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璃愣了一下,随后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她笑得弯了腰。
清灵的笑声本是世间最清澈的声音,可是现在却让所有人都头皮一麻。
“哈哈……太重?柳公子,你能想象一个失去女儿后那个家庭所承受的么?贩卖奴隶无法制止,但本宫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
“敢贩卖拐卖人口,没牵连他满门已经算是本宫仁慈。”
一道狂风吹过,夏九璃那墨色的衣摆随时在空中扬起了十分锐利的弧度,她伸手把吹乱的发丝挥到肩后,那双慵懒散漫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光泽。
柳轻狂看到这里,心却跟着颤动了起来。
柳轻狂的才气远扬天下,但他都拒绝入朝为官。其中不仅仅是因为身体虚弱,更多的是他没有步入官场却早已看透了官场的黑暗。
如果找不到一个明主,他一生都不入仕。
然而……
柳轻狂突然重重地咳嗽了起来,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兴奋而变得通红,再加上剧烈的咳嗽,让他身体无力的跪在地上。
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药服下,他才喘息着。
给柳轻狂把了脉,发现他是太累了,所以夏九璃让人把他送了回去。
送走柳轻狂之后,月锦渊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城门口。站在人群之中,抬头看着被凌迟而死的那个男人,他的家人被强迫绑着观刑。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凌迟成一个血淋淋的骨架,血肉还丢到了护城河里让食人鱼们吃得干干净净。
“太子殿下下令,除了正规渠道之外的奴隶贩卖者,凌迟处死!”
行刑的禁军冲着人群高吼着。
人群中,有一个小厮看着城墙上被凌迟处死的男人,他脸色惨白的从人群中离开。在他离开之后不远,有一个乞丐小伙子快步的跟了过去。
……
“公子,公子不好了,阿武被太子殿下凌迟处死了。”
秦候府的一座院子里,秦候的庶出二子秦寿倒在美人怀里吞着美人递过来的葡萄,含着美人的手指,暧昧情色。
“阿文啊,你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
阿文跑进来的时候勾到了门坎,扑通一声的摔倒在地。
趴在地上的他脸色大变的说:“公子,不好了,阿武被太子殿下凌迟处死了,就在城门口。”
“什么?”
俊美而阴鸷的男人从美人的怀里坐了起来,皱着眉,挥手:“滚!”
那些女人们一个个的连忙离开,最后一个离开的人还十分体贴的把房门轻轻地关上。但所有的女人全部离开之后,秦寿才脸色完全的阴沉下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行刑的禁军说阿武是绑架拐卖良家女子的凶手,才会被太子殿下下令凌迟而死。”
阿文趴在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了秦寿的面前,弯腰,脸色无比的冷凝:“公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阿武出了事,太子殿下会不会查到您的头上来?”
秦寿双眼胡乱的转动着,拿着果盘里面的葡萄塞到嘴里。
“不,不用担心,父亲跟姑姑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来人,快去把父亲请来。”
……
东宫中
夏九璃坐在一把宽大而又奢华的椅子上,她翘着脚,舒适的半躺着,也半眯着双眼:“玥,查清楚了?”
“是的,今晚秦寿在自己的酒楼里宴请友人,每个月一次十分的准时。还有您让我查了秦寿酒楼的帐,确实有问题,按照账面来看应该是入不敷出,可是秦寿每个月都为自己的酒楼包厢添加一些名人字画,价值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