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门忽打开,刘备喜笑在脸。
“子渊,快将吾礼拿上来。”整个人意气风发,对着徐宁说道。
徐宁转身去柴门之外马车上,关羽与张飞先行进入庐厅。
徐宁双手提满重礼,也向屋中走去。
“先生,些许薄礼还请笑纳。”刘备拱手说道。
徐宁来至厅侧放下手中之物,便匆匆回头,诸葛亮哎!我看看!
“不可,,”孔明正谢辞不受,似是感受到徐宁的目光,缓缓偏过头来。
徐宁一眼与之对视,紧忙错开。“呼。”暗吐一口气,长什么样徐宁没来得及看清,但是他那双眼睛,太吓人了!与之对视,那感觉就像是直视徐宁心底似得,深邃又锐利!
“二位将军亮皆已见过,这位是?”孔明却拿羽扇指着徐宁问道。
“吾之亲卫,徐子渊是也!徐元直曾赞之。”刘备兴冲冲地向孔明介绍徐宁。
“哦,元直如何称赞?”
“言其心思缜密,大有何为!”
“主公军中还有让元直如此盛赞之人,亮甚为期待。”
“子渊见过先生。”徐宁来到孔明身前,双手抱礼,行礼间徐宁才一眼看清。
啧,啧!老实说,抛开脑子不讲,就这颜值!就这气质!在这三国时代,哦不!就算是徐宁前世的内娱里也排得也是前几!
在没见到真人之前,徐宁对孔明的想象都是来自前世书上写的什么羽扇纶巾,智珠在握,决胜于千里之外这种刻板阴谋家的印象。
但是徐宁这一眼呢?看到的却是二十几岁的青年模样,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剑眉星目,温润朗玉!
关键是他的皮肤是真的好,用面如冠玉来形容丝毫不过分!
再想想人家的脑子,人家的才华本事,人家的终身成就!
同样的二十几岁呀!
二十三岁的徐宁自惭形秽,比不了,比不了!
“主公,天色已晚,不若在吾处歇息一晚?”
“如此甚好,吾正有此意。”刘备欣然接受孔明邀请。
当夜两人彻夜长谈,关系迅速升温。第二天等徐宁整顿马车,准备出发回新野之时,就在徐宁面前,当着徐宁的面,主公刘备抢走了徐宁的工作。
四十六岁的刘备亲自将二十七岁的诸葛孔明扶上马车!
临了还对徐宁补上一句,“莫要颠着先生。”
接着丝毫不顾关、张对此举的不满,上马开道。
“先生,我们可否出发?”徐宁极为恭敬地问道。
“子渊,莫过拘谨。走吧。”
孔明说走,徐宁方才驱马前行。
“子渊,”行至半路,徐宁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叫自己的声音,“吁!”,使马停下,徐宁赶紧掀开车帘问道:“孔明先生,可是有所不适?”
“子渊,不必紧张,吾只是听主公昨夜说起子渊,便想与子渊交谈几句。”孔明也没想到只是唤一声,徐宁居然这么大反应。
呼!徐宁暗吐一口气。“先生请问!”徐宁重新挥鞭前行。
“子渊,似是怕吾?”
隔着车帘,徐宁都感觉到这位大神,正饶有兴趣古怪地看着自己。
额,我岂止是怕你!我是怕整个三国里面玩脑子的!
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想想魏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先生之名,子渊久闻!非是惧先生,乃是尊敬先生!”
“吾不至三十,也不曾闻达于诸侯,子渊何处久闻?”
“在我家乡,先生之名垂髫孩童皆知!”我说我知道你快两千年了,你信不信?
“乃是合淝?”
“正是。”
“合淝竟有人知吾名?怪哉!子渊所背是何物?”孔明目光又转移到徐宁背上黑包内。
“是我的兵器。”徐宁说着,将黑包卸下递给孔明。
“这长枪,可拆卸?妙也,如此更多灵活!”孔明一眼瞧出徐宁长枪的奥妙,不由得把玩起来。
“先生,此枪秘密正是这两截合处。”
“此枪虽设计精妙,但仍要使用妥当,就如子渊一般。”孔明将枪递还给徐宁,同时留下一句让徐宁不明白地话。
“先生此言,子渊不明何意?”我怎么就像枪了?
“吾友司马德操曾点子渊为天命将星之星象?”
“司马先生是有此言。”
“汝岂不知天命将星是何批语?”孔明一改先前温和交谈,严色厉声问道。
“先生,司马先生所言,我确实未曾听闻!”听孔明这不善的语气,徐宁赶紧否认。
司马老贼,你别搞我呀!
“子渊不知,亮便告诉子渊,你我同亡!子渊可明白了?”
徐宁听孔明这语气不像是开玩笑,顿时心中一懔!
你这是干什么!司马老贼说我是,我就是了?
“先生,子渊不过是主公亲兵马役!水镜先生,可能算错了!”徐宁还想为自己辩脱。
魏延怎么死的,徐宁很清楚,孔明只是怀疑他有反骨,就直接带他去了西天!
可见三国后期孔明为杜绝蜀国后患的雷霆之心!
而现在自己莫名其妙得了个星命,上天注定!
这要是坐实了,其结局难道能比魏延好?
“子渊只是马役?马役安能荥阳救云长?穰山阻曹操?马役安能枪杀高览、接云长一刀、骂翼德卖肉?童渊之徒安能只为马役?”
孔明一连几问,问得徐宁哑口无言。舌辩群儒果然名不虚传!
“子渊还有何辩?”
“先生,子渊断无背离主公之心!”遇到孔明徐宁只好乖乖立正挨打,显然他已经在刘备处将自己摸了个透彻,有了他自己的认定。孔明何人!徐宁多说无益。
“子渊将非马役。吾要用你!”此话过后,孔明再无言语。
留下徐宁惴惴不安,这什么意思?一个巴掌一个糖?只是敲打?
还是自信他诸葛孔明在,徐宁只能为披荆斩棘之利剑?
徐宁懵逼了,搞不清楚孔明这番话的真正含义,要不说要离这些高端玩家远一些呢,这简直就是折磨!
额,所以天命将星的批语到底是个啥?
竟能惹得孔明如此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