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楚生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误打误撞发现了人魔秘境,依靠这份传承耍的青山剑宗团团转。
整个福临县在他的操纵下,成了人魔大军的温床。
曾几何时楚生也想过以前的人魔复苏了会是怎么样,可那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人魔之祖已经死了。
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人魔之祖还活着,不仅活着还把属于他的机缘给了别人,还把他视作他的楚王龙兴之地的秘境给毁了。
他才是人魔啊,同种同属,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不服。
“老贼,我把你当做人魔之祖,你却把我视为无物,你不配当这个人魔之祖。”
“我布局数十载,为了复兴人魔,而你……哈哈哈,你就是一个插标卖首之徒,等我再次遇见你,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苏安很想打断楚生的仰天长啸,御已经死了,约莫是渣都不剩了。
“有本事你再出来啊,我的龙兴之地,我的大业,全都没了。”
“人魔之祖,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楚生还在咆哮,就连李香也劝不住他。
轰隆隆,轰隆隆!!!
福临县地动山摇,可肉眼看不见任何异常的地方,一股莫名让人恐惧的气息,隐隐约约在碰撞。
撕拉一声。
天幕被打破,透过天幕能看见,人魔之祖御正在和什么东西搏斗。
也就在此时,楚生的咆哮戛然而止,吹这口哨四处张望,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差这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天幕逐渐复原,那股恐怖的气息开始消散,笼罩福临县的阵法也在这股碰撞下被毁灭。
……
福临县。
浓雾开始退散,围绕福临县的村落被地下水脉淹没,巨大的洪流引发震动,洪水过境,不断冲击着福临县的堤坝。
没了黑雾的影响,还未彻底被腐蚀的人们,陷入了昏迷当中,而被蛊惑的修士,脑中的理智占据了上风。
可他们已经上了贼船,现在放下屠刀,也只能被送去西天见佛祖。
“我们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楚生知道大势已去,再逗留,朝廷那边肯定会有所差觉。
修士们对视一眼,一边去即将成为水下城池的福临县中昏迷的百姓,一边是自己小心心苟活多年的性命。
大部分修士都选择果断跑路。
“各位大人,林芸师姐,就让我用我的这条性命来赎罪吧。”
“等救助完百姓,这条命你们拿去我无怨无悔。”
楚生脸色不变,他也不差这几个墙头草。
“好精彩的死道友不死贫道,但是,我有让你们走吗?”苏安挡在楚生面前。
“不良人办案,闲杂人等去救助百姓。”
楚生笑了,他真的以为自己杀不了他的吗?不良人,呵呵,既然找死,那就去死好了。
“夫人,你们……夫人你等我片刻,稍后我带你重建我们的帝国。”
“啧啧啧,好一个稍等片刻,你们的感情也不是那么情比金坚。”
苏安踏步上前,新的功法不找沙包练习,到嘴的经验不努力获取,以后也别修仙,回帝陵忽悠苏夏,以后过上枯燥无味的性福生活得了。
苏安逐步靠近,脸上的笑容核善。
楚生惨遭人魔之祖一个耳光,纵有生命力顽强,此刻人魔之躯也残破不堪。
人魔之躯根基受到重创,人魔秘境已然不再,无法再接住秘境的力量恢复。
望着楚生那不再魁梧的身躯,和空有其表的人魔之躯,这一切都非常熟悉。
原来如此。
不完整的人魔之躯,对上了他前世的时候玩家们所碰到的人魔们,并非楚生不想人魔门各个都是人才,而是他无法带领人魔修行真正的人魔之躯。
若是他大公无私,那么他就会死的很惨。
“你,都是因为你,不是你,我的皇图霸业依然还在!”楚生沙哑开口,目光怨毒,气势磅礴却透露出中气不足。
“身残志坚才能成就大业,古人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是你的福报啊,和996一样。”
苏安嘴角一抿,体恤道:“你看你,怨气浓郁到二里地以外都能看见,这样子可得不到女孩子喜欢的,再这样去李香都要改嫁了,你到时候就是孤家寡人了,那时候来找我,可别怪我把你当乐子看待。”
“牙尖嘴利之辈,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楚生狞声发话,脸部浮现红纹,福临县残存的黑雾被他全部吸收,气势逐节攀升。
何必呢!皇图霸业,创建神朝,汇聚龙脉。但我是专业斩龙人,天克啊,等等那是不是能和苏夏掰扯掰扯了。
苏安踢了踢装死到的姜夏,挥手便是剑气纵横:“残忍?不是我说你,你的心胸连姜夏都比不过。”
剑气纵横,剑光刺目。
绚丽白光铺天盖地,好似洪流一般朝楚生所在的位置直扑而去,后者纵身跃起,虽然身残志坚,可身手依旧灵活。
“破!”
苏安眼眸一挑,斩龙补天诀悍然发动,金光缠绕剑身,不见神龙,且听龙吟。
剑气撕裂而下,速度更快三分,一举追上避无可避的楚生,将其从空中打落。
轰隆隆———
尘埃迭荡,地面微微一颤。
苏安抬手剑气挥舞,驱散周边尘埃,没有去看楚生是否毙命,他看过无数电视剧,一般被反杀都是因为太莽夫不够谨慎。
百丈高的巨人从天而降,之后又乱拱了好一会儿,这庞大的身躯赫然成了新的堤坝,阻挡洪水的冲击。
不愧是人魔之躯,残破不堪了还是这么顶用。
楚生疯狂挣扎,怎么可能,该死的人魔之祖,他果然把好处都给了苏安,不然苏安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大。
下一秒,剑气横扫过楚生的脖颈,偌大的头颅压倒了几栋房屋,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楚生还有一丝气息,他温柔的看着李香,无声的道:“夫人,下辈子,我会让你好好过。”
李香依偎在楚生脸旁,看向苏安的目光没有怨恨,反而多了一丝解脱。
“我说楚生他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当好一个父母官,你信吗?”
姜夏放下准备补刀的手,思索片刻:“我不知道。”
李香再看向苏安,苏安轻轻点了下头,点头又不费事,还能避免他们临死前拉个垫背的,何乐而不为。
“夫君,我来陪你了。”
说罢,李香便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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