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和领导都跟了进来,躲在被子里的同学好像见到了曙光一样掀起被子就要大喊,但是被姚寅笙的手势给制止了。领导还有教官们站在门口,看到撒在宿舍里的面粉已经被踩得乱七八糟的,地上还散落着几个已经被肢解了的草人,场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血腥。而且现在那些面粉上还时不时有新脚印踩上去,想来大概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的出现而乱了阵脚。
宿舍的窗户开始啪啪作响,姚寅笙看到这些鬼被自己声音中带着的罡气给震慑到慌忙逃窜,冷笑着说:“不用试了,这里所有的窗户都被我贴上了黄符,叫你们领头的出来!”
一个穿着淡蓝色麻布衣的鬼魂走了出来,“我就是领头的,你找我要干什么?”无头鬼的声音是从他的腹部发出的,但是声音很嘹亮,当中还带着威严,一听就是一个气场不输于基地领导的领袖。
姚寅笙也不怵,她指着地上的狼藉扫了一圈,“我还想问你们要干什么呢!大晚上跑到学生宿舍里闹鬼,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姚寅笙的话音一落,屋子里的温度好像降了几度,姚寅笙看到为首的领袖身上散发出阵阵黑气,心中不免有些慌张,难道他们还有更厉害的招数?
不过令姚寅笙意外的是,领袖身上的黑气只缭绕在他身边,没有进一步的扩散。但是姚寅笙不得不防着,这屋子里还有那么多人呢,这其中有一个人有了闪失场面可能就会很混乱,于是姚寅笙中食指夹着一张黄符放在胸前防备。
领袖看到黄符之后还是有些抵触的,他渐渐收回了自己身上的怨气,然后站在面粉上显出了身形。“啊啊啊啊啊!鬼啊!没有头的鬼啊!”
领袖主动服软这是姚寅笙没有想到的,但是手上的黄符还是不能收,最起码这些鬼还是忌惮她手里的黄符的。领袖听到有人在鬼叫便对着那个方向大吼一声:“别叫了,瞧你那点儿胆子!就这样还好意思来参加训练?我们村里十岁的小屁孩儿都比你强。”
姚寅笙也打手势示意那个人安静,“我听说了这片地方的历史,我也大概猜得出来您几位是什么样,按理说保家卫国的都是可爱的人,为什么您几位会做出这种事情?”
“哼!你少给我瞎扯,要不是这群人不争气,我也不会带着兄弟们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劝你少管闲事!这群人就是欠教育,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新瓜蛋子,那么娇气。”
“你不让她管那我们来管!”
一阵阴风在黑白无常脚下把两位无常送了进来,鬼魂显形了,他们也不想藏着掖着了。看到黑白无常之后在场的人和鬼都震惊不已,鬼魂看到两位无常手中的锁链开始在房间里像无头苍蝇一样寻找出路,就连那位领袖都往后退了一大步,房间里的同学更是不安分,姚寅笙只好敲着床架的栏杆让大家安静下来。
“都给我闭嘴!你们再吵吵我就带着人走了!”
这样的威胁还是比较有分量的,大家都闭上了嘴巴静静地看着人鬼大战。
黑无常一向喜欢唱红脸的人,他甩了甩手中的锁链,“几位仁兄,听说你们可是几十年的老鬼了,那么久不到地底下报道,你们就只有两个下场,要么现在跟我们到地府接受审判抵消罪业,要么就让我面前这位姑奶奶把你们弄个魂飞魄散。你们别看她好像年纪不大,但是这种手艺她还是有的,不识相的可以试试。”
领袖又是后退了一步抬手拦在两人之间,“二位阴差大人且慢,我们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您二位能否给小人一个机会解释一下?”
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之后望向姚寅笙,姚寅笙耸了耸肩,“那你说说吧。”
领袖得了机会之后便抬手指向那群已经被吓破胆了的学生们,“我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锻炼一下这群学生们,这几天的训练我们哥儿几个在山上都看在眼里,来来回回就是什么站军姿踢正步,这种能上战场吗?”
基地领导和教官脸上都非常地羞愧,姚寅笙尴尬地咳了两声对无头鬼的领袖解释道:“其实呢,我们是大学生,这一次来呢是为了参加一种叫军训的东西,主要是为了磨练我们的意志,不是用来上战场的,上战场哪里轮得到我们啊。”
无头鬼领袖大手一挥,“那怎么行?现在还是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你们看上去也是快二十的人了,比我们队里的二棒都大,你们岂有不上战场的理由?”
姚寅笙一时间语塞了,爷爷告诉过她,人变成鬼魂之后会在自己死去的地方徘徊,记忆也会随之停滞从而反复重复着生前做的事情。这些无头鬼死亡的地点在这山林中,对于时代的发展和变化一概不知,殊不知现在大山外面的河山已经安定。或许在他们眼里,这片地方还是以前的据点,这一批又一批送过来参加训练的学生一个月之后走出大山不是回学校读书而是上战场去了,所以在看到大家的训练情况的时候他们才会如此担心。新笔趣阁
“欸不对啊,这训练内容好多年都没变了,为什么之前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领袖愤怒地指着一直在瑟瑟发抖地学生们,“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简单地训练都不认真,满脑子里只有安逸,军姿都不好好站,还偷偷搞小动作,我那个时候......”
姚寅笙生硬地打断了领袖的话:“好了好了,您以前的事情以后再说,如果说他们是因为训练不努力你们来吓吓他们这好像也可以理解,但是您别忘了,您的手下可是曾经要害死人的,这您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