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火凤放下那瓶疗伤药,随后想了想,又揣进自己口袋。
任思起身四处寻觅,见到墙角摆着几个一抱大的木箱子。随即过去打开来看,里面是摆满了一层层的金锭子,看来这无忧门准备充分啊,怕银票突然不好使吗?还准备了几箱黄金。
“呼啦啦”他毫不可惜地倒掉所有金锭,然后抱着一个木箱走到货架前,将看中的东西统统丢入其中。当然,因为箱子大小有限,他只拣物件小,但看起来又值钱的东西。
最后,他把所有的灵晶都搜刮一空,木箱也装满了。他合上盖子,对余老二说道:“你带着彪潜,跟我们走。”
余老二倒也干脆,知道反抗不了,抱着彪潜,一瘸一拐地带着任思三人左拐右转地出了无忧阁。一路上任思紧紧跟在他身后,一手搀着小猫一手抱着木箱,小猫解毒之后恢复挺快,他已止住了颤抖,虽然仍旧面色铁青,虚弱不堪,但已能挣扎着自己行走了。
站在无忧阁的大门前,他们来时停在门前的马车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忧阁近百人,黑压压一大片,手持各种兵刃,成扇形围在门前,街道两边墙上、屋顶还分散站着一些弓弩手,俱都箭在弦上,引弓待发。
“余爷出来啦。余爷没事吧?”
“彪爷怎么了?”
看来这里面有余老二的人,也有彪潜的人。余老二抱着彪潜,转头看着任思道:“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任思看着围在前面的人,毫不在乎地说:“这些里面有不少你的人吧,是你让他们走,还是我出手让他们永远躺在这?”
余老二看着无忧门众喽啰,大声说道:“印老四呢?”
“不知道啊,没见印四爷。”立刻有人答道。
余老二恨恨地骂道:“妈的,怂货。”
“这不叫怂,叫识时务,你以为他若出现在这里,我会让他逃掉吗?”任思打击他之后又说道:“让你们的人都散去吧,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我看着烦,要不,我拍死几个?他们一样会散吧。”
“等等,让他们准备两辆马车来,把我兄弟伤成这样,要你们两辆车不过分吧。”任思忽然又补充道。
余老二心中暗骂,刚才藏宝室卷了我们那么多宝物,正在你怀里搂着呢,现在却假惺惺地跟我说什么要两辆马车不过分?
骂归骂,他也不拖延,立刻唤过两个手下让他们去准备马车,然后让其他人都散去,并且明言让他们去告诉印老四,莫要自作聪明,老老实实让他们离开。
“彪老三情况不太好,你放了他,我跟你们走。”余老二这时仗义地说道。
看了看已经昏过去的彪潜,任思说道:“他情况不好都是自找的,等我兄弟跟火凤恢复了,我就放了他。”
“他们恢复?中了天魔散大概需要一整天才能慢慢恢复,彪老三目前情况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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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他的命吧,你们设计围杀我们的时候,没想过留活口吧。如今我把他的命交给老天,已经很仁慈了。”
余老二看了看任思,也只能无奈道:“希望你说话算数。”
“这点你放心,我这人一向惜名的。”
任思一边与他搭话一边思索后面的行止规划,目前只有镇住余老二,自己一行才能安全方便些,而彪潜就是给余老二的一块大包袱,所以暂时绝不能放。
月已西落,夜风阵阵袭来,任思强忍寒意,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以前灵气充沛,别说寒风,就是面对火凤那凶猛的火焰,他都没畏惧过。但如今两个同伴需要他照顾,还要去接小王爷夫妇,在敌营千军万马中如何脱困?
阵阵倦意袭来,任思不敢有丝毫放松,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但他尽量站得笔直,表现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样子,这时若是让余老二看出什么破绽,自己不怕,但小猫与火凤目前无一是他之敌。
两名无忧门人赶着两辆马车行来,“上车。”任思他们全部坐上一辆车,车中已无空位,任思把昏迷不醒的彪潜往车中地上一放,吩咐道:“去王府,另一辆车在后面跟着。”
“你要带他走?”听到去王府,余老二眉头一皱,而驾车的无忧门人也并不动。
“怎么?他欠你钱么?”任思故作轻松地开玩笑,又拍了拍脚下的木箱。“让你的人赶紧走,你怕我付不起他们的薪资?”
“走,去王府。”余老二吩咐手下,任思那一点不好笑的幽默自然引不起他一丝笑意,只是他也不再言语,不知道在闷头想着什么。
“怎么弄成这样了?”心有泉一看他们这幅模样,还有闷声不语的余老二跟半死不活的彪潜,开口问道。
任思苦笑道:“情况有变,如今我们得乘车从城门出去,你们准备些干粮,咱们这就走。”
心有泉跟肖宛惠虽然心里七上八下,但事已至此岂能再容他议,只得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包袱,又现装了些干粮放入另一个马车,然后两口子也坐入其中。
“从西门出城。”任思道。
“西门?”余老二纳闷,西门出去不远就是十万大山,他们是想进山躲过追兵?余老二想了想也没头绪,索性不想了,开口问道:“你们出得去吗?”
任思看着他笑了笑:“这不是有你吗?你若不行我再出手,也不知越过多少城了,我们岂会被一个城门拦住。”
两辆马车大张旗鼓地行至西门,早有城门兵丁围了上来,“干什么的?”
任思跟余老二下了马车,任思不顾浑身血迹,就这么大刺刺地站在他们面前,余老二开口说道:“开门,我们出去办事。”
守城的小头目郁闷非常,苦着脸看着他俩,他们怎么就走西门来了?这我可如何是好,今晚无忧阁大乱,风声早就传到他们耳里,听说他们招惹了强人,被直接杀进老巢。但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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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无忧门的事,他们一向不管不问。
平时余老二若说出城,别说两辆车,就是带上千把号人,自己也是不敢拦的,可眼下这形式,放他们过去怕是要背锅的。
绝不能在这里耽搁,若是官府的兵丁也来就麻烦了,任思拿出无锋,晃了晃瞬间变成长杆的三尖两刃刀,吓得一众守门兵纷纷退后叫道:“你想干什么?放下武器。”
任思没理会这些杂鱼,而是思考着,这些兵并不知道车里是什么人,只有余老二清楚,所以不能放他一人留在这里,他万一一狠心又拿了什么人当人质,自己可着实头大了,于是开口道:“看来你的话不好使,走吧,咱们自己动手。”
随即又对眼前的几个守兵说道:“我虽然不想乱杀无辜,但若是挡了我的路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刺啦啦”任思单手倒拖着无锋向城门走去,刀尖在地上划出一道印痕,偶尔还有火星溅出,一路带着划地的刺耳声响,离城门越来越近。
余老二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兵士们看了看自己手中细细的矛杆,再看着任思那又粗又长,在地上划着火星的大刀,不禁纷纷后退。
小头目还没想好怎么应对,但让他上去拦,是万万不可能的,正在他犹豫之际,任思大吼一声,双手持刀冲天而起。
原来他看距离城门已近,两脚用力一踏,飞身而起越过众人直扑城门。
“呯。”地上被他踏过起身的位置,地砖碎裂,“开。”他大叫着举刀向那厚厚的门栓劈去。
“轰隆隆。”几有一人粗的整根圆木被他一刀斩断。
偌大的动静惊的一众兵丁张口结舌,余老二心里也是骇然,看来他跟我斗根本就没使全力,我这自诩的大力硬气功在他面前就似小鸡一般,难怪门主都被他一招断臂,消失至今。
任思趁他们错愕之际,屏住了粗重的呼吸,忍着跳动厉害的心脏,单手分别拉开两扇开厚重的城门,然后招呼后面的马车道:“走。”
被他威势所慑,两个无忧门人老老实实架着车出城,一众小兵无人敢拦。小头目心中寻思,首先有余老二背锅,再说他们强破城门闯出,这凶悍的力量,我们岂能挡住?希望不要对我责罚太重吧。
出得城来,任思收了无锋,让两个无忧门的临时车夫走了。他亲驾一辆车,让余老二驾着心有泉夫妇那辆,一路往山林中的藏马之地行去。
他心知出了城不代表就安全了,一直不敢露头的印老四不足为惧,无忧门也成一片散沙。现在怕的是官府的态度,他们若调重兵前来捉拿,已是强弩之末的自己再也无法护住所有人。所以只能进入山林中,拖到天魔散药效散去就好了。
沼柳城西,罕有人至的山林,在破晓时分迎来了几个心怀各异,身份不同,伤痕累累的男女,他们的到来惊起了几只还未睡醒的雅雀,叽叽喳喳叫着冲天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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