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带着张无忌来到一处禅院前,这里正是圆慧自己的居所,这处禅院还是慧轮、慧法和圆慧一砖一瓦自己搭建起来的,当然着也少不了空闻的支持,自寺中拨付了一笔银钱使得圆慧有了银钱置办相关的建材,这才将这处禅院建起,这处禅院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奢侈的建筑,除了一点琉璃瓦,其他的建材大半都是圆慧自己在山中自己开采的,伐树,凿石,甚至修建了一条水渠,这些对于普通人而言,自然是千难万难,但是对于圆慧这种修成金身的天人高手而言,连汗水都不会出,当然对慧轮和慧法两人而言,不亚于一场修行,磨砺了他们的意志。
张三丰看着禅院门前匾额上写着的“禅院”二字,对禅院的主人有了一丝初步的印象,这个高僧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不然不会对自己的禅院起名都如此的随意敷衍,简直就是懒到家了,而且以字观人,这“禅院”二字极为俊逸,充满了清静无为的意境,这让张三丰对圆慧更加好奇了,这位高僧更像是一个道家高人,不像是佛家门徒。当然这也不排除这位高僧佛道双修,但是如果真的如此,这就更说明圆慧的智慧高深,境界莫测。
张三丰将张无忌放在地上,运功将自己的道袍上的污渍震散,灰色的道袍瞬间就明亮了几分。张三丰整理一番自己的头发,将散落的长发用木簪挽起,理顺了自己杂乱的白须。
张三丰又名张邋遢,从来都不注重自己的形象,有的时候难免形象有些对不起崇拜他的粉丝,张无忌目瞪口地的看着张三丰的作为,他虽然在武当中日夜和张三丰共处一室,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张三丰如此重视自己的形象,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么随意,即使是刚刚在空闻等人面前也是不曾如此的重视。
张三丰此时一副仙风道骨,面容清瘦,皮肤光滑,无一丝皱纹,须发虽然已经变白,但是却极有光泽,鹤发童颜,气色红润,端是一位道家高人,陆地神仙,让人敬仰。
张三丰这才对着看呆了的张无忌吩咐道,“无忌,你前去敲门,主人已经等着了!”
“是,太师父!”张无忌此时对禅院中的高僧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他从未见到过自己这位天下第一的太师父如此郑重的对待一个人,简直刷新了张无忌的三观。
“噔噔噔!”张无忌不敢失礼,知道此地的高人,是一位连张三丰都需要郑重对待的存在,因此敲门也显得极为重视礼节,有力而又缓慢,不敢惊扰了高人。
“门没关,请进!”圆慧早就察觉到了张三丰的到来,更是用天眼通观察着张三丰的一举一动,对张三丰在自己门前整理仪容的做法感到好笑,江湖中谁不知道,张三丰的邋遢和暴脾气,难得张三丰给自己面子,在拜访自己前整理了一番仪容,这让圆慧有些哭笑不得。
张三丰对着张无忌点了点头,正要迈步进入禅院,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空空如也的双手,总感觉自己手中少了个家伙事,想到这里,张三丰伸手一招,禅院外的松树一节树枝直接飞入到了张三丰的手中,张三丰左手持着这节树枝,右手随之一抹,整个树枝就成为了一节光滑的木柄,张三丰看着光秃秃的木柄,不由的看了自己的白发,摇了摇头,手中真气涌出,在木柄的的头端冒出了根根细细的白丝,随风飘荡着,一柄真气拂尘就出现在了张无忌的眼前,张无忌眼睛都瞪大了,对张三丰的手段充满了敬佩。
张三丰不满意的甩了甩了自己的仓促制造的拂尘,随手一抹,松木的手柄直接化为齑粉,真气再次涌现形成了黑色的手柄,张三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总算是将家伙事准备齐全了,张三丰将拂尘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这次迈步进入禅院。
“这张老道是要搞事情啊!”
圆慧对张三丰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面容不禁有些抽搐,一是心疼自己的松树,另一个就是张三丰的骚操作让圆慧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张三丰会突然用化虚为实的手段做了一柄拂尘。
“张老道这是逼自己显示手段啊,果然老辣,手段高明!”
圆慧看了看自己灰扑扑的僧袍,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气涌现出体表,在灰色的僧袍外一根根红金色的丝线相互交织,一圈又一圈,在灰色的僧袍外织出了金红相间的袈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将圆慧衬托的宝相庄严,总算是有了几分高僧的风采。
张三丰手持拂尘带着张无忌进入了禅院,沿着曲奇的石子小路,穿过了竹林,见到了坐在蒲团上的圆慧。
张三丰不由得有些愣神,他没有想到圆慧如此年轻,圆慧功参造化,长相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还要年轻几岁。之前,张三丰见圆音大师已经是知天命之龄,圆慧作为他的师弟,认为圆慧至少也会是个中年人。
“老道张三丰见过圆慧大师!”张三丰行了一个道礼,手中的拂尘异常的显眼。
“小僧圆慧见过张真人!”圆慧没有托大,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张真人和这位小哥请坐!”圆慧挥手将蒲团送到了张三丰二人的身后,行使主人的指责,礼让着二人入座。
“没想到,圆慧大师如此年轻!就已经是天人境界,惊才绝艳,老道算是空活百岁!”
张三丰刚刚坐下,就对于圆慧称赞道。
“张真人真是过赞了,小僧只是运气好罢了!”
圆慧这话绝对出自真心,如果不是他有着穿越诸天的能力,不可能成长到今日这地步。
“不知道今日张真人前来所谓何事?”
圆慧是明知故问,不说他早就知道了张三丰的目的,即使圆慧以前不知,在他的他心通面前,张无忌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不设防,可以随意的知晓他想什么。
圆慧此时装作不知道,为的不过是占个先手,反正张三丰是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