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所以,苏尘虽然怒火中烧,但也没有彻底撕破脸皮,痛骂对方。
“只要没有干涉比赛的胜负,改变比赛的结果,裁判自然有权力处理一些突发事件,有何不可?”
宣素淡淡道。
苏尘眉头高高扬起,对方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内心暗恨,对方作为主裁判,不论是权力还是实力,都远胜自己,暂时没必要和她撕破脸皮。
再说那丘焚,苏尘也没想真的取他性命,只是想在擂台上给他一个教训,可惜被宣素打断。
当下,苏尘冷笑一声,退到一边,嘲弄般的看向丘焚:“靠同门长辈庇佑,你这辈子也就这点本事了。”
这话,说得丘焚面如火烧,咬牙不理会苏尘。
发生这种事,苏尘自然不可能再继续挑战。当下冷笑瞥了宣素一眼,身形一掠,下了擂台。
宣素眼中露出一丝恼怒,她身为乙字区负责人,在乙字区说一不二,在战天都的地位也很高,平时谁见了她不是恭恭敬敬,至少也要给她三分薄面。
可是,这个圣地小子,不但言语中带刺的顶撞她,而且语气、眼神,都透着大不敬。她有生之年,还从未被一个小辈如此轻视过。
离开了擂台的苏尘,直接找到一片空旷之地,盘腿而坐。
这乙字区,只有他一个圣地弟子,显得十分异类。
但是,以苏尘刚才强势击败丘焚的势头,现在整个乙字区,根本没有人敢轻视他。
尘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强势表现,应该已经引起了诸多的关注。
不过,苏尘并不在意,随着比赛的不断进行,自己的实力终究是会逐步展现出来的。
因为苏尘主动放弃继续挑战,所以,今天他的成绩,定格在二连胜。
“兄台,表现真出彩。”
苏尘不远处,传来一道笑声,一名参赛者来到苏尘身边,跟苏尘打招呼。
这人,苏尘是认识的,印象中好像是九仙台的人,名叫甘景。
在丙字区的时候,这甘景曾经邀请苏尘去他的住处喝酒,不过当时被苏尘婉拒了。
苏尘对这甘景印象不差,虽然他当时的实力比黄荣逊色一筹,但面对黄荣的时候,也没有畏惧。
这份骨气,就让苏尘高看他一分。
在丙字区上一个周期,这甘景也排名前十,跟苏尘一起来到了乙字区。不过,在这乙字区,他的身份就非常一般了。
在丙字区,甘景到哪里都带着几个跟班,但到了乙字区,他身边就没有其他人了。
乙字区一个个都在各自势力混得算不错了,自然不可能给甘景当跟班。
“又想请我喝一杯么?”
苏尘望一眼,淡淡笑问。
“这乙字区管得太严,不敢请你喝酒了。”
甘景嘿嘿一笑道,“谁都知道,宣素大人不是个好相与的存在。我可不想撞到她的枪口上。”
苏尘随意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刚才你对战丘焚的时候,实在太
帅了。”
甘景兴奋道,“之前我就知道你厉害,但是,还是低估你了。看来,你到了这乙字区,也能如鱼得水啊。”
说着,甘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叹一声,“唉,我就不一样了,来这乙字区估计也就是走走过场,等到这个七天周期结束,可能我就又要回到丙字区了。”
乙字区人才济济,显然甘景也是发现了,自己这个丙字区名列前茅的存在,到了乙字区,简直可以说是到处碰壁,就连同为九仙台的同门,对他也没有多热情。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得甘景产生了不小的挫败感。
所以,当他看到同为丙字区升上来的苏尘,在擂台上大发神威的时候,他的内心,是由衷的高兴和骄傲的。
而且,内心的那种孤独感,也让他想接近苏尘,看看能不能成为伙伴,一起诉诉苦,聊聊天,毕竟都是从丙字区升上来的人,彼此有共同语言。
只是,之前苏尘对他的婉拒,也让他明白苏尘不是那种对社交很有兴趣的人。所以,他能过来打声招呼,就已经鼓足很大的勇气了。
这种心态,跟之前在丙字区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那时候是名列前茅,充满自信。
但到了这里,才过一两天时间,就处处遭受冷遇,让得他的自信心也是有些裂痕。
“甘兄为何这么说?你身为九仙台的弟子,已经比许多人强了。须知在丁字区,还有大把的圣地弟子等待鱼跃
龙门,进入三大势力呢。”
苏尘淡淡一笑,说道。
“兄台,快别这么说。其实我也不是九仙台的正统嫡系弟子,是小时候被一位长老捡回九仙台。可是那位长老,很快就遇到意外陨落了。在九仙台,我一直独来独往,也没有人在意我。如果不是我拼命修炼,获得了这次大选的名额资格,恐怕现在我会在九仙台的最底层挣扎,直到彻底埋没在那里。”
甘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说这么多,有些罗嗦。不过,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一种亲近之感,看到你狠虐丘焚之流,我也会觉得开心。可能,我的思维之中,是跟你们圣地武者更有共鸣感的,所以,我才想跟你交个朋友。”
显然,三大势力弟子,也分三六九等。
这甘景,不是九仙台嫡系的子弟,而且捡他回去的长老也离世,在九仙台里没有靠山,缺乏归属感。
这也就导致他在势力之中举步维艰。
如果不是这一次得到了参加大选的机会,恐怕有一天,真会像他所说的,彻底埋没在实力底层。
这也就导致他一看到苏尘,就有一种亲近感。
因为本质上,两人的骨子里,有一样的东西。
“坐。”
苏尘指了指一旁的空地。
他对这甘景,一开始就不反感,现在听了对方一番话,的确是一个真性情之人。
对于这样的人,苏尘天生也有亲近感。
苏尘捡起一根树枝,在地
上画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