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火候较林园略差那么一点,但炒出的菜,也是镇上顶极的口味。
林园这么做,店家也正求知不得呢!
因为她必竟是个过路人,住上三天后,就得离开,所以,学到技术,才是长久之计。
两份菜谱,让这家店的生意,火过了另一家。
店家又找林园要第三份菜谱,不过,这一回林园没有给,假称是替一家酒楼里打短工时偷学来的,也只学会了两招,别的就不会了。
她的想法是,好东西少了是精,多了就不值钱了。
林园的谎话,编得天衣无缝,店家再没有问她,却将她的辣椒粉,要去了一半。
反正她有种子,送点辣椒粉,不算什么。
就这样,林园让店家大赚了一笔,而他们不仅寻了地方住,还补了补给,卖了野猪得了银子。
第四天一大早,休息了三天,养好了精神的大傢伙,跟那酒楼守夜的店小二打了声招呼后,又顶着晨雾出发了。
离开这座小镇后,离京城越来越近了,道路也越来越宽阔越来平坦了。
路好走,行路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第五天的晌午时分,他们赶到了京城。
看到京城高高的城墙门,林翠和林志十分的激动。
林园和林恩却没有太兴奋,因为,会武的他们看出了,守城门的都是精兵,不是普通的兵差。
而且,过往的车辆和行人,一律停车检查。
林志看不懂,“大姐,他们查什么呢?”
“查坏人,我们是普通老百姓,查就查呗。”林园微微笑了笑,安慰着林志。
“哦……”林志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两辆牛车和马车,到了城门口。
“停停停,检查!”一个兵差,哑着声音喊道。
林园往那兵差的脸上看去,这人站在秋老虎的太阳下晒了大半天了,脸都晒红了,一头的汗水。
她抬头往四周望望,附近没有茶棚。
林园心中生出一计,这个地方,倒是好做生意啊。
要是进了京城,一时找不到生计路子,她便来卖茶水,生意一定好。
一天不吃饭,照样有力气走路。
大热天的,一天不喝水,那可是要死人的。
林园他们这一行人,都是家眷,不是妇人小孩,便是书生,只有林恩是个青年汉子。
一个兵差伸手往林恩的身子摸摸,没有武器,但也没有放他走着瞧,冷冷问道,“你是做什么的?看你虎口有老茧,以前是不是经常拿刀?”
林恩点头,“对,经常拿刀。”
“嗯?”那兵差警觉起来。
“天天砍柴呀,家里穷,砍柴卖呢。”林恩回道。
柴刀?
兵差冷着脸,“过去!”
林家人轻松过去了。
进了城门,其他人正在感嘆京城的繁华,四处张望时,林园没有看,而是小声问起了林恩,“大哥,为什么要盘查?”
林恩回了下头,“阿园,你忘记了太子孙的事情了?”
太子孙?
林园不说话了,难道是,朝中皇权纷争要开始了?
不管是哪个时代,但凡政权更替的时候,便是治安管得最严的时候。
林园他们这行人中,林恩是最熟悉京城的,他赶着马车,绕进了一片住宅区。
那些房子并不高大,大多是二进门的小庭院,显然,这里是一片平民住宅区。
林恩带着大家在胡同里穿行,最后,在一座白漆围墙的宅院门前停下了。
林大柱问道,“小恩,这是哪里儿?”
林恩翻身下马,笑道,“我在京城的一位朋友,我救过他家,每回来京城,都是在这家歇脚,这家人很热情。”
“原来是朋友家啊,但也不能耽搁太久,我们先休息一下,再去寻宅子住下。”林大柱说道。
“知道了,爹。”
林恩走上前敲院门,没一会儿,门后传来老汉的说话声,“谁啊?”
“胡大爷,是我,小枫。”林恩报着以前的名字。
“哦,是小枫来了?请进请进。”院子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花白鬍子的老汉,笑呵呵走出来,瞧见门外又是马车,又是牛车的,好一阵惊讶,“这是……”
“全是我的家人,这是我爹,这是我娘,这是两个妹妹,这是弟弟,这是二妹的未婚夫,这是外祖母。”林恩分别做着介绍,“我们来京城办事,找到房子之前,想到胡大爷家借宿一晚。”
“没问题,没问题,快请进。”胡大爷笑呵呵道,“你这孩子的家人,我老汉也一样敬重着。”
林园和家人道了谢。
林翠扶着刘老太,跟着胡老汉进了正屋,林恩和林园他们,则搬起了行李。
因为不久就要搬走,只将被子衣物等搬进了屋里,其他日用品,全都堆在院子的一角。
胡老汉家,只有两老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孙子在家,儿子和媳妇,带着二十岁的大孙儿,在外地做着小生意,只在过年时回来。
小院中有五间房子。
林家不想太叨扰胡老汉,只要了两间屋子,一间住女眷,一间住林恩他们几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