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陆玖点点头，“可以，也让你死的明白一点。”
随即，全场的三百六十度大屏幕开始循环播放刘子昕和其他设计师设计作品的雷同之处。
那些画面清晰地展示了刘子昕的抄袭行为，让人一目了然。
“忘记补充一点，你不仅仅是因为抄袭被我取消你的决赛资格，还有一点，选手不允许私下和评委联系，这一点，你也犯了。”陆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河柳老师，抄袭我承认，但是这件事我不认！”刘子昕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随即冷静下来为自己辩驳。
“我知道，也没指望你自己能承认。”陆玖微微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画面是经过后期技术处理的，身体部分已经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
但大家还是能够一眼看出来视频画面中的主人公就是评委姜昆和这次的参赛选手刘子昕。
这下子算是一下子把两人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现场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人们对刘子昕和姜昆的行为感到失望和愤怒。
这场原本激烈的比赛，也因为这一事件而变得充满了争议和戏剧性。
比赛结束得十分草率，姜昆和刘子昕被当场带走。
在刘子昕被带走的时候，刘兴和陆晓玲直接跑上台撒泼打滚，然而那一套在这里根本不管用。
结果，两人被一起顺带着带走。
比赛的第一名毫无疑问是唐诗，江时砚准备的庆功宴也顺利进行。
可在庆功宴的当场，傅宴城一通电话毫无预兆地打了过来。
他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声音冷得可怕，只说了简单的八个字：“榕城出事了，快回来。”
听到这句话之后的陆玖眼神一冷，下意识握紧了手机。
华国时间晚上八点，陆玖先行回国，抵达了首都机场。
赶到榕城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
傅宴城在医院入口等着她，神情有些疲惫，两人对视上的那一眼，谁都没有先开口。
“去看看吧。”没有多余的解释，这句话就表明了结果。
陆玖周身的气压一瞬间变得极低，就连平时不到五分钟的路程也硬生生让她走了十二分钟。
病房门前是傅宴城带来的保镖，陆玖走过去，这些人自动让道。
“丫头，你别太伤心了。”病房内的气氛十分沉重，卓老和陈院士都从京城赶了过来。
陆玖没说话，视线落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的何青枫。
才几天不见，他就已经变得这么瘦了，连两颊的骨头都清晰可见。
“我知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待会。”陆玖转过身，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
里面的人都走了出去，只剩陆玖留在病房。
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陆玖出来的时候眼眶有些微红，谁都没有多说话。
“在哪个病房？快带我去！”纪拙诚的声音由远及近，夹杂着颤音，脚步声听上去也十分凌乱。“丫头，何青枫他……”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医生直接走过来，声音压得极低，“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消失，请各位节哀。”
听到医生宣布的一瞬间，纪拙诚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原地，不哭也不笑，只是呆呆地望着地面。
陆玖抿了抿嘴，脸上并没有过多的痛苦之情，整个人看上去反倒更加的冷静沉着。
“陈院士，师傅，你们两个经历的多了，有关何老的后事就请你们主持操办了，回平山镇简简单单就好。”两人眼神中带着关切，陆玖这样的状态明显是不对的。
可是在这种时候，说什么也都是多余的。
见两人答应，陆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一楼层。
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圆，星星也比平时多了很多，然而陆玖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夜景。
深夜里的背影似乎显得十分的孤寂和落寞，傅宴城站在一旁没有上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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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出殡的那天，气氛格外沉重。
只有寥寥几人在场，纪拙诚昨天直接昏了过去，今天是被两个人搀着才能赶过来。
地点选在了平山镇的后山，这里空气清新，流水潺潺，是何青枫生前经常来的地方。
葬礼结束后，陆玖让几人先行离开，傅宴城也不例外。
凭借着之前的记忆，陆玖缓缓走到了之前两人去的那家面馆。
时光流转，多年过去，面馆依旧未涨价，仿佛岁月在这里静止。
回到后山的时候，陆玖的手里多了两个打包盒。
她盘腿坐在何老坟前，轻轻把塑料盒打开，入目是满满一碗的牛肉面，牛肉堆得高高的。
她沉默着，打开自己的那一份，埋头开始吃起来。
那模样，已不能用“吃”来形容，用“塞”这个字更贴合陆玖现在的状态。
吃到一半，陆玖忽然抬起头，脸上沾上了不少面汤。
她顿了顿，眼神中似乎有些自嘲。“你上次不是说死不了吗？哟，这还说话不算话。看见了吗，这次的牛肉我给你加了二十块钱的，有钱任性。”
她边说边笑，笑声中却带着无尽的悲凉，“你真是没福气，我现在可以把那家面馆买下来让你牛肉面吃个够。”
“这边的空气好，没人来打扰你。我妈也让我们埋在了后山，不过骨灰撒完了，也算是和你搭个伴，也不孤单。”
陆玖说完又摇摇头，嘴里还有没吃完的面，她又埋头扒拉了一大口，硬逼着自己吃下去，“这面做的味道不如从前了。”
说完这句话，陆玖沉默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后山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风吹和鸟鸣声。
寂静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一切。
“我吃饱了，先走了。”陆玖的声音很轻，却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坟前又重新恢复了寂静，只留下陆玖带来的那碗满得要溢出来的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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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城宾馆内，商韵坐在沙发上，笑声癫狂的就像浪潮一般汹涌，几乎要将整个房间淹没。
她笑得如此放肆，连眼泪都止不住地溢出来，在旁人眼中，她现在的模样显得格外的疯狂。
“消息属实吗？”商韵好不容易止住笑，等到情绪真正平静下来后，才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再次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