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错愕的落亦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可以松开了。
“我为什么…要哭?”
“胆子大了不小嘛,那下来吧。”他魅惑地勾起唇角,抱起她从榕树上一跃而下,落脚处正好在黑衣人的尸体附近,轻轻将她放下。
“看你这身衣裳,新来的?”他感触地看着她,声音不自觉有几分颤抖,没想到重生后还能重遇到她。
“嗯,我刚入的府。”
“那…我们回去吧。”
“噢。”
他自然而然地拉过她的手腕,将她带回了将军府,身后的落亦竹看着那只大大的手掌蓦然清醒了过来,缩了缩。
对啊,她为什么要跟他回去,确认了司马将军是不是真瘫就好了吧?
“还有事?你不是新进来侍候司马将军的侍从吗?”
“对,我...我我是夫人特意请回来照顾大少爷的。”她猛地抬头,发现自己跟着这个神秘人回到了司马将军的房间,为了让自己的谎言更令人信服,她拿起铁桶转过身,想递给对方看,以此证明。
没想到她直接把铁桶甩到男子的脚上,这酸爽,脚趾头好像河马的屁股坐过似的,疼得快没知觉了。
“哎!”
偏过头,完全不敢看这个被自己砸到脚,疼得单脚跳的男子,提水桶的手和嘴唇一样正抖个不停。
“对,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的脚没事吧。”
眼看着她要蹲下看自己的脚,神秘人急忙拉住她,忍着痛,摆了摆手。
“不管哪一世,你都是这么莽莽撞撞的,真不愧是你,你真的一点都没变。”
银丝面具背后的眼睛正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奴仆,娇小瘦弱的身子,怯懦胆小的表情,就连那双眼睛也从未改变。
他站直身子,径直朝着她走来,伸手摸过她的脸,将她低垂的头缓缓转向自己。
那一刻,灰白的眼眸中再次映着那双鹿般的眼睛,这种做错事被抓包,吓得彷徨不安的小表情,除了那个毛毛躁躁的小崽子还有谁呢。
“我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你的每句话...都说得像我们认识一样。”落亦竹下意识地拍掉他的手,往后面退了好几步远。
“我们认识,只是你忘了。”
话音刚落,床榻上突然泛过一阵奇怪的紫光,本该躺在上面的司马冷尘重新变回了一块皂角块,缺失的一角刚好落在床脚下。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匪夷所思,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原来司马将军是只皂、角、妖...”
“不是,你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司马冷尘拍着额头,差点就要吐血了。
“那不然是什么啊?”
“这是个替身,司马将军早就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男子微微侧头,柔软的丝发正巧落在唇角,看起来十分勾人,“说来也奇怪,你一进府,司马将军就受刺,人不会是你引来的吧?”
“他们连我都要杀啊,怎么可能是我引来的?”
“将军府的管事向来办事严谨,司马夫人信得过他,从不过问请人的事,敢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本来他就没想过为难她,不过看她慌张的小表情,他又觉得很有趣。
“其实小人家境平穷,为了凑集修灵的钱,只好前来你们将军府当小工,但又怕和其他人相处不好,被人欺负,只好吹牛说是大夫人请来的。”
闻言,男子被触动了,没想到她过得如此不容易。
“那好,等在下问准司马将军,提拔你做他的贴身侍从。”
“......”某人瞬间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