋晗不由得眉头跟着跳,徐副将苦出身在羌海战场混出来的,混不知眼前自家王爷也是半个北衙出身的。

“今日因什么事情起的冲突?”

“满桃姑娘带人搭架起灶做饭,几个北衙的少爷兵晃荡过来,对姑娘们毛手毛脚的,嘴上还不赶紧说跟着我们这些没出息的贱命粗人洒扫做饭,不如把他们伺候舒服享清福去。”晁衡将事情始末解释。

“他娘的,要不是晁衡揽着,老子非得去给那几个孙子开个瓢儿,让他们晓得头顶开花别样红。”

宋晗不知是否该为她的手下部将感到欣慰,如今徐寿与晁衡共事这些年粗言鄙语如今竟也有些别样的文采。

不过这些年也还得是这两人共事也算互补,徐寿草莽性情刚烈,讲义气却也容易意气用事,而晁衡儒将,他家里父辈兄弟文臣他硬是弃文从武,进入北衙又投身羌海,功夫一般但顾虑周全心思精巧。

“这事情看似几人之间起的小事,北衙是京中势力,我们才回京地贸然出手便是授人以柄。如今王爷初入帝京,凡事还是多思虑。”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徐寿很是不服气。

“晁衡说得没错,徐寿这事你们作为副将不便直接动手,他们定然会找各种理由申辩开脱。”宋晗抬眼道。

“那咱们铁骑营的姑娘也不能平白受委屈....”

羌海铁骑营中的女子不多,都是战争中无处可去的苦命人,大多在后方洒扫做饭或是跟着军医那边做事,兵士们沙场多山火海来去,看见她们仿佛看着自个儿家乡里的姊妹妻女一般,自个儿流血受伤不皱眉,却看不得跟姑娘们受委屈。

“你们不便去,合该本王亲自去讨个道理,也该教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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