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沈询川收到了消息。
他垂眸瞥了一眼，冷笑了一声。
就这？
一群给他提鞋都不配的东西。
还敢要求他家小姑娘？
真的是活腻了。
……
酒店的包厢里，已经坐着人了。
五六个人围了衣着。
除了熟悉的导演以及副导以外，还有几个老总。
大家热热闹闹，一副喝开了的样子。
甘霖跟着其他小姑娘进去的时候。
周围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那几个老总立刻从下到上看了一圈，
“长得都还不错啊。”
“还是当导演好啊，我们公司里遇到漂亮小姑娘太难了，还是你们圈子里舒服，一个个都漂亮身材好，年纪也不大对吧？”
“对对对。”导演点点头，给对方倒酒，“有几个才刚毕业，还有个高中出来的。”
“哎呦，那真的是多照顾照顾，别傻站着了，坐吧坐吧！”
说着，就有人站起身来，非常熟练地在几个老总旁边拉开椅子。
一个老总身边安排一个。
几个人都没动弹。
导演皱了皱眉，抬起头来不耐烦地说道：
“愣着做什么啊，这几个都是咱们剧组的投资商！”
“这一行都还没干多久，耍大牌倒是挺起劲的，要亲自请吗？！”
那几个老总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个样子！”
“是啊，没什么工作经验，也没见过世面，把人吓到多不好？”
说着就拍拍自己旁边的椅子。
“来都来了，吃个饭而已，没关系，随便坐啊！”
“说起来我女儿也就你们这么大，不会有事的！”
这一唱一和的。
要是就这么离开，总感觉说不过去。
就在有人犹豫着，准备咬咬牙过去的时候。
有个小姑娘走了过去，自己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这一番操作，让周围的人一愣。
导演皱起眉头，“你这怎么回事？！”
甘霖没有回答，直接说道：
“大家在这里，都是在探讨女三号那个角色？”
导演皱起眉来，不耐烦地说道：
“什么角色不角色，吃饭的时候就不要提这种扫兴的事情……”
甘霖微微蹙眉。
“可是，之前不是说好了，吃完饭就能定角色了吗？”
导演：“你……”
一旁的老总和和气气地说道：
“对对，就是谈角色的事情！”
甘霖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
老总又说：“别坐那么远，说话都不方便，要不过来一点吧？”
“我等会儿有个朋友过来，我要跟我朋友坐一起。”
“……”
老总沉默了，看了一眼导演。
导演心领神会，刚要狠狠一拍桌子，破口大骂。
甘霖又说：“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不早点走吗？”
她回过头去，看向旁边还呆呆站着的几个姑娘。
那几个人愣住。
甘霖靠在椅子上，嗓音懒懒散散地说道：
“女三号是跟我谈的，你们白来一趟了，赶紧回去吧。”
她们下意识要走，又犹豫了一下，看向导演。
导演站起身来。
“我看谁敢……”
话没说完，对上小姑娘冰冰冷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