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域,有着许多试炼之地。
其中一处,名为地火深渊。
正如其名,这是一个深渊,深不见底的那种。
而在这深渊中,设置了无数层,每一层都布满了地火,想要通过,就要从火中穿过。
每过一层,下一层的地火就越猛烈几分。
下的层数越多,最终的奖励就越丰厚,而奖励大多都是火种,从最普通的道火,到紫虚天火,朱雀火这样的真火都有。
圣域修者想要火种,都会来这里闯一闯。
因为没有修为限制,来这里的修者也颇多,一直颇为热闹。
这一日,天空中一道神光掠来,落到深渊旁,化作一个青年男子,着一身朴素白袍,相貌颇为普通。
“地火深渊么!有意思!”
他朝着深渊中一探,便是喃喃了一声,咧嘴轻笑。
在这无底的深渊中,树了一座塔,一层一层往下,不见尽头,每一层都有窗口,内里有熊熊火光透出。
接着,他身形一沉,便是朝那座塔掠去,从入口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天空中又有神光落下,化作道道身影。
一共七人,当先的是一名青年,着一身月白色道袍,身形挺拔如剑,器宇轩昂,那张面庞更是如刀削一般,俊美无匹,尤其一对眼睛,灿灿如晨星一般,深邃无比。
在他身后,紧跟了一名女子,身段婀娜,颇为娇美,一身月白色道袍,将那浮凸玲珑的身段,完美展露了出来。
其余五人,相貌就普通了许多,也是一样的月白道袍。
显然,这七人是同一势力的。
“大师兄,这一次你一定能破记录的!”
落到塔门前,那女子看向身前的俊美男子,笑道。
她一对瞳中,满是崇拜之色。
这位是他天剑山的大师兄,不光生的丰神俊秀,气质斐然,有上古谪仙之姿,其天赋更是出众,一点都不输于那几个序子,年纪轻轻就已是九窍帝尊。
在圣域天骄榜上,更是排行前三。
这样的男子,实在太优秀了,在圣域各方,不知道有多少女修爱慕他,为他疯狂。
她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那当然!”
俊美男子闻言,不由自信地一笑。
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很久,这一次,他一定能打破记录,超越那五大序子创下的记录,以此来证明,他齐凌霄并不比什么五大序子差。
对于五大序子,他一直很不忿,那五个家伙不过就是运气好,出身在超级势力而已,所以才被选做了序子。
而他齐凌霄的天赋,一点都不比他们差,差的只是一点运气。
“大师兄,加油!”
“大师兄,你一定可以的!”
那五个男子,也是纷纷出言鼓劲。
这位齐师兄,是他们心中的偶像,是他们天剑山的骄傲!
“哈哈!放心好了,这一次,我一定能破了纪录,为我们天剑山争光,走,进去!”
齐凌霄哈哈一笑。
看着身前的地火塔,他是自信满满。
这一刻,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破掉纪录后,会引起怎样的轰动了,到时候,他齐凌霄的名字,就会跟五大序子齐名,彻底名动圣域。
光是想想,他就美得不行。
揣着这样美好的憧憬,他昂起头,挺起胸,大步迈进了塔门。
进门就是第一层,一片地火汹涌扑来。
但这等火,实在太弱了,给他挠痒痒都不够。
他大步朝前,一下子走过了第一层,走下楼梯,进了第二层。
这里的火还是很弱,可以直接走过去。
第三,第四……
他带着身后六人,以最快的速度走过了一百层。
到了一百层,地火已经相当猛烈了,他身后六人都是七劫修为,此刻也不得不催动宝物,张开光幕,来抵御地火了。
“你们看,大师兄连仙元都未催动,还是凭肉身扛,真的太厉害了!”
“是啊!这都一百层了!”
六人看向前方那道身影,都是露出了深深的敬佩,崇拜之色。
“哈哈!小意思!这点火,随便扛!”
齐凌霄回身,笑了笑。
他还一掸袖袍,一副很风轻云淡的模样。
六人都看呆了。
这副模样,太他么帅了。
如果是别人,他们会觉得很装逼,但这是他们的大师兄,他们只会觉得很牛逼,很厉害。
七人继续往下。
又是一百层。
到了二百层,地火更加猛烈,那六人即便催动了宝物,也感到有些难以承受了。
“你们看大师兄他,还在用肉身扛,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太牛逼了!”
“是啊!到了两百层,还能用肉身扛的,大师兄他是第一个吧!”
六人看向前方那道伟岸的身影,神情越发崇拜了。
听到这些吹捧的声音,前头的齐凌霄不由挺了挺胸膛,将鼻子翘得更高了。
但他那张俊美的面庞,却是不时微微抽搐一下。
他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在硬抗而已,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哈哈!小意思啦,不过,接下来就要用宝物了,从这里开始,下面就会出现各色真火,加之有阵法加持,那威力根本不是光凭肉身能扛下来的。”
说着,他开始催动宝衣,张开一层光幕,来抵御火焰。
他带头走了下去,来到了两百零一层。
“你们看,这紫色的火焰,就是紫虚天火了,是紫虚道统的招牌火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用肉身来硬抗这层火焰的,就算五大序子也不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穿过火焰,带队来到了下一层。
刚走下来,话也刚说完。
他抬头朝着前方,便是浑身一震,当场石化了。
“大师兄,怎么了?”
后边六人见他停了,不由诧异地问道。
他们在重重宝物的守护下,走了下来,朝着前方的火海一看,也是呆了。
七道身影,就这么杵在原地,呆若木鸡。
在这一层的火海中,立着一道白衣身影,没有祭出任何宝物,就连衣服,穿的都是一件素衣,是凡物。
他就这么立在那儿,任凭紫色的火海炙烤,丝毫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