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昨夜醉酒,孔明一觉睡至巳时,才悠然醒来开门。
“军师,醒了?可需要清粥舒缓?”门外徐宁一见动静随即上前,瞧之孔明面色不太好,定是昨夜酒多后遗不适。
“甚好。”
“我这就去取来。”徐宁转身便去厨房。
盏茶功夫后,徐宁端着粥来至孔明房前,就看到鲁肃已在其中。
怎么又是他,这人未免跑得太勤了!
“徐将军。”待徐宁上前,鲁肃开口跟徐宁打招呼。
“鲁先生。”
“子渊,且将粥放下吧。孙将军请我前去有要事相商。”孔明说完,就欲起身。
“孔明,不若将这粥喝完不迟。”
“好,如此有劳子敬等我。”
鲁肃一笑,等孔明喝完粥,二人便起身同往。
徐宁正想跟上,“子敬,不用同去。”,孔明却转身叮嘱。
“军师,这?只怕不妥,吾不碍事的,吾答应主公要护军师周全。”
“徐将军,孔明此番只与吾主、都督,密议军机大事!徐将军在也不得入,不若将孔明周全交于在下,如何?”
“这,便有劳鲁先生,将我家军师安全带回。”见二人的意思都不想自己随往,徐宁只好识相。
“将军放心。”
待鲁肃携孔明登车而去,徐宁转身回驿馆。
不就商量火烧赤壁,阴曹老板那点事!搞得这么神秘。
孔明走后,徐宁想了一下亦拿黑包出门而去。
硬待怎么能待得住呢,不如去见识一下古南京繁华。
大城宽街上,车水马龙里,徐宁左顾右盼,瞧尽新鲜。
不知不觉已在建邺城中,闲逛近一个时辰。
直至午时饭点,停到一家颇为豪华酒楼门前,抬脚进内,干饭!
“呔!你这人岂非是想吃白食?”还未坐下,就听到楼上一声暴喝。
“掌柜的!有人吃白食!”立马楼上便又传来一阵推搡,以及酒保大呼。
“吃白食?!我倒要看看何人胆敢在此撒野!”门口处柜台里,满脸横肉掌柜听见,顿时集结几位青壮酒保,气势汹汹上楼而去。
霸王餐?啧,瞧这样子,白嫖就得挨打呀!
见有热闹可瞧,徐宁干脆饭也不急着吃了,起身就跟着店内诸多食客一起,来至楼梯处,当起吃瓜群众。
抬脚登梯,还没到二楼,便就听得那满脸横肉掌柜在楼上暴喝:“身无分文,居然还点如此一桌好酒好菜!给我打!往死里打!”
随后便见得一道人影,狼狈逃至楼梯口,正欲逃,却被酒保一脚踹在背上滚下楼梯!
一路跌撞,直至头狠狠撞向徐宁身前食客,方才停下,但身后酒保却依然不肯放过,“咚咚咚!”紧追下梯!
徐宁单手扶住身前倾斜食客后背,才使这食客没被撞倒,还没等食客道谢,徐宁一把扒开他肩膀,定眼瞧清躺地之人后。
几乎瞬间反应,不做犹豫,“砰!”猛抬一脚,瞬间踹退此人身后追击的酒保,同时开口:“慢着!”
“你又是何人?好大的狗胆竟敢打我的人!给我上!”追至楼梯口掌柜,见徐宁出手,指着徐宁骂道。
数名青壮酒保得令,当即调转矛头,恶狠持棍向徐宁打来。
见不可善了,徐宁自后抽出短枪,蹲身使出巨力左右抡在酒保腿上,瞬间放倒一片!又起身以枪尖抵住其中一人咽喉,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别动!掌柜的,你不就要钱财?我有!”
“你肯替他付?”
“狗眼不识泰山!区区钱财而已!拿去!”徐宁横眉又自胸前掏出数锭,扔在地上。
那掌柜瞬间两眼放光,飞奔下楼捡起,确认过真伪,随即挥手遣散酒保:“是,是是!小人狗眼!小人狗眼!”,立马脸上变出殷情讨好。
“庞先生,无事否?”徐宁蹲身小心扶坐躺地之人,正是庞统!
“汝既识得吾,还不让他再以好酒备之!”拨开额前乱发,不顾伤口血渍,醉眼看着徐宁吩咐道。
“好,庞先生要喝多的是酒!”徐宁扭头,又掏出数锭丢给掌柜,“你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小人这就去照办!”
徐宁扶起庞统,再上二楼坐下。
得到钱财的掌柜,立马高效率弄齐一桌好酒好菜。
徐宁摆手使其退下,同时举杯:“吾敬庞先生一杯!”
“你是何人?与孔明又有何关系?”此时庞统忽目复清明,盯住徐宁,厉声问道。
“回庞先生,我名徐子渊,乃是刘玄德帐下,,”
“原来是那天命将星!妙哉,妙哉!”
“庞先生知道天命将星?徐子渊敢问庞先生,这天命将星究竟是何批语?”
“孔明不曾告诉你?”
“不曾。”
“那他是否借此告诫过你?”
“这,,”徐宁犹豫了一下。
“如此反应,吾知也。”
“还请先生告知是何批语?”徐宁起身态度诚恳一拜。
“孔明不言,吾岂能说。不能说,不能说。”
“唉,这,水镜先生害苦我也!”
“若是吾是孔明,你徐子渊当真是大吉!可惜,孔明此人。不说了,喝酒,唯有此物解千愁!”
“我敬先生。”徐宁抬杯敬之。
“好,你请我喝酒,我也敬你。”
两人顿时几杯下肚,空腹喝酒,徐宁感到稍有不适,举筷?菜。
“先生,大战将至,先生怎一人在此喝酒?”
“他战他的与我何干?”
“先生岂非不在江东为官?”
“江东?除却周公瑾,尽是腐儒短目之辈!”
徐宁听着言语间,尽是不得意。
“孙仲谋不曾见过先生?”徐宁小声试探道。
“倒是见过。”
“那他岂非不闻先生凤雏之盛名?安能让先生如此狼狈!”
“世人皆以清酒好,几人能知浊酒醇?呵,孙仲谋也不过是以貌取人之辈罢了,远不如其兄长!”庞统仰头一口喝尽杯中之酒,且舒胸中之郁。
“那先生现在江东任何职?”起身替他斟满,徐宁也理解他这换谁谁不郁闷。
“无官无职,不过为周公瑾食客耳。”
“这,以先生之大才只为食客?实在太过屈才!”
“唉,故吾甚羡孔明,有此明公三顾,拜为军师!往日吾与他齐名,如今他坐首席,而吾却是末流。”庞统轻叹一口,惆怅愈浓。
是的,往日荆襄,世人皆道,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
如今卧龙高翱,博望、新野战而名闻诸侯,而他凤雏能力并非不如孔明,却因形貌几番碰壁,沦为食客,这差距一下子就拉开了。
这该死熟悉的落差感,徐宁一下子就能体会到。
“先生经纬大才不亚于军师,先生既在江东无职,不若我替先生引荐吾主身前?”
“子渊,喝酒,喝酒怎能分心!”
“先生岂非是想投曹?”徐宁见庞统打起马虎眼,心中一惊,难道他并不想投刘备?
“非也,子渊真想助吾?”
“是,不忍先生徒废大才!”
“好,如此吾有一事,子渊可助吾。”
“先生请说,只求在子渊能力之内。”
“不难,子渊只需瞒过周公瑾、鲁子敬,将孔明请至此即可。子渊只需告诉孔明,赤壁、荆州二处,孔明必来!”
“只是我家军师今日被邀至孙将军府上,只怕,,”
“晚些时间亦可。”
“好,庞先生且安坐,我去替庞先生请之。”
“如此子渊便帮庞某大忙,某敬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