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家堂主干白事还整套餐?”
“她这些奇思妙想,你老人家受的住?”
“你们璃月人,对生死看得不是很重吗?”
吟游诗人嘴角一抽问道。
“生死吗?”
璃月青年缓缓摇头:
“在生灵到达这个世界之前,本就是无生无气,无形无体的。”
“忽而变得能呼气,能呼气又变得又形体,又形体便有了生。”
“就这么与春夏秋冬四时同行,最终安然回到无生无气,无形无体。”
“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说道这里,璃月青年顿了顿,
“......胡堂主大抵是比我通透智慧了。”
“她看透了这些,知道为了一生一死嗷嗷然而哭之,本就是不通于命的。”
“死亡是人生旅途的终结,她却能坦然处之。”
“只是我希望,她在别的事情上不要这么坦然,让我难以应付。”
璃月青年叹气一声。
“对生死坦然处之吗?”吟游诗人目光飘忽不定。
“即便是最自由的神明,也背负着往日的生死吗?”璃月青年看了一眼吟游诗人。
吟游诗人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道身影。
那身影与吟游诗人别无二致,却最终化作一缕微风消散。
“哎,老爷子。”
吟游诗人嘴角带着无奈的笑,轻声道:
“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背负着,要比不背负轻松。”
“即便是最自由的风,也得背着点东西,才会飞啊。”
“是吗?”
璃月青年微微一笑,目光重新落在窗外台上的周玄身上,
“就像周玄所讲的,那个叫娜维娅的少女。”
“她也是因背负了父亲所交付之物,所以才坚韧吗?”
“有这一部分吧。”吟游诗人叹气一声。
“但人子终究会将所背负之物,化作自己的一部分。”
“然后一身轻快,走向属于自己的未来。”
“只是身为神明的你我,就没这么容易了。”
璃月青年微微摇头,不再言语,
就在这时,台上的声音再次传来,直达两人的耳边,
“却说在那欧比克莱歌剧院中,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正欲审判达达利亚。”
“但达达利亚却不愿随他的愿,他只更倾向于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那便是用力量,用战斗来结束审判,他向枫丹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宣战。”
“他要用决斗,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如果说那维莱特的正义,是秉公无私的正义。”
“芙宁娜的正义,是满怀善意的正义。”
“这是达达利亚的正义,骄傲强者的正义。”
周玄的声音勾勒出一幅幅景象,
欧比克莱歌剧院中,
达达利亚身上的邪眼,已有雷鸣闪烁四起...
他眼中燃烧着的,也是灼灼的战意。
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也握住了腰间的细剑。
杀意从二人之间荡漾,那维莱特不禁扶住了脑袋。
这一刻欧比克莱歌剧院,不像是审判庭,反倒像是决斗场。
在一些听众的眼中,达达利亚的形象,逐渐与某种长着绿色皮肤的野蛮兽人重合。
“真是太好了,上次私下里的对决,她明显留手了......真不尽兴!”
达达利亚像是野犬一般,死死盯着克洛琳德,似乎打算从她身上撤下见骨的血肉。
“喂喂喂!你搞清楚了!这里是歌剧院,不是给你找架的!”
芙宁娜不满地呵斥声传来,
“别忘了你是本案的嫌疑人!”
达达利亚扭过去头,看向芙宁娜,
“水神大人,您枫丹的这个案件至少二十年了。”
“可我只有十九岁啊,请问本人是在婴儿时期潜入枫丹犯罪的吗?”
但达达利亚却没有露出不满的表情:
“但如果水神大人,打算借此交给我一些歌剧院的道理!”
“那我太乐意了!来试试吧!我擅长用激烈的战斗学习!”
芙宁娜的表情僵住了。
达达利亚的表情上,丝毫没有被冤枉的怨念,
反而是一副赚了的表情,
能和克洛琳德打一架?爽耶!
再和水神打一架?赚耶!
达达利亚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芙宁娜和那维莱特的表情上,则带着一些崩溃与无奈,
这都是啥人啊这!
“等等!!”
就再气氛逐渐诡异的时候,呵斥声忽然从欧比克莱歌剧院的尽头传来,
这一声,打破了达达利亚身上缠绕的战意。
只见娜维娅踏步走向舞台,
就像是忽然插入表演的利剑,
“这件事和他没关系,凶手不是他!”
“啊?凶手不是我?”达达利亚一脸懵逼道。
(我回来代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