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韩太师才收到韩紫菱的急信,得知韩紫菱不仅没有搬倒林园,反而是自己出了事时,又气又急地摔了信。
一首培养起来的得意孙女,居然输给了一个乡下丫头,叫他无法忍受。
韩紫菱父亲忙问,“父亲,是紫菱那儿的消息么?”
“你自己看!”韩太师气哼哼甩了下袖子。
韩父从地上捡起信来,从头看到尾,越看越心惊,“这个紫菱,她怎么惹出这等事来?货物出了问题是其次,连栽赃的事也暴露了!她这不是将家里也连累了么?”
“她能不能保住小命,就看陆子翊的意思了,但有一点是不用质疑的,她的太孙妃之位,得让贤了。”韩太师恨铁不成钢的闭了下眼,“想办法,叫她回京城吧,别事情没办好,还将小命丢在那儿了。”顿了顿,又道,“你去一趟鎏园,去见一下护国夫人。”
“是,父亲,儿子这就去安排。”韩父也是担心不已。
“我要马上进趟宫,得先跟娘娘解释一下紫菱的事。”韩太师换了朝服,就进宫去了。
父子两人各自忙碌起来,韩紫菱惹事,打乱了他们的全盘计划。
御书房。
正在批文书的韩皇后,听得外面有小太监汇报,韩太师来了。
这会儿快黄昏了,韩太师前来,定然是有要事相求。
韩皇后搁下硃笔,抬眸看向前方门口。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是为了韩紫菱前来。
不一会儿,韩太师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到了龙案前,直接跪下了。
“娘娘,请为紫菱做主啊。”
韩皇后装着不知情的样子,诧异问他,“紫菱,怎么啦?”
“她被人陷害了,是林园,是她陷害了紫菱呀!”
还真被她猜测中了,“你只说人,不说事情,本宫怎么替她做主?如实讲来吧!”
“是……”韩太师老泪纵横,说起了林园的不是,事情呢,跟冀州城发生的一模一样,但成了林园陷害韩紫菱,因为有着陆子翊的帮忙,只信林园,不信韩紫菱,如今韩紫菱被困冀州城,想回来回不来,还被城中百姓误会着,性命快不保了。
韩皇后摇摇头,“太师,本宫在五日前也收到了摺子,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是紫菱陷害了林园,林园大度,并没有追究她的责任。”
韩太师一愣,皇后,已经收到摺子了、
“这这这……这不可能,这定是假的。”
“本宫也希望是假的,但事实如此。你自己看吧。人证物证俱在。还有冀州知州的签字,依本宫看,这事儿假不了。”
韩太师傻眼。
韩皇后嘆了一声,“本宫知道太师大人担心孙女紫菱,本宫也担心呀,但知道事情的人太多,贸然令她回京,是必会引起民怨,还是让她跟着子翊他们一行人回来吧。有子翊,相信她不会有事的。”
韩皇后如此说了,深知韩皇后脾气的韩太师,只得怏怏离去。
而另一边呢,韩紫菱的父亲,提着礼品进了鎏园,来见陆子翊的母亲。
想说服陆大娘子心软,心疼可能会被皇后指婚的韩紫菱,让陆子翊松口放人回来。
可他想错了,陆大娘子的心中,只认林园的好。
“紫菱是个博学多才的人,一直深得娘娘喜欢,娘娘也有意撮合他们。她在冀州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叫娘娘担心么?”韩紫菱父亲说得委婉。
陆大娘子笑了笑,“博学多才,怎么输给了林园呢?”
韩紫菱父亲脸色一僵,“……”
“我是个深居简出的妇人,况且冀州城远在几千里之外,我鞭长莫及呀,大人请回吧,那儿的事情进展顺利了,他们自然就回来了,”陆大娘子开始赶人。
韩紫菱父亲讨了个没趣,只得怏怏而归。
他一走,站在屏风后的陆子燕飞快跑出来,惊讶说道,“娘,韩家的人,居然来求娘?真是意外得很啦!”
陆大娘子冷笑,“说明,阿园在冀州城表现好,韩大小姐在那儿不得人心,他们自己没脸回来,叫我劝着你大哥放韩大小姐回来。”
“呵呵——,现在知道求人了,当初干嘛去了?”陆子燕嘲讽地翻了个白眼,又笑了起来,“娘的做法好,就不理他们,让他们着急去。谁叫韩家使坏,居然还派人监视我们?真是阴险小人!”
陆子翊将自己身边的暗线除了,也清理了鎏园中那些喜欢向上汇报的多嘴之人,如今的鎏园中,服侍的人虽然不敢说是死忠踏地的忠诚之人,但至少现在不敢向上打小报告,也不敢不敬陆大娘子母女了,二人见面说话,像在陆子家村一样自由了。
陆大娘子淡淡说道,“所以做人啦,不要光顾着眼前得势,就眼高于顶踩着他人。世间还有句老话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陆子燕点头,“嗯,娘说的没错。”
……
韩皇后不予理会韩太师的求情,失望而归。
他前脚回家,不到一刻的时间,儿子也回来了。
“你怎么垂头丧气的,情况怎样?”韩太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