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最先得到温婉放权的消息。但是他不敢冒这个头,只能静观其变。其他的几位皇子也都是一样,都再看着皇帝的动作。
几个皇子里,要说最沉静的当属燕祈喧了。上次的事,被皇帝狠狠处置了。让燕祈喧大丢颜面,如今在府邸里修身养性。
不过这次起了心思的可不仅是几个皇子。淳王起了这个心思,不过在下一秒就放弃了。如今他不受皇帝待见。还是少招惹皇帝的眼。
灏亲王却不一样。他觊觎着的是远洋贸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温婉的远洋贸易谁看了都得得红眼病。他是凡人,所以也红颜了。只是灏亲王倒是没说想要全盘接手,他只想趁着这个机会分一杯羹!以往这些产业攥再温婉的手里。他虽然有这个心,但是也没这个胆。皇帝虽然与他亲厚,却也容不得他觊觎自己的产业。可是着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所以,他想从中捞取好处。
灏亲王身边的幕僚却是肯定地说道:“王爷,广源贸易,郡主是绝对不撒手的。郡主要建立岛屿,就不能失去对广源的控制。除非是皇上发了话让郡主交出来。否则,温婉郡主是绝对不会主动将广源贸易商行交出来的。”温婉建设岛屿,早就不知什么秘密这么大的事,这么大动静,想瞒也瞒不住。
灏亲王也有过这方面的考虑“我也没想着要她的广源商行。只是能从得到一分利。”想一口吞了,他虽然胃口好,但也吃不下。
这里众人筹谋,白世年经过四十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京城。一路上除了淋点雨以外。没出现刺杀什么的惊险事情发生(白世年暴汗:想我堂堂大将军,何人敢来刺杀)。
白世年回到自己的将军府里,歇息一下就去见了戚泉。戚泉也没怎么着,只是面色很冷。不过白世年也不在乎。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白世年就回去了。
戚泉身边的人等白世年走后,小声地说道:“大帅。你怎么这么轻易地放他走?”不说重重寻个有头削他一顿。也总该给他点排头吃。
戚泉摇头:“你没看见白世年身边站着的两个侍卫。精光内敛,走路无声无息,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当着两位侍卫的面落了白世年的面子。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该让皇帝知道了。这就是盐吃得多的好处。戚泉一看这两个人就知道了是皇帝的人。
白世年回到将军府以后,先一步回来的鲍宝钢,张义。另外还有两个虎威军跟随的将领。众人看着虽然长途奔波,看着有些疲惫,但是精神头可比去年回京城的时候好。
白世年自然与众人海喝。喝完以后,众人聚在一起。听张义说起了这半年多来边关发生的事。众人商议到了很晚。
众人知道,白世年还没这么快上位,要寻一个契机,也没多少感觉。毕竟若是娶了郡主以后上位,少不了又靠女人的嫌疑。将军面上也不好听。这么多年也等了,也不怕在多等一些时候。
白世年等众人走后。眉眼之间显露出了疲惫之色。只留下叶询在书房之内,两人谈了一下当前的局势。
叶询收敛了往日的嘻哈风格。正色道:“将军,在你上位之前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你这次娶了温婉郡主,对于满清人来说,也是一个重大威胁。不仅要提防自己这边的暗手,还的小心防范外来的危机。”
白世年眼里有着阴霾:“若不是这二十多年来,戚泉与满清人私下勾结,也不能让满清人兵强马壮。若不是如此,满清人也不会成为大齐的祸患了。让我们除也除不尽。只能被动地防守。”
叶询咳嗽一声:“虽然戚泉做得是不对,但是那也是没办法。若不是戚泉私底下与满清人的交易,那时候连军饷都发不出来。先皇不是不知道此事。只是,形势所逼。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将军,此事不能急迫。只能徐徐图之。”
白世年也有着怒色了。他现在是恨不得赶紧灭了满清人,好早些回家抱儿子去。所以才会吐出这么不爽快的言语。听了叶询的话,也只能将不满放下。为军帅者,最需要的是保持足够的冷静:“是我急躁了。戚泉是为边关的稳定做出过很大牺牲。但是,因为他的这一举动,也带来了无法估计的恶果。满情人也趁着着几十年迅速发展壮大。若是早三十年,何须这么长时间,我带着十万大军就能将他们踏平。而在这场交易之中,戚家也捞足了好处。他这是怕将来接任的人盘查,牵连全族。要不然,也不会处心积虑拉拢我。”可如今,别说十万,带二十万,他都没底了。加上地势复杂,低于狂扩,只能被动地防守。可是被动地防守,要防备到什么时候。
叶询没接白世年的话,只是感叹地说道:“怪就怪,你与郡主为什么不早出生个三十年。这样,就天下太平了。所以也别怨了。这些都是命数,安心谨慎做好每一件事。万不能因为你的心浮气躁而让人钻寻了空子。”
白世年感叹着,三十年前啊,三十年前是也有一个惊世骇俗的女子惊鸿一现,可惜没被皇帝重用,倒被皇帝收用了。不过,好在留下来的血脉都不是泛泛之辈(汗,你不说有一个也被你收了)。
叶询宽慰着:“十年是最保守的估计。如今陛下励精图治,又有郡主的财力相帮。用不了十年的。”
白世年想着温婉肯定得到确诊了:“温婉恐怕要休养一阵了,不能再劳累奔波。也不知道接任的,能不能做好。”
叶询恩了一声,不明所以。白世年也不解释。
温婉掰着手指头算着这都过去四十多天了,白世年应该到了边疆了。安全抵挡就好。闷闷的,又与往常一般去了书房看账。温婉确实就开始几天小心翼翼地养胎,可惜没十天就耐不住了。再这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她铁定得成猪。反正太医说胎儿稳当当地在她肚子里。所以,温婉找事做。要处理的,自然是名下的产业了。
夏瑶看着温婉翻着帐本看得津津有味的,头就大“哎呀呀,郡主,这会你还是多多休息才好。”
夏影也无语之极。人家女子有了身孕,那就跟佛爷一般,动都不敢动,走都都要小心翼翼。偏偏他们这位主子奇特,就开始两天稀罕了,之后的生活又恢复到以前那会了。早上起来打拳,用过早膳后晃荡完一个园子,然后又要开始看帐册。吃完中膳又得消食,还得做一套奇怪的动作。然后腻了这样的事情。
开始众人死命地劝着。可劝着劝着,温婉的脾气上来了。大夫说怀孕的人脾气会见长,犹其是生头一胎更甚。这不,郡主的脾气,咳。
不让她做事,郡主开始挑刺。不是嫌弃给的东西咸了,就是说喝的东西太甜了。脾气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怪。出去走走,看着某个丫鬟穿着不好,也要逮上来训斥一声。走两步,明明天气很暖和,却嫌天热不下雨,闷都要闷死人,这三月哪里就热了。然后走着走着说怎么风都不吹的。连风也欺负人。
等下雨了又嫌雨声太大吵着她睡觉,嘟囔半天。然后早上见着路上是湿的,不敢让她出门,爬滑到,明明知道是为她好的,可是又发一通脾气。
夏瑶跟夏影伺候温婉这么多年,以往温婉是最讲理的一个。如今倒好,跟她讲理,你就等着炮轰吧!
好吧,等两人终于同意她工作了,这下皆大欢喜了。天也蓝了,风也有了,雨落下的声音听了也那么舒坦,好像音乐那么美妙。
温婉看着四周的树都抽出了嫩绿的树枝了,眼眸一亮,欢快地说着“夏瑶,现在是阳春三月,我们去踏春好不好。”。
夏瑶转了一眼,表示着自己的无语。夏影嘴角直抽搐“郡主,你还怀着身子呢!哪里能到处走。”。这会的温婉,一会一个主意的。想着这个,呆会又丢开念着下一个。脾气古怪得很,性子也多变了。
温婉弩了弩嘴,很是不高兴“真是,怀了身子也不是不能走动。”。感觉这会自己都成瓷娃娃了,碰不上,走不得,更是动不得。摸着肚子,眼睛乱转的。现代的女人,怀孕还不是一样要上班。哪里这么娇弱。其实人也养越娇弱,而且母体不健康,你还指望孩子能健康。所以,温婉务求要做最健康的妈妈,不仅身体心灵也一样。所以如她往日一般,正常工作。总不能怀孕十个月,啥都不干吧,那多闷得慌。夏瑶的话,她也都是左耳朵进,右边耳朵出。
这不,想着孩子都两个月了,也该听点音乐什么的,陶冶情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让取了笛子过来,自己吹了两曲,嫌单调又丢下了,唤人把琴抬头。
夏瑶听到温婉要琴弹奏还好。夏影却是瞪大了眼睛,郡主不是最讨厌古琴。记得十多年前,郡主的琴声堪称魔音,害得平家的小姐叫苦连天,连先生都不让她弹奏。好吧,郡主要就给。于是,温婉兴起弹起了琴,那声音刺耳的夏瑶都受不住。可温婉愣是乱谈完了一曲。
夏瑶等问完谈好了以后说道“郡主,你不是说胎儿在肚子也是有感觉的。相信孩子肯定闹腾得睡不着。”
温婉怒瞪了夏瑶一眼,不过还是嘀咕着可别把自己的乖宝宝真吵得睡不着了,当下就让人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