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明日司马七雾便会安全回来,而你再也不会见到我。”
“你这是嘲讽我吗?也是,司马冷尘如今是个瞎子嘛,可惜了,你若早些拿证据来威胁我,说不定还能当会主帅夫人。”
“将...我从未如此想过,罢了,既拿了休书,从此你我一别两宽,若有下辈子,我希望从未遇见过你。”
她手执休书,默默地经过了他身边,离开了这个从未想过娶她的男人。
绥月守在门外,看着她手执休书出来的样子,眼眶瞬间就红了,指着房中那个穿着盔甲拜堂的男子,怒骂道:“司马冷尘,你这个狼心狗肺,你不知道,小姐为了你牺牲什么吗?刚拜堂你就给她休书,司马冷尘,你不是人!”
“绥月,别说了,我们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小亲卫听不过去了,冲着她们就骂道:
“谁知道你们相府安得什么心,让我们主帅娶个被山贼...”
“住口!”
房中的男人扶着额头,有些摇摇欲坠,嘴里冷淡如冰地吩咐:“让她们走吧。”
那天的夜色很美,满月的光温柔地照拂着女子的脸,小亲卫看着丫鬟绥月扶着新娘子缓缓离开,那张喜帕就这样孤单地落下路边。
刹那间,火蓝色的光如同一朵盛开的雪割草,印在那张满是伤疤的脸上。
丫鬟绥月诧异地看着她,有点担心。
“小姐,你的脸...”
“没事,快走吧。”
为了司马冷尘,她和先知师傅闹翻了,便没人帮她施法遮盖脸上的印记,若是让人认出她的身份,身边的人都会被连累的,只好举袖掩面,低头离去。
那天,天还没亮,两主仆就出发了,可她万万没想到,此行一去,便是天人永隔。
隔天,司马家没有等到落亦竹口中的证据,反而听到了更惊人的消息——鹿茹雪居然亲自入宫,翻了口供,证明司马七雾对自己并未唐突之举,只是被尸毒控制,才会发狂攻击她。
“怎么会...”司马冷尘愣怔地定住了。
“就是啊,那个毒如蛇蝎的女人居然会帮我们翻供?昨天嫁给你的小姐,不是说手上有证据吗?”
“没错,那她为什么要坚持嫁给我?”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发颤,心里想到个不太可能的答案。
那女子——是真心想嫁与他为妻,即便他无权,无势,无军衔,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瞎子。
“主帅,你也别想太多了,二少爷不是快回来了吗?”小亲卫勤快地给他倒了杯茶,“这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们得高兴些。”
“对,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压制七雾体内的尸毒,其他事都不重要。”
他低头,笨拙地饮下了那本热茶。
释放司马七雾的命令下得比想象中快,没等他们准备好去接人,朝廷的人就将伤痕累累的司马七雾扔在了司马家的大门前。
“主帅,二少爷回来了。”
闻言,司马冷尘激动地站了起来,他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听到少年冲向门口的脚步声。
他的弟弟终于平安回来了。
可是没过多久,耳边便不断地传来惨烈的喊叫声,他彷徨地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啊零,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