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冷水澡白洗

骆槐???

嫁给他哥的不就是骆槐吗?

这姑娘就是他嫂子!

旷野傻愣片刻。

“诏哥。”骆槐来到邢彦诏身边。

旷野醍醐灌顶,嚎道:“老沈你个死厨子!”

楼下大堂传来一阵哈哈大笑。

旷野下楼,老沈立马龟缩到后厨。

邢彦诏领着骆槐离开,问她喜不喜欢这里的菜,骆槐点头,“竹荪炖鹅好吃,汤也好喝。”

“喜欢吃鹅肉?”邢彦诏有点意外,竹荪炖鹅是醉仙食府比较低调的一道菜,不是本地菜系,来这儿的人不太爱吃。

骆槐点头。

“林老板,沈哥让我给你拿的鹅油,还有老板娘的赔礼。”前台亲自把东西送到面前,一个装在礼物盒里不知道是什么。

另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罐子里,白花花的鹅油,中间夹着鹅肉油渣。

邢彦诏伸手接过,在骆槐面前亮了亮,“我也喜欢。”

骆槐也没想到。

他们居然在吃上有同样的爱好。

“诏哥,酸梅碌鹅喜欢吃吗?不是宁城本地的菜,配米饭很好吃,我爸以前去那边的高校交流,跟当地人学的。”

骆槐之前都是说完话才记得喊诏哥,这会是先喊的诏哥。

还主动和他交流。

邢彦诏一直给人凶狠的眉眼,此刻都变得柔和。

他说:“没吃过。”cuxi.org 猪猪小说网

骆槐两眼发亮:“我知道一家餐厅的酸梅碌鹅好吃!”

邢彦诏看她的眉眼终于染上笑意,问:“吃完酸梅碌鹅你会高兴吗?”

高兴咱俩就去把证领了。

吃上酸梅碌鹅骆槐当然高兴,只是今天不行。

新人回门不能在娘家留宿。

晚饭要在邢家吃。

路上骆槐拆了赔礼,一张黑金卡,上边写着“藏董会”。

宁城一家顶级私人会所,里边有上千件艺术品和古董,都是私藏。

“老沈做得一手好菜,办藏董会的老爷子喜欢,送给他的,但他没这个艺术细胞,最大的艺术细胞就是摆盘。”

骆槐忽然觉得烫手。

邢彦诏看她小心捏卡的样子就猜到她又觉得贵重,说:“收了,当原谅他害得你被旷野误会。”

“旷野说你金丝雀,改天喊他也给你赔礼,我也赔。”

他伸手,把卡摁进骆槐的包里。

又是强买强卖。

骆槐有些哭笑不得,这时候接到电话,对方问:“骆小姐,您确定要把这些珠宝和车子都卖掉吗?”

“对。”

“我看了这些珠宝,放着还能升值传家,卖的话,不是独一无二的设计,不是藏品,卖不出高价,甚至等同的价格。”

“我知道。”骆槐知道裴家不会把真正有价值的珠宝给她做嫁妆。

“车子倒是不会相差太多,骆小姐要是决心卖,珠宝我会帮骆槐小姐放到二手市场,车子会直接找买家。”

“好。”

骆槐挂断电话。

邢彦诏瞥她一眼:“裴总?”

骆槐哑然,笑了一下,“不是。”

默了默,她又说:“我拉黑删除了。”

邢彦诏止不住地扬唇,回到邢家面对亲生父母劈头盖脸地责骂,说他昨天刚给邢家丢脸,今天又破坏邢裴两家关系,他都没动怒。

只问:“骂完了吗?骂完我走了。”

夜里。

他又直挺挺往宽敞的沙发上一躺,感叹腿脚终于能伸直。

骆槐坐在床边问:“是不是又挨骂了?因为我们没回裴家。”

“他们说话了,我没仔细听,不知道骂没骂。”邢彦诏说得轻巧,不像有事的样子。

骆槐松口气,起身去洗澡,没注意看。

水一开。

透心凉。

是冷水。

她立马关上,开热水那边,扭头去看浴室的门。

都十一月了,诏哥还用冷水洗澡?

等她吹干头发出来,人已经睡着,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似乎为了挡光,原本扯了一角盖在身上的毯子也掉在地上。

骆槐随手关上大灯,只留一盏暖光。

放轻步子过去,弯腰捡起地上柔软的格纹毛毯,轻轻掸了掸灰,靠近沙发。

骆槐刚给他盖到一半,男人的手垂下来,同时睁开双眸。

陡然撞进男人深沉的眼睛,骆槐呼吸微滞,着急忙慌直起身子,膝盖不小心抵着沙发边缘,就往前摔去。

直挺挺摔到男人的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

邢彦诏察觉身上异样。

“……”

冷水澡白洗了。

骆槐僵着身子。

又撞凶器。

她红着脸,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是不是要买个出充气娃娃回来?

她从祝双双嘴里听到过。

也就只知道这个。

骆槐一动不动打着算盘,买吧。

她还做不到的事,充气娃娃也许能做到。

不能叫人憋坏。

思索正沉,耳边传来一道压抑克制的提醒:“先起,再压今晚都睡不了。”

说话间,呼吸相缠。

呼吸相缠的还有楼下邢彦诏和裴悠悠的卧室。

纠缠得更欢。

“悠悠,悠悠……就这么跪着好不好?”

“不要……地板太硬了,政屿哥,到床上跪,或者拿个枕头垫着行不行?”裴悠悠觉得膝盖都磨破皮了。

邢政屿却说:“悠悠,我这会没空,你忍忍,再忍忍。”

就像他在裴家一样。

不也忍着下跪。

今天他在裴家跪了一分钟,裴悠悠得跪一个小时才行。

这份屈辱要是不讨回来,他怎么甘心。

邢政屿的嘴唇又贴上裴悠悠的耳朵,耐心地哄着:“好不好?我喜欢这样,你也会喜欢的。”

又用领带绑住裴悠悠的手腕。

裴悠悠一开始还挣扎,后面已经沉溺入海不再反抗。

浑身都要湿透。

邢政屿肆无忌惮笑出声来,声线蛊惑:“你看,我说了你会喜欢的……”

……

裴悠悠坐在餐桌前,又困又累,今天却连个哈欠都没打,笑眯眯地喊人,用餐。

昨天回娘家她吐槽了一番邢家规矩多,早上她是真起不来,又一边害怕邢彦诏发火伤到她。

想搬出去住,政屿哥没同意。

她有点生气。

父亲说她平常任性就算了,不能不顾全大局。

母亲和她解释,政屿哥要是这个时候搬出邢家住,邢家就会以邢彦诏为大,公婆和小姑子渐渐亲近邢彦诏和骆槐。

近亲远疏,如果邢家落到邢彦诏手里,她们小两口怎么办?不止她不再是邢家二少奶奶,连着裴家也丢脸。

她嫁给政屿哥,等于裴家选择支持邢政屿。

母亲要她少任性,多为大局着想,更要给公婆留下好印象,拉拢小姑子。

最好是也能得老爷子老太太的喜欢。

裴悠悠信心满满,她怎么可能不招人喜欢?

在家里个个宠,上学的时候一堆跟班,宁城的富家小姐都和她交好。

像爸妈说的一样,要实在不行,找个借口回娘家,家里她爱干嘛干嘛。

哪怕昨夜只睡三个小时,身体酸痛,裴悠悠也很得意。

尤其是对面的位置迟迟没人坐,而暗自窃喜。

邢父不管家里琐事,只是有人不守规矩,他会看向邢母。

邢母脸色阴沉。

吃完早餐还不见人下来。

丈夫和儿子已经去公司,楼上的两人依然不见。

邢母叫佣人去敲门。

骆槐猛地惊醒,听见佣人说十点,吓得浑身一激灵。

更吓人的是,她旁边有人。

身后的枕头上横着邢彦诏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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