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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纠和屠九鸢居然没有影子!
那两个人似乎注意到冉冉的眼神,也慢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然后分别露出诡异的笑容。
眼前这两个……分明就是九头怪蟒分化出来的两个假货!
就在这时,苏易水微微挥了挥手,白虎感应到了苏易水的杀意,发出咆哮怒吼,朝着那二人扑去,而那两个人也出手迎战。
这对假货完全承袭了本尊的功力,甚至有青出于蓝之相。若是以前的白虎恐怕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现在的白虎在冉冉丹修的加持下,灵气暴涨。它平日在西山满山遍野奔跑,好不自在。这几日窝在客栈,精力不能释放,老早就憋闷得野性要爆发了。
这下子,算是大猫找到了撩逗的耗子,一下子找到了乐趣。
只几个回合下来,那两个假货的身上便被抓挠得伤痕累累。
可是那两个人像是不知道疼一般,就算腿上被抓出了森森白骨,依然丝毫不减攻势。
眼看着着进不去客栈的房门,两个人互相对望,那屠九鸢突然朝着屋内扔进两个小瓷瓶子。
冉冉一早就防备着他们,看到扔瓶子时,顺手便挥去椅上的软垫,将那两瓶子包裹住,苏易水则快速接过,用灵力将垫子团成一团紧紧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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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屠九鸢翻着白眼,阴恻恻道:“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与你们无关……”话没说完,屠九鸢就被白虎扯下一只胳膊,顷刻间,整个人恍如被抽走了魂魄,瘫软倒地,就此一动不动,皮肤呈现出死亡的灰白。
而假货魏纠则快速转身离开,一路奔跑而去。
待他们追出客栈时,魏纠早就跑得没了影子。
而这时,苏易水也剥离了垫子,拿出了那两个白瓷玉瓶。
那瓷瓶薄透,若是冉冉方才没有及时防备用垫子接住的话,只怕要立刻摔碎在地上。
透过瓶身,隐隐可以看到里面似乎有东西在蠕动。苏易水接过凝神去看,缓缓道:“并非什么夺命之物,而是让人昏睡不醒的蛊虫。”
客栈被苏易水包下后,便设了灵盾,就连客栈原本的伙计都进不来。
今日他们迟迟不出去,暗中窥视她们的梵天教按捺不住,便趁着魏纠出门后,派来这两个假货混入客栈,再趁人不备,将着瓷瓶里的蛊虫倒入汤食将他们撂倒。
薛冉冉原本以为那瓷瓶里会是巨蟒毒一类的,没想到只不过是让人昏睡的蛊虫。那个阴险无比的梵天教,对待西山之人似乎格外温柔。
难怪魏纠以前总试探着问,他们西山与梵天教是不是有什么旧日瓜葛,带着些姻亲一类,不然为何梵天教如此“爱重”西山?
弄明白了梵天教似乎想活捉了西山之人后,他们的心里还是未解。
温纯慧心有余悸,问道:“那魏纠……是不是死了?”
她还记得王遂枝早晨的断言,而魏纠走了之后,便来个假货,他这个本尊应该也是凶多吉少。
就在这时,门口再次响起了说话声音。
只见那魏纠去而复返!
高仓都忍不住骂出声来:“他妈的没完了?怎么还要来一遍?还让不让人吃午饭了”
而白虎又呜嗷一声猛扑向了魏纠.
魏纠慌忙招架,嘴里高声骂道:“这畜生是怎么了?怎的突然过来咬人?”
就在这时,他一眼飘到了地上被撕裂的屠九鸢的尸体,不由得瞪眼一愣,结果被白虎咬到了胳膊,疼得大叫一声。
冉冉发现他并不像那些巨蟒假货那般毫无痛感,连忙叫停了白虎,然后看向魏纠。
魏纠并没管鲜血淋漓的隔壁,只是看着屠九鸢的尸体,阴沉着脸道:“你们谁杀了她?”
此时已经过了午时,看影子的办法不管用,冉冉简单说明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后,道:“她应该不是真的屠九鸢,而是被蛇毒复制的假货……你方才去哪里了?”
魏纠皱眉道:“我不过是去镇上走一走,这镇子太偏僻,竟然没有几家店铺,我本想在外面吃饭,可是饭铺的桌面腌h,让人没胃口,我就又回来了。”
他蹲下身凝神看着屠九鸢,这张经年陪伴他的脸呈现出死灰一般的颜色,两只眼睛空洞洞地睁着。
那赤焰山混入了假货,所以这个屠九鸢也中招被蛇毒侵袭复制,原也没什么可以意外的。那真正的屠九鸢此时应该早就被害死了。
想到这,魏纠突然一阵心烦,举步就要往客栈里走。
可是冉冉却拦住了他,客气地表示:“现在过了午时,时辰未到,无法验明你的正身,所以这客栈你进不得,得到了子时再验看你的身份……还请魏尊上在外面逛逛,到了半夜再回来吧。”
苏易水这时一挥手,客栈的灵盾便将魏纠一下弹了出去。
这一下弹得厉害,魏纠挂在腰间的钱袋子都被刮了下来,不偏不倚,正落在了王遂枝的怀里。
丘喜儿都看傻了:“王师叔,您今日果真有财运啊,不出门,都能小发一笔!佩服佩服!”
再说被弹出去的魏纠一个没站稳,摔坐在地上,只觉得身下一阵黏腻,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摔坐在了狗屎上。
拄地的那只手,现在也金灿灿的!
魏纠气得蹦起来破口大骂苏易水缺德,又吵着要进去换衣洗澡。可惜客栈大门紧闭,不到时辰,就是不让他进去。
魏纠这时倒是回想起了王遂枝那个老神棍的话来――“阁下若是今日出这客栈,只怕要触大霉头”。
现在看来,老神棍的话居然一一应验,也是邪门了。
那天过午,还下了一场倾盆大雨,魏纠将外套脱了,狠狠仍在街边,刚走两步就被淋湿了一身,虽然堪堪用灵盾挡了雨水,可是衣服还是湿透了,霉头算是触到家了。
魏纠立在屋檐下,脸色阴郁地看着远处空山的黑塔,可是心里却一时又忍不住去想自己的忠心部下屠九鸢真的已经不在了?
后来到了子时,总算对灯下观影验明了正身后,魏纠进了客栈时,身上穿着单薄的内衣,一头秀发都打了绺,一代魔头的阴柔秀美也大打折扣,满身腾腾杀气简直可以诛仙。
到了第二天时,在早餐的饭桌上,丘喜儿立刻迫不及待地问王师叔,今日可有生门。
可是王遂枝蹙眉看了一会,微微遗憾地摇头:“昨日发作得太厉害,现在后脑勺都痛,看哪都两眼一抹黑,你们也许得自己碰碰运气了。”
薛冉冉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老徒儿有些心疼,说道:“你今日在客栈好好睡一觉,我给你调配了适合你吃的丹丸,正好可以补养一下精神。”
昨日两个假货上门,说明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倒也不用藏着掖着,今日日头正足,最适合闯一闯山门了。
所以早餐之后,王遂枝和丘喜儿两个最没有战斗力的留下来看家。客栈的灵盾没有撤,他们躲在里面应该无恙。
至于剩下的人,包括魏纠和温纯慧一起上路,前往空山。
至于王遂枝昨日说四处凶险不宜出门之言,也得到了佐证。当他们出了镇子时,发现越是靠近空山,沿途的树木道路上都落了一层褐黑的泥浆,似乎昨日下在空山附近的是一场瓢泼的黑泥雨。
冉冉甚至发现那些褐黑色的泥浆似乎带有浓稠的酸味,甚至将许多羸弱的小树都给腐蚀断掉了。
沿途还有零星赶夜路被灼伤的路人,倒在黑泥里不断痛苦呼救。
冉冉连忙用真力清空了一块土地,将沿途的伤者挪到这处空地上。听他们说,昨日刚开始下雨还算正常,可是到了晚上时,下起了黑雨,灼得人疼,他们原先躲避在山洞里,后来黑泥开始倒灌,他们不得不跑了出来。
而空山的上空还在雷声不断,虽然已经不再下雨,却响着雷鸣霹雳。
看到了这样的情形,温纯慧的脸色都变了。她潜心修道几十年,也算见过一些阵仗。此情此景,怎么……那么像她的师父曾经描述过的万劫天谴之像呢?
据说若是有人敢妄动天地阴阳,行颠覆乾坤之举,天神震怒,就会引来天道,下起漫天黑雨,接下来便是雷霆万劫之雷,到时候方圆百里,无一处能躲避,也许空山周围的村镇都要收到影响。
“这……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迹象?”
冉冉看着那座似乎还在不断加盖的黑色灵塔,喃喃说道:“也许是那座不该出现的黑塔,引来了天劫之相……”
众人定睛看去,果然那雷更多的是集中在塔顶,似乎想要将黑塔给击碎,可是空山的上空似乎被什么东西笼罩住了,所以那些黑雨和雷霆都被震飞,散落在了空山的四周。
他们一行一路踏风疾行,终于到了空山之下时,闪电雷鸣更加厉害,想再靠近一步都很艰难。
就在这时,冉冉在一一片雷鸣闪电里,依稀看到有几个人影悬在半空看着空山方向。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人回头望了他们一眼,冉冉一下子认出,那人……不正是药老仙吗!
上次见他,还是七夕节之时。当时的他自作寻常布衣百姓的样子,立在江边石阶之旁,仿若悼念亡妻的俊美书生一般。
可是现在的药老仙,一身绛色霞衣,眉间轻点朱砂,面露淡淡金光,俨然仙人之姿,让人不得不想起,他跟他的弟弟有着天壤之别,如今他已经时位列仙班了。
看到了西山一行人时,药老仙离开了几位同伴,翩然落在了他们的面前:“你们也来了。”
冉冉抱拳道:“敢问仙人,这空山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引来万劫天谴?”
药老仙的脸上也是一片肃杀之气,低声道:“你们可知那山上的高塔是什么堆砌而成的?”
魏纠在一旁拧眉接道:“不是黑色石头吗?”
药老仙苦笑地摇了摇头:“若是石头,怎么会引来天谴?那些焦黑的东西……都是历代渡劫飞升大能焦黑的尸骨……”
无论飞升成功与否,肉身都会在飞升天劫中被舍弃,而那些大能乃是金刚不坏之身,若没有化成粉末,留下的骨骸也异常坚硬。
怪不得梵天教要处心积虑地将三大门派的掌事人全都换了。只有彻底掌控各大门派,他们才能肆无忌惮地挖凿各大门派千百年来坟地,将那些大能们的骨骸挖凿出来。
能修筑这么高的塔,而且还不止一座,也就是说他们还从各处名不见经传的山头挖凿出了骨骸……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苏易水突然开口道:“梵天教是要修筑逆天塔?”
药老仙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冉冉瞪大眼睛,一时不知这逆天塔的功用为何。
魏纠却有所耳闻,震惊之余,眯着眼睛说道:“俗话说,神仙难买后悔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便难改变。可是也有逆天而行之法。据说逆天之塔可以让时光倒流,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这样的后悔药,竟然真的有……”
这下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冉冉没想到,那梵天教要做的竟然是这等逆天之事。
她当初逆天命改了凡尘皇帝的命格,已经落了差点魂飞魄散的下场。而这梵天教更加胆大妄为,竟然想要改变已经发生了的尘事,重新倒溯回过去。
也不知这魔教究竟想要改变什么让人追悔莫及的事情?
修建这等邪塔,显然不被上苍所容,一旦高塔修建而成,连通天地,只怕不光是人界大变,就连天界也要风云突变。
难怪天君会派下几位仙人掠阵,一定要亲眼看到逆天之塔被击毁为止。
这时,天空中闪过片刻的光亮,一道雷霆从空中蜿蜒而下,像光剑般啪的一声劈向黑塔,却被无形的光罩挡住在空山之外。
这一道闪电之后,仿佛是沸油中投入了水滴,有无数雷霆直劈而下,仿佛将天空和大地都串连在一起。薛冉冉等人都被这宛如天地末日的景象惊呆了,就连几位仙人也闭嘴不言。
休看他们是仙人,但都是刚刚飞升不久的下乘仙人,所以这等景象也不能常见。。
雷霆接连不断地劈到光罩上,在光罩上蔓延出一层雷光。只是这光罩不知如何形成,虽然被劈得不住晃动,但总能挺住不破。
过了半柱□□夫,雷霆渐息,而光罩波动一阵后又慢慢变得稳固如初。
薛冉冉,魏纠看得目瞪口呆,几位与药老仙同行的仙人也倒吸了一口气,他们真没想到连万劫天谴都未能劈破这光罩,这趟差事眼看要办砸了,他们也是一筹莫展,无计可施。
苏易水方才一直在专注地看着拿雷霆击打空山的情景,似乎有什么发现,便道:“我来试试……”
说完,他在雷电间歇时纵身来到空山脚下,顺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针,然后抬头看向天际的雷霆闪电。
方才他看得分明,每当万劫天谴滚过之后,这隐形光罩都会有那么一瞬间的衰弱,然后再继续增强,承接下一次的万钧雷霆之怒。
所以他要与天谴闪电配合,寻找这瞬间的弱势。
只是如此一来,他本人也置身在雷霆天谴之间,十分凶险。
薛冉冉看着他身手矫健地躲避着那些闪电,只觉得心惊肉跳。
她翻身骑上白虎,也一同入了雷阵闪电之中,并且挥动机关棍帮助苏易水引开闪电。
苏易水冷峻着脸朝着冉冉喊道:“谁让你进来的?快些出去!”
那些被垒砌成塔的焦黑骨头,都是领教过天谴威力的。
而这万劫天谴,只怕位列仙班的神仙都承受不住。薛冉冉这么乱闯进来,万一被劈中,只怕立刻小命不保了。
可是薛冉冉却声音紧促地说道:“别磨磨蹭蹭的耽误时间了,快!”
苏易水狠狠瞪她,却知道她说得在理,如今她置身万劫天谴中,就算出去也来不及了。
想到这,他左右手各拿出一根针灸用的银针,在雷劈的间隙,不断弹射到光罩上,同时身体不断游走,将光罩的各处都试了试。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这层隐形的护盾并非一直牢不可破。
当它强时,银针碰触立刻化成青烟。而当它转弱的时候,银针化为了粉末。
苏易水试了一阵后,不再游走,停身在一处,伸手一探拿出一大把银针,右手连连甩动,把银针一根根地击打到光罩上,而且这些银针都刺在相同点上。就在这时,天谴闪电不断被银针吸引,击打向同一处,此消彼长间,此处的光罩开始凹陷。
一直在阵外t望的药老仙的眼睛一亮,说道:“好手段。万钧雷霆虽强,却是分散攻击。银针看似柔弱,但因为汇聚灵力于针尖,力道颇大。”
他看出来了,苏易水的手法甚是奇特,每根银针按照特殊节奏连续刺在一处。
光罩还未从上一跟银针灵力的刺击下恢复,就被下一根银针刺击。在银针连续不断地刺击下,前力未去,新力又生,光罩所受的伤害积少成多,才有可能被击破。
苏易水手中银针渐少,而闪电被引向光罩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那层隐形护盾凹陷地越发厉害,终于在一串雷霆的击打下,撕开了裂缝。
在这须臾之间,苏易水和薛冉冉,还有庚金白虎只一晃身闪了进去。可是那光罩又很快恢复如初,全然不见那道裂痕。
就在这时,悬在半空的几个长袍仙人带着微微担忧对药老仙道:“进去的是两个凡胎,外加一只长毛牲畜,恐怕不能成事吧?”
魏纠一直置身事外看着热闹,不过听到这几个仙人的话,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晒笑道:“诸位倒是仙骨神肌,却一直怕引雷上身,不肯置身危险,所以进去的全是凡胎,却没有一个神仙……”
听了他如此嘲讽,药老仙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
升仙不易,过来人都知道天劫的可怕,更何况是这可以毁灭仙躯的万劫天谴?
所以方才几位仙人显然是爱惜羽毛,没有轻易涉险帮衬一把。
魏纠说的是实话,药老仙也不甚恼火。可是一个白发仙人显然不容这个,只冷哼一下,甩了甩手里的拂尘,魏纠一下子就飞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个璇儿,就摔在了黑泥之中。
当他要起身的时候,却觉得身体好像被石碾子碾压住了一般,怎么都起不来,脑袋也几次被按压回了黑泥之中,狼狈极了。
一代魔修虽然跟苏易水可以大战几百回合,但是在真正飞升的仙人面前,就像蝼蚁一般,动动手指就可以弄死了。
魏纠摔得十分狼狈,尤其是脖子和脸,被那带有腐蚀性的黑泥灼得立刻惨叫了一声。
等仙人收手,他愤愤然站了起来,看着悬在半空,高高在上的几位仙人,满嘴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难怪人人都要成仙,这种高高在上披靡众生之感,比当皇帝还要过瘾。总有一天,他也要立在云端,将这些敢轻贱他的人一个个碾压成粉末……不管他是人,还是仙!
不表魏纠如何暗自发着毒誓,再说闯入空山的两人一路骑着白虎而上,很快就来到了空山的半山腰。
苏易水在年少时,曾经来空山做客,所以对于这里的地形很是熟悉。
当他们闯入来的那一刻,空山里的梵天教众似乎有所感应,纷纷调动起来四处搜寻。
就在苏易水带薛冉冉藏匿在一处悬崖的半壁洞穴里时,突然在他们的头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方才似乎护盾有异动,快,仔细搜寻,千万别将人放进来!”
冉冉和苏易水对视了一下,他们听出来了,这声音正是沐冉舞发出来的。
没想到沐冉舞竟然也在空山,在梵天教里似乎混得如鱼得水,也不知什么人又许给了她什么样的好处。
不过既然她也在这,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就好办了。
当苏易水看了一眼薛冉冉时,薛冉冉也立刻心领神会。
她这个前世妹妹虽然心思歹毒,但是若能抓住,再贴上一道真言符的话,一定会知无不言,对他们说出很多重要的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