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女帝目光轻轻的眨动,眼底,一片无情,“朕不怪你,你们男人为了权力可以舍去所有的一切,曾经想不明白,现在朕是皇帝,所以也知道这其中的感觉。”
她在原地转了一圈,抬头静静的看着天空,“皇位果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东西,至高无上,让人沉沦。”
“所以夏闻天你也不愧是一位皇帝,表面上荒淫无道,但实际上依旧还是心如明镜。夏寒风?那不过是一个弃子而已,你让他拥有至高无上的威望,让他获得了神子的贤名,但你永远不会把皇位传给他,因为他的生平是炽国的公主,现任皇后的亲妹妹。”
雪影女帝把手搭在了城墙上,感受着四面八方的宁静,半眯着双眼,“你骗了朕,也骗了所有人,看起来夏寒风是一个非常十全十美的大皇子,你也这么培养的他……不过朕太了解你,夏九璃就真的那么好?不惜让他背上一身的污名也要保护好他,谁又能够想得到,你同起一位皇子,脚踩一位太子,而这位太子才是你真正的皇位继承人的人选?”
夏闻天面无表情的脸庞,在这个时候露出了淡淡的波澜,“这不过只是你的心中猜想而已。”
“你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朕,因为夏九璃是个断袖所以才得到你的宠爱,还是因为夏九璃的身上你寄托了什么?”
雪影女帝突然间双手一握搭在墙上的手,突然间用力的一抓,一块石头被硬生生的直接拍了下来,然后在手中化成了小小的碎石。
她语气瞬间变得无比的冷酷,“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无所谓,但夏九璃已经成为了朕的绊脚石,朕留不得他!!”
“今日朕路过这里,就是特地来告诉你一声,趁早换了太子,否则小心真的绝后。”
夏闻天脸上的肥肉轻轻的颤动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脸庞在这个时候终于泛起了波澜,他握拳:“你要对付炽国是你的事情,别把你的手伸得太长而受伤。夏九璃也好,夏寒风也罢,这个国家的皇帝是朕,朕还未死,谁都别想得到那把皇位!!”
夏闻天冷笑:“你处心积虑的想要培养三皇子为帝,不就是为了想要掌握这个国家,然后成为你的棋子为你征战?朕不是澹台鸿那个傻子,会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
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个名字就是雪影国附属国赫国的皇帝,也是雪影女帝最忠实的追随者。
雪影女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也跟着变得不好起来,并不是愤怒,而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半眯着双眼:“所以你已经决定要与朕为敌?”
“朕没有征战天下的野心,也没有反抗炽国的野心,只要朕在位一日,你想都别想。”
夏闻天面无表情的双手背后直接离开。
雪影帝站在城墙上面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离开的背影,慢慢的坐在了一边的城墙的边缘,“表面上说的凶狠残暴,实际上却是一个非常心软的人,夏闻天啊夏闻天,你还真可怜!!”
“自己所爱之人不敢表达,可怜的成为他人的棋子,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你可知道你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了夏九璃的身上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他可是一头食父的野兽啊!”
空气中传来若有似无的轻叹,夏闻天或许听到了也或许没有听到。
他脚步只是停顿了一下之后就阴沉着脸直接离开了这里。
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雪影女帝站在城墙上面转了很久很久,然后淡淡的说:“秦言无用了,处理干净。”
“是!”
一声令下,秦言终究是难逃棋子的命运。
一腔的爱意全部奉献给了雪影女帝,但最后得到的不过是被舍弃而己。
轻轻地揉了一下太阳穴,雪影女帝从城墙一跃而下。
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上一任的恩怨,这些小辈却一个又一个的掺合进来,真是不让省心的年轻一代啊。
秦言从此失去了下落,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迹,夏九璃倒是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当一颗棋子被对方毫不犹豫的直接出卖的时候,就显示着这颗棋子已经走向了灭亡。
现在人找不到,或许已经九死一生,她没有必要再过多计较这件事情。
在自己的手中灭亡,对于秦言来说,这或许应该就是最难以接受的事情吧?
最可惜的是无法看到这个人临死之前的表情,被自己的主人亲手舍弃的表情,或许非常的精彩。
她看不到。
但想象得到。
只是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夏闻天得知自己被戴绿帽之后也没有气的杀人,而是把人给放了,这是多么的喜欢秦言才行啊?
她不由得有一些惊讶的同时,也有一些意料之外,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会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但是最后却做出了意料之外的举动。
“殿下,宫中来了消息,陛下要见您。”
夏九璃淡淡的看了一眼过来传信的这个太监,这个太监是那个男人身边的贴身太监。
“有事?”
“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陛下的脾气看起来不太好,好像跟太后娘娘闹了一些不愉快,或许是太后娘娘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些什么吧?”
这是一种暗示,夏九璃大约已经猜测出来是什么样的问题,所以跟着这个太监直接去了皇宫。
夏闻天跟之前相比好像又胖了一些,坐在椅子上面的时候,看起来体重变得更大了,他皱着眉头,喝着茶,咸茶的温度太烫,直接将身边的一个太监拉出去打了三10大板之后又放进来接着服侍。
那个太监被打的鲜血淋漓却不得不站在那里,全身颤抖的接着服饰模样,看起来非常的可怜,夏闻天看起来却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似的。
“太子来了?”
“是,不知道父皇叫儿臣过来有何事?”夏九璃直接走了过去,漫不经心的,淡淡的询问着。
夏闻天就好像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所有的不愉快,说:“太后生辰快到了,你打算如何为太后准备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