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有？
东君了然。
天道未生前，鸿钧觉得证道只有像是盘古那样证大道。那难度自然不是一个等级的。
但是现在有了另一个选择——证天道。
应聘中烟老总和应聘牛蹄子村三组第二合作社社长肯定不是一个难度。
这么说来，鸿钧已经决定要证天道了，而且十拿九稳。
“多谢老师。”东君一拜到底。
不是谁都有机会看证道的。
“老师打算何日证道？”
“三日之后……”
三日之后。
紫霄宫中。
一股恍如天威的巨大灵压从宫中迸发出来，东君只觉得比天道出世带给他的压力大十倍百倍！
这当然不代表鸿钧比天道强，一个是鸿钧的极限，一个却是天道刻意隐藏却依旧泄露的冰山一角，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灵压一发不可收拾般，寸寸暴涨，席卷洪荒各处，亿万生灵均是一脸惊骇望向西昆仑。
鸿钧一步踏出，身后东君手捧琉璃盏相随。
嗯？怎么就剩东君了？
三清呢？
名义上，三清是鸿钧的弟子，但和东君完全不能比。
鸿钧名声不显时，东君拜师，鸿钧初为人师悉心教导，引领前路。
三清拜师，鸿钧之名已远传洪荒，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很难说三清有没有抱大腿的意思。虽然东君也是奔着抱大腿来的，可鸿钧不知道不是？
这也导致他们的待遇天差地别。
东君能已掌灯弟子的身份跟在鸿钧身旁，一窥证道之秘，三清却只能在三天前被鸿钧送出玉京山回自家道场。
紫气东来三万里，有仙音响彻于云霄！
眼睁睁看着鸿钧身上气息更加飘渺，近乎于道，三尸跳动，就如同重影一样在鸿钧体内若隐若现。
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三尸合一！
证道！
证道不一定有什么天地异相，反而无声无息，但当鸿钧睁开双眼，完全凌驾于从前的气息浩如烟海。
东君就知道，鸿钧已经证道了！
天光已开，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地涌金莲，异象纷腾，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瑞彩缤纷。
这是天地贺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出世！
“天道还挺会整活儿——”东君忍不住在心里打趣。
这一看就是天道的手笔，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再强也就是洪荒个体，还轮不到天地自生异相恭贺的程度。
不过这特别的就任仪式，倒是给足了混元境强者的面子。
就像古代状元打马玉街一样，纯属仪式感，但这种仪式感却让无数学子对‘状元’趋之若鹜。
“弟子东君，恭贺老师得证大道，愿老师圣寿无疆！”东君欠身恭贺。
德证大道？
对啊，也没说大道就是大道，大道也可能是鸿钧玄清道修行到了新的境界。这也是大道。
说话嘛，你不得捡着好听的说？
“为师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鸿钧凝望着东君，伸手拍拍东君的肩膀。
只是小老头儿个头不高，画面不太好看。
“弟子谢师父偏爱！”
东君看着手里的琉璃盏，手掌轻轻一抛，琉璃盏生出灯台，相伴鸿钧身旁。
他这掌灯弟子的身份，到头了。
鸿钧也明白：“为师要将道场搬至混沌。”
手指一点，坐落在玉京山上亿万年的紫霄宫缓缓收缩钻入掌心不见，已经准备好的昊天瑶池驾云而起，冲东君行了一礼以作告别。
“三十三万年后，紫霄宫再见。”
目送三人登高远去，东君一声叹息，回头忘了眼渐渐隐没的玉京山，摇了摇头，准备离去。
证道前的三天，鸿钧给东君补了不少课。尤其是斩尸之法。
行至不远，东君又看到一面石碑拔地而起，如流星划过苍穹，追随鸿钧而去。
成圣了，悟道碑的使命也完成了。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袖，一气化鸿钧。”
亿万众生只听得耳边一歌谣响彻，玄之又玄！
“吾乃鸿钧，今业已成圣，三十三万年后，混沌紫霄宫中开讲大道，有缘者皆可来听！”
“谢圣人慈悲！”众生叩拜——
慈悲吗？
慈悲！
为什么要留三十三万年的间隙？就是告诉洪荒众生，好好修炼。
混沌只有大罗金仙才能踏足，没有这个法力根本不足以在混沌自保。
先有悟道碑布道洪荒，传授功法，又留了三十三万年让众生修行。
三十三万年这个时间很特别，在有玄门功法的情况下，足够太乙金仙以上的修士修炼到大罗金仙。
如果足够卷，金仙也有机会。
那金仙以下呢？完全没机会。
如果是新生代的修士，他们最好是作为下一代，去拜紫霄宫中客为师。鸿钧虽是混元，但他也不可能收整个洪荒的修士为徒。
如果是老一辈，你特么金仙都没修炼到，也配听混元讲道？
悟道碑可不是刚放下的，前面三十多元会都干啥去了？
这场讲道，说是有缘，但实则是考试筛选。
剔除了年纪小的，剔除了不一心向道的。
再加上混沌广袤，能找到紫霄宫的，这就是有缘之人。
当然，所谓有缘，也可能是天道指引，说白了就是鸿钧的话负责初审，却把最终人选的权力交给了天道。
鸿钧给了洪荒众生三十三万年，是为了给那些尚有回头机会的人一个机会。
这就是鸿钧的慈悲。
但慈悲不代表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