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暖打定了主意,开始让人调查徐子珩的行踪。
徐子珩行事隐秘,没有把要去岛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所有的计划都是在暗中进行。
京大这边的所有人都以为徐子珩要去国外大学交流访问,所以才会找人代课。
对于一位国际知名的专家来说,这样的行程实在太正常了,没有任何人产生怀疑。
不过,徐子珩的行踪自然瞒不过温暖暖。
通过特工组织的内部渠道,徐子珩的一举一动,对温暖暖来说就像是完全透明的一样。
从徐子珩安排船只、联系雇佣兵,到准备武器装备,所有的过程都落入她的眼中。
温暖暖一边关注着徐子珩的行踪,一边暗地里安排自己的人手。
徐子珩为了避人耳目,先是做飞机到了澳洲,然后才偷偷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游艇。
他上船的时候,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分,登船的港口又非常隐秘,所以完全不担心会被人发现。
可是,徐子珩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上船之后没多久,又是一艘游艇从港口附近出发,悄悄缀在了他的后方。
为了不被人发现,温暖暖这次出发并没有带太多人手,身边只有萧彦清一个人。
虽然人少了点,但是,温暖暖自己的战斗力就不提了,萧彦清在特工组织里也是以身手著称的,手术刀下亡魂无数,两人对付徐子珩聘请的那些雇佣兵毫无问题。
此外,温暖暖也安排了人手,通过卫星设备跟总部保持联系,一旦发生意外,救援人员就能第一时间定位,及时赶到。
由于做了万全的布置,温暖暖对自己的安全问题倒没什么担忧,现在她最担心的,是被徐子珩发现。
她到现在还不清楚徐子珩去岛上的目的。
从徐子珩和霍斯彻之间相看两相厌的互动来看,他们两人显然不是朋友,也不像是什么合作伙伴,如果徐子珩跟霍家有关系,他跟霍斯彻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可是,徐子珩要不是为了霍家……他又为什么要上岛呢?
温暖暖直觉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也想借着这次机会,把这些事情一一查明。
跟踪的过程,比温暖暖预计中还要顺利一些。
徐子珩的游艇一路向着正西方向行驶,中途虽然进行过几次细微的调整,但是,总体目标明确。
很显然,徐子珩对于自己掌握的经纬度坐标非常确信,前进过程中,并没有任何迟疑。
同时,在特工组织的屏蔽设备帮助下,温暖暖和萧彦清所在的船只一直处于监控的盲区,徐子珩全程都没有发现他们。
萧彦清本来一直很紧张,担心会露馅,右手一直按在腰间的枪套上没放下来过。
直到十几个小时之后的黄昏时分,他们已经可以透过海面上蒸腾的税务,隐隐看到对面小岛的轮廓,他才呼出了一口长气。
“啧,我还以为这个徐子珩有多厉害,没想到,他一点都没意识到我们的存在。他的船上没有什么先进的反屏蔽系统吗?看来他背后并没有什么大势力在支持啊?就这么单枪匹马的,他怎么敢查霍家的事情?胆子可是真肥!”
萧彦清终于放松下来,一屁股在甲板上坐了下来,一边喝水,一边摇头感叹。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温暖暖回答,有些奇怪,忍不住转头朝她看过去,“鸿鹄大佬?”
就在几步远的地方,纤细白皙的少女正靠在甲板上,远远地望着对面隐隐绰绰的小岛,一脸恍惚,仿佛在想什么事情出了神。
直到萧彦清又喊了一声,她才怔了一下,回过头,“你刚才说话了?”
萧彦清……
敢情他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口水都快说干了,温暖暖根本就一个字都没听啊!
他脸色僵了一下,才道“咳,鸿鹄大佬,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岛上了。这真的就是你以前呆过的那个岛吗?”
温暖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你不知道?”萧彦清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在岛上呆了两年吗?怎么会不知道?就算失忆了,也该……也该想起点什么吧?”
作为一个专攻脑部损伤造成的失忆等症状的脑科医生,萧彦清比谁都清楚,故地重游对于治疗失忆来说,绝对是最有效的办法。
对病人来说,即便是大脑受到损伤,导致记忆丢失,但是身体发肤还是会对熟悉的环境产生反应。
这种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温暖暖微微皱眉,神色间也有些困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觉得这个岛对我来说很陌生,我好像根本就没有来过啊?到底是我失忆的症状太严重了,还是……徐教授发现了我们,故意走错路,想要把我们甩开?”
想到这后一种可能性,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要是真的被发现了,徐子珩还故意把他们带到这种地方来,就说明他有灭口的想法。
虽然真的爆发冲突的话,他们也并不怕徐子珩,但是,他们到这里来又不是为了杀人的,而是为了解决温暖暖的记忆问题。
如果好不容易掌握的线索断在这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萧彦清紧张地看向温暖暖。
温暖暖瞟了一眼卫星定位系统的面板。
他们缀得很远,肉眼无法看到徐子珩的游艇,只能从定位系统上看到。
不过,从卫星传回的画面来看,徐子珩他们似乎并没有进行什么异常的操作……
“别跟着徐教授了,我们绕到过去,从小岛另一头登船。”温暖暖当机立断。
……
与此同时。
京大教学楼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路口转角的大树下。
路过的学生们有不少都被他吸引了视线,纷纷转头,小声议论着。
“哇哦,那个那个……快看那边!那就是校园论坛上很火的那个……温暖暖的男朋友吧!卧槽,果然名不虚传啊,那细腰,那长腿,我可以玩一年!就是可惜,他戴着墨镜,看不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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