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要不然人家能成为王妃?狠起来,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
“把亲妹妹折腾的这么惨,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自顾王族多薄情。”
“以往有定王撑腰,京中没人能治住她,自然是招摇至极,如今郓王回来了,看她还敢放肆!”
“所有皇子王爷里面,就属郓王最是得体,也最有皇室风范,反观定王,呵呵……”
“这就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众千金打心眼里瞧不上赵桓,觉得那厮,只不过是个只会逞凶斗狠的粗鄙之人。
哪像郓王,温文尔雅,文武双全,不仅能力卓绝,长得还帅气非凡。
听着周遭的嘲讽,朱琏虽表面波澜不惊,但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朱琏很清楚,赵桓不是人们认知中的好王爷,但却是唯一肯干实事的王爷。
赵桓的名声,两极分化极为严重,在民间的声望步步攀升,但是在汴京名流圈里的名声,却臭到了姥姥家。
朱琏为了顾全大局,自然不会与众千金争辩什么。
但身旁的郑庆云却不这么想,她注定无法成为朱琏那样端庄大气的人。
任何人贬低污蔑赵桓,郑庆云都会伤心或是痛心……
向来温柔的郑庆云,竟据理力争。
“若不是朱凤英打了王妃,王爷又岂会与她一般见识?”
“你们怎么能倒打一耙?”
在场的千金,哪个不是出身名门?她们正愁无处发挥,见郑庆云竟然敢争辩,当即娇喝指责起来。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虽进了定王府,但别说嫁给定王,甚至连婚约都没有,说到底,你就是个婢女!”
“哼,别以为废黜罪籍,进了王府,就摇身一变成了凤凰,做梦!”
“王妃殿下,你是怎么管教仆人的?需不需要本小姐,替你教训教训这个猖狂婢女!”
众千金,就是要把郑庆云贬的一无是处,如此才可轻易拿捏。
毕竟朱琏太过冷静,根本不会上套,而郑庆云就是现在定王府唯一的罩门。
见朱琏不言语,带头的刑部侍郎之女陈香兰,更是嚣张。
她上下打量着郑庆云,毫不避讳的啐了一口。
“真不知道定王看上你哪里了。”
“王爷的眼光,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这话,不仅嘲讽了郑庆云,更是连带着朱琏也一并骂了。
现如今,大宋朝堂格局有变,国策更是逐渐转和为战,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所有朝臣的立场都极为重要。
尤其是六部侍郎以上的大臣,更是绝非儿戏。
也正因此,陈香兰才有恃无恐。
况且郓王返京,正是废长立幼最好的时机,只要把赵桓这个碍事的家伙踢开,郓王赵楷就是大宋众望所归的储君。完整内容
陈香兰巴不得朱琏愤然起身,赏她一耳光。
王妃失态,丢的可是王爷的脸!
反之,朱琏越是沉得住气,陈香兰就越是得寸进尺,朱琏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郑庆云毫无政治嗅觉,在她看来,陈香兰只是单纯找茬而已。
为了维护朱琏和赵桓,她攥着小拳头,顶住压力,据理力争。
“就算是在王府当婢女,我也心甘情愿。”
“你们都是汴京官宦千金,怎能当众对王府不敬?难道就不怕……”
不等郑庆云说完,陈香兰已经冷哼打断:“怕?怕你个鬼!”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本小姐?”
“别以为当着王妃的面,我就不敢打你,再敢啰嗦,掌你的嘴!”
说到这,陈香兰故意瞥了朱琏一眼,眼神极具挑衅,仿佛再说,本小姐都骑在王府头上了,王妃殿下难道还不出手?
小钗深知,郑庆云太过单纯,正一步一步,掉进对方的圈套里。
为了保护郑庆云,小钗当即娇哼一声:“陈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
“不要为了政治操弄,把小命丢了。”
“这些时日,城内城外发生的事,您都忘了?”
陈香兰眼神一厉,她深知小钗乃朱琏身边的忠犬,对京中诸事甚是了解。
此番故意挑衅,其实是主动成为郑庆云的挡箭牌。
而且……
小钗说的没错,赵桓那个疯子,不仅天不怕地不怕,而且极为护短。
陈香兰自然不会冒着风险动手,她眼神鄙夷至极的看着小钗,冷嘲热讽。
“又冒出一个卑贱的东西。”
“再怎么说,郑庆云也是定王钦点的后妃,你又算什么?”
“呵呵,该不会是早已经被定王给临幸了吧?”
“坊间传闻,定王夫妇不睦,莫不是,王妃主外,你主内,十年来都是由你侍奉房事?”
小钗脸颊瞬间红的滴血,堂堂官邸千金,竟会如此无耻。
一旁的朱琏,看着郑庆云和小钗联起手来,都不是陈香兰的对手。
她不由叹了口气,轻声道:“有什么事,等小苑诗会结束再说。”
“陛下王爷,以及朝中大臣都在楼上,若是闹出什么动静,惊了圣驾,任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陈香兰眼神鄙夷至极,都到这一步了,朱琏竟然还能咽下这口气,好一个“窝里横”。
目睹了整个经过的官邸小姐们,更是不把朱琏放在眼里了。
“王爷没个王爷样,王妃没个王妃相。”
“定王府便是我大宋的败笔。”
“呵呵,好在还有郓王!”
楼下唇枪舌战之际,楼上则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赵楷已经直接登楼,来到赵桓面前,双王对峙,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肃杀之气。
“王兄,听说你与陛下立了豪赌?不知可愿意与本王也赌上一赌?”
在众人的注视下,赵楷甚是豪气的抬起手,伸出二指。
“其一,我赌王兄输给陛下,若我赢了,王兄就亲自登门,给郓妃行礼道歉!”
“其二,今日小苑诗会,我跟你连博三关!”
“武斗,燕乐,品诗,只占鳌头,三局两胜。”
“就以,府邸为注!”
见赵桓不语,赵楷当即冷哼质问:“王兄不是向来无所畏惧吗?为何今日却没了胆量?”
现场不知道是谁,竟然补了一刀:“自然是因为相形见绌,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