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抬头,幽幽望了她一眼。
无意只觉得他眉眼很有些熟悉,似是故人老友一般。
“我好像认识你!”无意盯着他的眉眼,似看到一片桃花在他眼中绽放。
旁边的女子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他立刻垂下头道:“姑娘认错人了!”
戴着帷帽的女子拉着那名男子快步离开了!
敕佑恒弯起嘴角,尴尬又关心道:“娘子为何会认识别人的相公?”
无意用打量陌生人似的目光看着敕佑恒,一时又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回去后,敕佑恒便捧出药碗道:“娘子受伤后忘记了很多东西,今天再喝些药吧,兴许记忆便慢慢恢复了!”
无意很急切地想知道今天桥上所遇男子是谁,他为何远远地冲自己比了个很奇怪的动作。
手指放在胸口,缓慢地摇了三个圈儿,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无意想努力记住这个动作,可敕佑恒的药喂到了她的嘴边,她只好咽了下去。
敕佑恒当然也留意到了十四郎的小动作,可那有什么关系?无意每日喝的断魂草,足以让她神识受蒙蔽,叫她无法想起过去,也无法将记忆连成片段。
等这药再喝半个月,她便能完全成为他的掌中物了,到时候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无意喝完药,只觉得身上有些燥热,她褪了外衫,便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敕佑恒试探性地摸了摸她的脸,无意没有反应,他便大胆地往前,轻轻啄了下她的唇。
无意睁开眼,盯着眼前人,微微皱起眉头,“你干嘛呢?\"
“你,不觉得难受吗?”敕佑恒手不安分的放在她的腰上逐步上移。
无意却推开他道:“我热,我要出去透透风!”
被掀翻在一边的敕佑恒不甘心地看着她的背影,即便药里添加了许多催情的东西,她好像还是很排斥敕佑恒的接近。
这种无法掌控的状态,让他很气恼。
同样气恼的,还有冬云栖。
她恶狠狠瞪着十四郎手臂上的藤杀印,一怒之下狠狠咬伤了他的脖子。
纵然是千思万想,她也没想到有男人会给自己种上藤杀印,初时她还以为是那个小妖女给他下的,十四郎却矢口否认道,这是他自己种下的。
冬云栖那一口咬得极狠,十四郎吃痛,忍不住闷哼一声。
冬云栖更控制不住自己,目光在他脸上和腹部流连忘返。
十四郎别过头去,幽幽道:“你想看便看吧,但你若对我用强,我可就爆体而亡了哟!”
这话说的带着三分玩笑,却把冬云栖气得够呛。
他一个男人想守贞操,可敕佑恒那边,只怕正快活到天上了吧!
冬云栖羞恼地给十四郎一个巴掌,一丝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十四郎却觉得很是畅快,真让冬云栖碰他,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名侍卫进来,对冬云栖俯身道:“他们出来了,正往小树林走去,您要不要去看看?”
冬云栖看着十四郎,欲火难消道,“不急,你先帮帮我再说!”
两人当着十四郎的面苟且,十四郎只觉得恶心地欲吐,心里不断安慰自己道: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还真要被天启那小子言中了!
十四郎被绑了双手又堵住嘴,随冬云栖和那侍卫来到小树林里。
无意嫌热,在小树林中的一条溪水旁坐了下来。
凉凉的风吹来,她才觉得好了一点。
敕佑恒揉捏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总要叫她适应和接受自己,做起那事儿来才会觉得过瘾。他也一直忍耐和克制,好在近日无意对他的排斥逐渐减少。
十四郎看到这一幕,堵在嘴里的封口布都差点被他咬碎。
可他还要尽量装得无所谓,因为冬云栖最喜欢让他看敕佑恒和那妖女亲热的画面。
敕佑恒的“咸猪手”很快就放到了无意的背上。
无意微微打了个哈欠,靠着他的肩膀便睡着了。
十四郎便看到敕佑恒缓缓将手在她身上移动,甚至毫不避讳地开始解无意的领口。
十四郎眼珠儿都快瞪出来了。
冬云栖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可是敕佑恒脸上竟然浮现出了要死不活地沉沦表情,冬云栖的笑容凝住,她忽然有些生气。
敕佑恒现在很享受?她怎么能让他享受呢?
一道劲力飞出,敕佑恒怀中的人忽然便向着溪中栽去。
敕佑恒始料未及,正要往溪中跳去,十四郎却发出了焦急地呜呜声。
敕佑恒回过头,看到冬云栖正揣着手,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世子殿下真是会享受啊!”冬云栖冷笑。
敕佑恒知道无意一个神君,落水还不至于会伤了性命,倒是冬云栖,三番五次打搅他的好事,他早想收拾她了!
“怎么,云栖小姐还不满足吗?还要来偷窥我的春事?”
冬云栖早知道敕佑恒的阴谋,他想让那妖女怀上他的孩子,也好留下顾氏的血脉,将来继承天界第一神器流巡刀。
说到底,在敕佑恒心中,她冬云栖就是比不上那妖女高贵。她也记得,在被冬仲胥丢进黑猫洞时,他敕佑恒便在旁边站着,一个叔父一个丈夫,对她下手都毫不手软。
而自己父亲冬伯侯,又被自家养的天军造了反,如今也不知道被关到何处,生死未卜。
这一切,都和敕佑恒脱不了干系。
她怎么会容忍敕佑恒心想事成呢?
比之杀了那妖女,她想到了一个更让敕佑恒痛不欲生的方法,所以她才会隐忍到今日。
冬云栖没有多和他废话,栖身上前,一把铁爪便朝他飞去,所袭击的位置正是他的要害。
敕佑恒早知道冬云栖的阴狠,她灵力不高,手中却有许多实用的神器。
利爪被敕佑恒伸手抓住,他用力一扯,冬云栖便向着他的怀中扑去。
敕佑恒趁势掐住了她的脖子,上手便是要扭断的力气。
“冬云栖,我是答应了你的交易,才留你到如今。你如今家族不再,又成了天界追捕的犯人,却还敢来挑衅我,你是觉得自己身上的伤疤还不够难看?”
冬云栖即便喘不过气,依然带着森然的笑容看他,只一刹那,一股白烟从她唇齿间溢出。
敕佑恒不自觉松了手,微微倒退两步,只觉得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