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军说道:“明朝水师,还真复杂啊。”
马太师说道:“对的,真仔细研究,内部还是非常复杂的。邹维琏没上任之前,正规部队是比不过杂牌部队的。经过邹维琏亲自的训练,正规部队已经训练成了一支强大的福建水师。邹维琏仅仅在福建干了一两年,正规部队的战斗力居然超过了郑芝龙带领的杂牌部队。”
郑海军说道:“这么说的话,这个邹维琏还真有两把刷子的啊。”
马太师说道:“对的,一个文官,能做到这一步,是非常难得的了。邹维涟身为福建的最高长官,便命令郑芝龙出兵攻打海盗刘香,当时的刘香还没被郑芝龙给干掉。郑芝龙多精明啊,让他去跟结拜兄弟去打仗,他肯定不去的,上级领导的命令又不好抗命,怎么办呢?郑芝龙决定忽悠邹维涟,假装派出几艘战船出海打击海盗,郑芝龙带着手下在海上瞎转悠,一看,天黑了,调转船头就回来了,然后向邹维涟汇报,这次出海打击海盗,没追上。”
郑海军说道:“这个邹维琏,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忽悠的吧?”
马太师说道:“那肯定的。邹维琏第一次听到郑芝龙这么说,他还不了解郑芝龙啊,所以就将信将疑地暂时信了郑芝龙的话。不久,邹维琏第二次命令郑芝龙出海攻打海盗刘香。郑芝龙忽悠了一次邹维涟,认为这次出海还可以继续用上一次的忽悠招数,于是,仍然用第一次的招数,假装亲自带着几艘战船出海打击海盗,在海上瞎转悠一圈,一看天黑了,调转船头又回来了。这一次呢,郑芝龙不知道,邹维琏偷偷的派出了一艘伪装成渔船的小船在监视郑芝龙,所以,郑芝龙在海上瞎转悠的事情,邹维琏就知道了。”
郑海军问道:“这个邹维琏,要处理郑芝龙了吧?”
“郑芝龙也真够大胆的,居然敢忽悠上级。邹维琏知道自己被忽悠了,肯定在郑芝龙回来汇报工作的时候,就把郑芝龙给骂一顿了吧。”高峰义说道。
马太师说道:“那肯定的。邹维琏的性子是非常直的,郑芝龙回到福建巡抚邹维琏那里汇报工作,说的话,跟一次出海打击海盗一样,这一伙海盗跑得太快了,没追上啊。邹维琏用严肃的表情问道,郑芝龙,刘香出现在漳州,你跑去泉州干什么?这一问,郑芝龙一下子就醒了,这新来的巡抚大人,聪明着呢,不好忽悠。邹维琏当时就说,刘香这一伙海盗,为什么迟迟不被灭掉,就因为你不肯打击他们,而且,据我了解,你暗中还跟他们有生意往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吗?这是勾结海盗的大罪!郑芝龙一下子就懵圈了,难道这新来的巡抚大人要追究他的责任?郑芝龙有点怕这个邹维琏了,立即表态,他肯定尽心尽力、全心全力地打击海盗,消灭刘香。”
郑海军问道:“后来呢?郑芝龙是不是因此就对刘香这一伙海盗开始动真格了?”
马太师摸了摸胡子,说道:“等我把话说完。郑芝龙跟刘香是结拜兄弟啊,他们两个是十八芝,之前说过的。郑芝龙被招安后,名为明朝水师的游击将军,实际上,他还是打着朝廷的名义继续做海上的生意,因此,跟原先不肯被招安的那些兄弟,私底下继续做着生意。这下,邹维琏发话了,郑芝龙不得不收敛了,于是派出了使者到刘香那里,说郑家不能继续跟刘家做生意了。刘香一听,火了,当时就问,你们郑家一直以来都跟刘家做生意,做的好好的,而且,我刘香跟郑芝龙还是兄弟,现在我们两家不做生意了,到底是为什么啊。郑芝龙的使者不好回答啊,如果说了实话,不得被刘香这个海盗当场给杀了,便敷衍地说,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啊,我一个跑腿的也不知道啊。”
郑海军说道:“郑芝龙派出的这个使者真聪明。”
马太师继续说道:“刘香把使者放回去了,他越想越不对劲,郑芝龙到底在干什么,他究竟是不想认他这个兄弟了?于是,刘香也派了一个使者去郑芝龙那里,问郑芝龙为什么停止了郑家和刘家之间的生意。郑芝龙回复使者,最近风声紧,朝廷要打击海盗呢,等过完这阵风再说吧。刘香的使者回去回话,刘香便开始觉得郑芝龙这个兄弟要不得了,他开始讨厌郑芝龙了。邹维琏当时接到密报,说刘香最近藏在一个小岛上,那里放了很多抢来的宝贝。邹维琏接到这个密报,意识到战机来了,必须立即出动战船,把刘香给灭了,晚一步,万一刘香得到通风报信,刘香就会跑了。于是,邹维琏把明朝水师的正规部队召集了起来,还把郑芝龙也召集起来,说是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郑海军说道:“按照马太师这么一说,邹维琏是懂得兵法的,兵贵神速。”
马太师点了点头,说道:“对的,兵贵神速,邹维琏的兵书肯定没少读。郑芝龙之前也开过军事会议,这次听说又开会,去就去呗,按照以往的开会经验,肯定又是无聊的会,完全想不到这次军事会议的主题是什么。郑芝龙到了会场,一看,不由得惊呆了,这次开会居然是军事动员会,各个将领,都已经准备好了,马上要出发打仗了。邹维琏在会上对着参会的将领一对一的进行了军事任务布置,轮到郑芝龙的时候,邹维琏问郑芝龙,这次,我们要立即出发,要的就是一下就干掉刘香这个海盗,郑芝龙,你可准备好了吗?”
“郑芝龙会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海盗刘香通风报信?”高峰义问道。
郑海军说道:“马太师,郑芝龙被招安后,肯定也经常去打击海盗,之前的军事行动,郑芝龙肯定也向刘香这些曾经的兄弟报过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