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正打得不可开交,各种术系法术横飞,她冤枉地摸着脑壳被砸中的地方,也不知道误中了谁的招。
“想必...这就是先知师傅所说的,灵器,纵灵者将自身部分的灵气幻化成兵器,并且在交战的时候,在灵器上展现出术系的优势。”
那双黝黑的眼瞳中闪闪发光,仿佛在说,是不是有一天,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在战场上,为国捐...
不行,先保命,保命要紧。
突然,有个敌国纵灵兵停了下来,指着她说道:“你们看,咏璃白虎的背上是不是坐着一个人?”
闻声,落亦竹像被人点穴了一样,整个人定住了,手指颤栗不停,霎那间,几个瑶台纵灵兵都停了下来,指着巨白虎的后背,争先和战友禀报道。
“没错,我也瞧见了。”
这下子,她要完了,底下抬起几千个头,伸长着脖子,争着要确认她的长相。
对方语气肯定地说道:
“她是和司马冷尘一起过来的,肯定是咏璃国的主帅怕了我们瑶台的青盔甲,所以专门出去找了个厉害的术士回来,牵制我们,简直异想天开,快,把她打下来,肯定是因为有她,白虎才会这么厉害,只要她死了,咏璃的白虎对我们就再无威胁了。”
这话听得落亦竹冷汗直流,满脸黑线。
这些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她什么时候成了厉害的术士了?要是她这个初阶中纵灵者都牵制你们瑶台,你们还出兵打什么仗,直接派人过来跪地投降不就好了。
“我像是那种法力高强的术士吗?什么眼神啊?”
话音未完,数百支战戟像雏菊盛开般朝着落亦竹的方向刺来,毫无闪躲的余地。
正巧巨白虎伏地撕咬,她缩了一下脑壳,躲过朝头顶掷来的战戟,可依旧还是有漏网之鱼,两根锋利的长战径直擦过她的手臂,单薄的衣裳瞬间被划开,鲜血从细长的伤口滴落,渐渐地滑落在巨白虎的后背,落入它的身体里。
“好痛...”
落亦竹的眉心微微一紧,低头看着自己破开的袖子,还有白皙皮肤上那道瘆人的伤口,虽不见骨肉,但是伤口裂得很开,血流个不停。
“难道,我区区一个初阶纵灵者就要像这样,在战场上死得不明不白,无名无姓吗?”
她吃疼地捂住胳膊,无助地看向司马冷尘离去的方向,远处之间,人头耸动,周遭一片狼藉。
眼下,她就是在斗兽场上掉下来得一块白花花得大肥肉,几千个青盔甲兵都想拿下她的人头立战功,个个目露凶光,决心要将她抽筋扒皮,悬尸百日。
不行,她得澄清一下自己的身份,她就是歪打正着被拉过等着候审的小喽啰,不是什么本领高强的大术士,连灵气都没有,想耍宝还费劲呢,更何况,要用初阶法术和人斗法,兄弟,你在开玩笑吗?
“各位叔伯兄...不对,我忘了,你们是瑶台国的人,那个,你们能不能别瞅着我了,怪吓人的,有些实话说出来,可能会有些伤人,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天地良心...其实我和司马将军真的一点都不熟的——”
话音未完,数只战戟再次朝着她的脖颈射来,丝毫没有给她喘气争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