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下游,寻桥过水。
沿着马蹄追刘备踪影,但一直到天黑夜深,也没找到刘备。
见此也让徐宁泛起了迷糊,不应该呀!的卢救主,一跃过檀溪。这我记得呀!
“子渊,是否错也?”赵云越找越急,开始怀疑徐宁,是不是搞错了。
也不怪他,要不是徐宁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他也不会相信有马能一跃数丈!
“师哥,莫要着急,主公就在此处何地!师哥不见蔡瑁无功而返也?师哥,我瞧前方有晚归之农,不若吾去问问?”徐宁不由出言安抚赵云。
他能理解赵云的急切,先前他在关、张等众人跟前言之凿凿,确保刘备安全!
转头刘备却丢了。
赵云点头,徐宁策马追上晚归老农,“老乡,可曾瞧见有人骑着一匹额生白斑的高大骏马过去?”
“不曾。”这老农都不打眼看一下徐宁,随口敷衍道。
难道真是我搞错了?
“老乡,你瞧这是啥?”徐宁不死心,掏出一锭银子,在老头面前晃了晃。
老头见到白花花地银子,顿时停下脚步,眼神放光,咧嘴一笑漏出了满嘴没剩几根的黄牙,“瞧见了,老汉瞧见了!往那处去了!”说完指了一个方向之后,双手就急不可切地向银子抓来。
“这是银子。”徐宁撤手躲过,问个事瞧给你拽的!哎,我可没说给你!
留下风中凌乱的老农,翻身上马来到赵云跟前。
“师哥,且往那处寻!”徐宁指着老农给指地方向。
“好。”
这一找,又找了快两个时辰!找了一夜,两百人都找的人困马乏,眼瞅着就要天亮了。
直到来到一处幽静,密竹环绕的庄院前,眼尖的徐宁一眼瞧到了,草屋旁拴着的的卢。
“师哥,主公在此!”赵云也瞧见了,当即翻身下马。
正欲敲门,便听见其中出人声,就仿佛是说在门后一般清晰,“明公,赵将军来也!”
徐宁顿感奇怪,方才一眼扫过庄院无人呀!
直到赵云一推门更奇怪的事发生了,门后竟也无一人!
握草!这什么情况?
赵云也愣了一下,他也以为门后有人说话,如此怪异,赵云顿时龙胆在握,小心踏进庄院。
此刻天正麻麻亮,四处寂静一片。
待没事穿过院中,来到庄中主屋前,这时又再现那人声,“赵将军,进来吧,汝主在此!”
但是门未开,他怎知门外乃赵云?
越发诡异,让赵云不敢轻易推门而入,正想以枪尖推门。
“汝言吾主在此,吾主岂不言?”徐宁来到赵云身边问道,我倒要看看谁这般装神弄鬼!
“想来,汝便是那天命将星!”
“先生此言何意?”还天命将星!别跟我整这神神叨叨的!
“水镜先生,是否子龙来也?”刘备的声音终于在屋中出现,赵云、徐宁当即松下一口气。
谁?水镜先生?居然是司马徽!
难怪能搞起这出!
“子龙、子渊,快入内见过水镜先生。”
听见刘备吩咐,两人也不再犹豫,推门而入。
就见刘备与一身材修长,面痩黑须,头插松枝以为束发的文人,相对而坐。
“汝主,岂无出言乎?”这眼眶深邃的文士,笑着向徐宁问道。
“子渊不知乃水镜先生,故出言不礼,还请先生见谅!”徐宁恭敬行礼,表示歉意道。
司马徽是何人!那是堪比三国扫地僧的人物!
虽一生不出世,不属于魏蜀吴任何一方,但却了如指掌魏蜀吴任何一方!
并且三国四大绝士天花板昱、庶、亮、统,皆为此人密友!
这种的人,徐宁想不尊敬都不行,毕竟万人敌猛将不可怕,可怕得是那些玩脑子计谋的!
“主公,无恙否?”赵云可不管你什么水镜不水镜,他只关心刘备安危。
“子龙放心,甚好。水镜先生,吾闻汝言,敢问何为天命将星?”听见司马徽言及徐宁,刘备显示出极大的兴趣,当即问道。
只是没想到司马徽也不回答只是微笑着说:“好,好!”
见司马徽装傻充愣,刘备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接着又问:“先生昨夜所言,卧龙、凤雏皆是何人?”
但司马徽还是抚掌笑道:“好!好!”
“还请主公速回新野。那蔡瑁只怕寻不得主公,愤而兵伐新野!”赵云见这水镜先生竟几番不回答刘备,还装傻,顿时心有不快。但赵云乃谦谦君子,不好翻脸,只好婉言催促刘备走。
而刘备也决定最后再热脸贴他冷屁股一回,“先生,乃经纬大才!不若出山,相助于备,同扶汉室?”,邀请他做自己军师。
“吾乃山野闲散之人,无大志不堪世用。日后自有胜吾十倍者来助明公,明公且安之。”结果当然是失败的了。
当即刘备也不再逗留,谢辞了司马徽,跟着赵云走出门去。
“忽有将星现,应在正南宫。天命不可知,既来则安之!子渊,子渊,妙哉!”
最后走的徐宁,听见司马徽这话,背后汗毛直竖,手臂鸡皮疙瘩瞬间起来!
咋地?你还能算出我是穿越者?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这种吓人的话!
我不信你瞧星星还能瞧出个二五八万来,神棍!他就是个神棍!徐宁安慰自己,但同时也告诉自己,别跟这些智力天花板走得太近,太tm吓人了!
回到新野之后,没想到刘表大儿子刘琦早早便在新野县衙等着刘备。
“贤侄,何故在此?”刘备上前问道。
“见叔父无恙,侄安心也!吾父知大会之上蔡瑁所为后,特遣侄儿来向叔父请罪!”刘琦单膝跪下向刘备说道。
“无妨。”刘备笑而扶起刘琦,随后设宴招待刘琦。
但没想到酒喝得正酣时,刘琦忽垂泪涕下。
“侄有何事如此?”刘备赶紧问道。
“吾母走后,吾常感继母蔡氏怀谋害吾之心!叔父,侄近来越发受其迫害,却苦于母氏微,无计可施!还请叔父告侄何为?”
恩,徐宁站在一旁伺候,听见刘琦的话,一时也觉得他可怜。
明明是嫡长子,却过得跟庶子似得,后妈不爱,亲爸不疼,还要废了他立他弟弟。
都喊刘备叔父了,以为抓住了皇叔刘玄德这个后台,可他却不知皇叔也没军师呀!
没法出计谋帮他,就算帮他也不是真心帮他。
更何况刘备前言失也,他也不想在掺和他们家家事,只好劝刘琦好好孝顺后妈,看能不能给他点好脸色。
这苦逼的娃,一时心烦当场就干多了,便留在新野睡一晚。
第二天,刘备亲自送他出城,离别之时,依然哭哭啼啼。
唉,我要是你,根本不会来新野道什么歉,直接跟刘备说蔡氏、蔡瑁不容他也,近欲除他!
这样,你也不用求刘备,刘备也会保你。再设法引蔡瑁与刘备斗个鱼死网破,转移矛盾,自身危机自然也就解除了!
但是我是不会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