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丞相!中计也!那诸葛亮乃使草船赚吾军之箭!”
曹老板正笑,毛玠、于禁二人却慌忙来报。
“汝言甚?!如何得知?”曹老板笑声戛然而止。
“禀,,禀丞相,方才那孔明令军喊,谢丞相赐箭!待我等追至前,才瞧清正是三十艘射满我军之箭的草船假人!吾等愤欲追杀,却难赶上。还请丞相恕罪!”毛玠、于禁跪于地上,掩面不敢瞧曹老板。
“汝等所射箭矢几何?”
“回丞相,共射十五万八千支!”
“无妨,汝二人且先退去,继续整顿水军,警戒江面!吾随后既有令达。”
待二人颤颤兢兢退下。当着程昱与贾诩的面,曹老板猛然发飙,重拍案牍:“诸葛村夫,欺汝太甚!借雾赚我箭矢,还令军喊之!叫我于全军面前,大失脸面!”
“丞相,孙刘联军加之有此诸葛亮,万万不可小觑!丞相,连船之计必是庞士元与诸葛为我军所设陷阱!丞相,,”
“文和不必再言!孔明如此神机妙算,庞士元吾必得!吾已听庞士元之计,他言吾不敢用之,今倘若真不用,岂非让他小瞧?!”见识到孔明能耐之后,曹老板心中更加想要得到庞统,不为其他,只为那句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
我们曹老板向来都是,别人没有的我得有,别人有的我更得有!就是这么霸道总裁。
“丞相,既然文和如此之忧心,不若问问荀侍中之意?”程昱皱眉,他虽料定即便火攻,也难以燃火烧身,但贾诩如此肯定,让他心中亦蒙上一层不好预感。
他自知荀彧谋略更高他一筹,当下向曹老板进言道。
“仲德,如何能去烦文若费神劳心!乌桓荒漠,吾已失奉孝,今南征,文若亦染疾在榻!久未食饭。”提及郭嘉,曹老板怒气顿消,扶额怅然;“吾怕文若步奉孝之后尘也!”
“吾军百万,十倍于孙刘!自九月征来,所过之处,闻风皆降!吾统南北乃是顺天承命,如何能败?!且仲德、文和,你二人又何逊孔明、周瑜!今庞士元降来献计,亦是天助吾也!不可再疑,当用连船。”
曹老板拍桌子的决定,贾诩也只得皱眉低头不敢再言。
见二人不言,曹老板随即令出,叫军中工匠连夜赶工制出连船之铁链巨钉!
“启禀丞相。”
“仲德还有何话,但说无妨!”
“丞相既言,作进退两备。且连船是为克我军不惯乘舟,如此荆州水军八万与吾原军中水军,不用连之!此为保妥,便真如文和所言,吾军凭此二十万,亦可远胜江东!除丞相心腹之二患。不知文和以为如何?”
“丞相,仲德所言善也!还应叫其分割出相连之船,另置一隅!且荆州后方亦不可不防!丞相与袁本初战时,刘备便欲袭许都!今他仍在夏口,可借刘琦江夏之兵,绕袭荆州,断我后路!”贾诩最终妥协点头,朝曹操合手说道。
“不若请荀侍中回荆州,一则养疾,二则防之。如何?”
“此言为妥,荀大人整合荆州降军可防之。丞相,当依仲德所言。”
“如此便依仲德、文和所言。”曹老板见席下二位,言归与和,笑而应之。
“丞相,江东不敢久持欲速战,吾军也当速战决之!不易再拖,久则生变。”
“好!吾意亦是如此,便只待明日设宴,后兵发江东!吾便叫那玄德、仲谋知,何为顺天承命!”
“吾在此,预祝丞相大胜,扫清六合!”
分割一下,这一夜真是漫长。目光再转向江东这边,时间再拨回周瑜祭旗之后。
还是夜。
祭旗宴席散尽,徒留两颗血淋淋头颅被斩于大旗下。
众将离去,周瑜独回,一路眉头紧皱,似是忧愁似是思索。
至帐中桌前坐下仍是心头难解,坐立难安。
不知几时,但见蜡烛烧至根,周瑜重叹一声“唉!”,起身便欲去寻新蜡烛。
正摸到,便瞧得帐外有人影鬼祟靠近,当即吹灭残烛,只待人影入内,猛地拔剑架在其脖子。
“公瑾,是吾。”黑暗之中,便听得一声熟悉声音响来。
“黄老哥哥?”
“是。公瑾且将剑放下。”
知是黄公覆,周瑜放剑点烛,“老哥哥,多有得罪!吾还道是刺客!”
“公瑾,成也!”黄盖丝毫不在意这,反而兴奋握住周瑜手腕脱口而出。
烛光复亮,周瑜见黄盖如此激动,便知苦肉计成了。
“曹操老贼,不曾怀疑?还劳烦老哥哥详告过程。”
“吾也道奇怪!今日早时公瑾棒责吾后,午时吾便使吾友阚德润献降书先去,至下午阚德润归之言曹操可受将军之降!于是吾乘着今夜夜黑,便去入见曹操。待至北岸,吾还未开口,那曹操便仰天长笑,言庞士元果不欺吾!公瑾,你府中庞士元是否早有二心?”
“庞士元亦是吾遣!老哥哥勿忧,后来呢?”
“既是公瑾遣去吾便安心。后曹操欣然接受吾降,不做怀疑,并与吾约定明日子时,以青龙牙旗为标识,吾携手下与粮草降之!公瑾,曹操性疑,如此顺利,岂非是有诈?”激动过后,黄盖情绪逐渐冷静理智下来,也察觉此事或有蹊跷,他见曹操言降也太顺利了些。
“定是庞士元料到你我之计!故昨夜吾遣他去时,他定使计为老哥哥铺好了路,老哥哥才如此顺利!这凤雏卧龙果然好生了得!”猜到是庞统所为,又想起昨夜孔明借箭,一时凤雏卧龙齐显威,周瑜也忍不住感慨。
“公瑾,既曹已纳降,你我当依计行事!”
“当然!还请老哥哥多备些硫黄、干草、硝石等引火之物藏于降船之上!见机冲之,我便领大军随后!”
“如此,吾便去准备。”
“有劳老哥哥!老哥哥自幼熟识水性,待燃可跳水逃之!”
“公瑾放心,吾自有数!”
待黄盖计定而出,周瑜独身,面上忧色又复,更浓!直直不能坐,来回踱步于帐中。
思前想后,心中愈发积闷难忍,于是快步出帐,拦住所巡一伍。
对其伍长言:“快去请诸葛孔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