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家人陷入困局的时候,千达房地产正喜气洋洋搞庆功会,庆功会的主题当然就是庆祝公司以极低价格拿下的那两块地,如今因为道路规划,其价值正在暴涨。
“大友,这次我是真的服了,彻底服了你了,我就纳闷了,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为什么总能出其不意做出这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仿佛你有剧本在手,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一样,否则怎么解释得通?这次道路规划,没有任何消息泄露出来,你选中的地就正好在道路规划之后的黄金地段,太神奇了!”李钰帆兴奋地难以抑制,他不停举起酒杯向陈大友敬酒,还不忘说“我干了你随意”这样的话。
陈大友当然没有跟他一样喝,只是偶尔象征性喝几口,对于李钰帆的激动和赞誉,在这一年多来,类似的话语听得多了,已经逐渐有些习惯了。
比起李钰帆的直来直去,公孙玄甫就显得沉稳内敛很多,他只是静静思考着,时不时瞥一眼陈大友,似乎想从陈大友的一些细微动作,看出这个年纪轻轻,但做事极其老道的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只是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端倪,只能自己闷头喝着酒,心中倒也没什么其他想法,毕竟陈大友目前跟自己是一个阵营,而不是对手。
庆功会上,还有一个人喝的有点多,那就是秦天澜。
她跟着陈大友从江东郡来到泸西道鸿都城,原本只是想跟陈大友走近一些,能有一些好处就很满意,但这次无心之举入股的百分之二十,按照现在拿地之后地皮升值的盈利预期来看,已经赚了一倍不止,这让原本就对陈大友有一些暧昧情愫的秦天澜,愈发觉得眼前的男人充满了神秘和韵味。
“为什么不是我先遇到呢?”秦天澜带着醉意,眼神迷离,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陈大友身上。
她现在的模样,在熟人很多的江东郡,都很少有人见过,因为酒意,原本就妩媚天成的秦天澜,又多出了几丝狂野气息,她嘴角带着笑,轻轻说着,声音小到旁人完全听不清楚。
但她自己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她喜欢陈大友了,就在不知不觉之中,但是她苦于陈大友和林素素早就是成双成对,自己横插一脚,就成了第三者,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哪怕她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做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但面对感情这种事情,她也束手无策。
然此时的秦天澜酒喝的有点多,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加上她本身也有些惆怅意味,酒入愁肠愁更愁,一时间,她竟鬼使神差地端着高脚红酒杯走到了陈大友面前。
陈大友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喝多了酒而愈发显得娇媚的女人,如果说他不心动,那是骗人的,但陈大友的理智还能战胜兽性,他克制着自己,只是轻声道:“你喝多了。”
秦天澜摇了摇头,醉酒状态下,她随意摇头的动作,也显得很是妖艳,再加上她那如同烈焰一般的红唇,和醉酒导致的脸颊红晕,陈大友使劲咬了咬牙,才不至于做出不应该的举动。
秦天澜眼神迷离,看着陈大友说道:“我没醉,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只不过是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而已。”
听到秦天澜这句话,原本坐在陈大友附近的人,都很是识趣地起身走开,在转身之后还不忘回头留下一个贱兮兮的笑脸,满脸都写着我们都懂的。
陈大友一头黑线,他本来还想着靠这些人给自己挡一挡,结果这些家伙太不仗义了,一见到苗头不对,就立马闪人。
“你想说什么?”陈大友问道,但这句话刚问出来,他就有些后悔了,他怎么会不知道秦天澜的意思?理性的来说,最好的回答还是岔开话题不要接话,但陈大友提了问,就等于给了秦天澜说下去的理由。
“为什么你不是先遇到我?而是先遇到林素素呢?”秦天澜语不惊人死不休,她眼神死死看着陈大友,脸色出奇地平静。
听到这个提问,陈大友整个后背都汗湿了,他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简直根本没法回答!说什么都是错!
沉默片刻,陈大友还是没有想好怎么说,终于还是秦天澜先败下阵来,她如同紧绷的弦突然松了,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一仰头,还剩不少的血红酒液,就全被她灌入喉咙。
秦天澜默默起身,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陈大友,一脸苦笑,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他陈大友是个正常男人,严格来说还是个活了两世、见多了人间百态,对男女之事了如指掌的老男人。
他知道秦天澜的意思,但他没法给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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