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迫不得已,跟我有关系么?”
对于赵红玲的解释,陈天泽态度依旧保持着冷淡。
“天泽,我们真的有苦衷,你爸之前那番话......”
赵红玲上前解释。
“不好意思,你们的苦衷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也不关心这个,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吧,还有,以后也别来找我。”
不过,没等他把话说完,陈天泽就直接打断。
赵红玲一怔,脸上闪过一抹落寞之色,但也没有再多言,而是放下手中的中药道:“这些药材虽然不是什么名贵药材,但有着清肺的功效,你有空自己熬着喝了,另外,少抽点烟,这对身体不好。”
听到少抽点烟四个字,陈天泽内心升起一抹逆反,立马掏出一根烟点上。
赵红玲:“......”
“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不过,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随时联系我。”
见陈天泽丝毫没有跟自己谈话的意思,赵红玲也没有再勉强,撂下一句,就直接离开。
回到车上,她眼眶忍不住地红了。
坐在副驾驶位的陈庆彦见状,拧眉道:“那臭小子惹你生气了?”
“不怪他,是我们的错。”
赵红玲擦了擦眼泪,随即脸色冷了几分道:“天泽衣服有好几道口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有人对他动手了?!”
听到这话,陈庆彦脸色同样冷了下来。
“应该是,不过,好在他没受伤。”
“哼,这么多年了,这些家伙竟然还这么心狠手辣,还真以为我陈庆彦是个废物了?!”
“庆彦,你考虑清楚了?”
“看这小子的态度吧,他要是有魄力,我们就陪他闹上一场,他如果没这份魄力,那就算了,尽可能地保障他衣食无忧地度过下半辈子。”
“嗯,听你的。”
赵红玲点头。
说话间,两人启动车子离开。
酒店上方,站在窗户前的陈天泽,直到车子开远了,这才收回视线。
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中药,陈天泽心情复杂。
晃了晃脑袋,陈天泽没有去多想,直接躺床上睡了。
第二天。
九点多钟,陈天泽才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酒店的电脑,只见一则关于赵红玲的消息被顶上了热搜。
点进去一看,陈天泽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内容很简短,大致就是说赵红玲深夜私会小鲜肉,老牛吃嫩草,里面还有配图。
虽然只是背影,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图中的小鲜肉就是自己!
这篇文章,是昨天半夜发布的,现在已经有几十万的阅读量。
至于下面的评论,则是清一色的谩骂。
什么赵红玲不要脸,无耻,婊子等各种污秽词汇,简直不堪入目!
砰!
一声闷响,陈天泽一拳将显示器给打穿,周身散发出阴冷刺骨的寒意。
虽然这篇文章是匿名发出的,但用屁股想也能猜到,这肯定是陈家某个人的手笔!
明知道自己跟赵红玲的关系,还杜撰出这种文章,可见其心肠之歹毒!
这不仅仅是在造谣了,而是侮辱!
人格的侮辱!
人伦纲常的侮辱!
简直其心可诛!
从未有过的怒火自心中升腾而起,陈天泽眼神也瞬间冷若冰潭!
对于陈庆彦和赵红玲的态度,陈天泽是心有不满,甚至有着怨气,但是,那是自家的人,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这般侮辱赵红玲!
“陈天穹......陈天杰......陈天晴又或是陈家其他人......”
陈天泽眼神冷然,随即拨通了黎伟兵的电话。
“陈神医,有什么事么?”
不过几秒钟,黎伟兵就接通了电话。
陈天泽沉声道:“今天热搜上关于赵红玲的报道,你看了么?”
“看来,陈神医,你需要我怎么做?”
察觉到陈天泽语气不对劲,黎伟兵心中也有了预感,所以也没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陈天泽冷冷道:“帮我查一下,是谁发布的这篇文章!”
“好的,陈神医,你稍等,我这就让你去查。”
黎伟兵没有废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他的执行力很强,不过十几分钟,就回了电话。
“陈神医,查到了,这篇匿名文章是安光日报总编房咏思发布的。”
“安光日报房咏思!”
陈天泽眸中寒芒一闪,挂了电话,直接朝着安光日报赶去。
......
安光日报,总编办公室。
梳着大背头的房咏思,靠在办公椅上,双腿交叉搭在办公桌上,手里端着咖啡,斜眼打量一下陈天泽,一脸不耐烦道:“有什么事赶紧说,作为报社总编,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陈天泽拿出手机,指着文章道:“这篇文章是不是你发布的?”
房咏思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己会暴露,重新打量起陈天泽,随即缓过神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小鲜肉啊。”
陈天泽加重语气道:“我问你,这篇文章是不是你写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房咏思面带讥讽,道:“怎么,你以为傍上了赵红玲这个富婆,我就怕你了?我好歹也是安光报社的总编,你不过就是一个吃软饭的......”
他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戛然而止。
陈天泽捏住他的脖子,一字一顿道:“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三遍。”
房咏思大惊失色,剧烈挣扎,但脖子却如同被铁钳给死死夹住了一般,怎么也挣脱不了分毫,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然而,嘴上依旧叫骂道:“放开劳资!劳资警告你!劳资不仅是安光报社的总编,背后可是还有大靠山的!你如果敢动劳资一根汗毛,劳资让你在安阳没有立足之地!”
陈天泽眼神一冷,手上力道猛然加大。
房咏思顿时感觉脖子都要断了,窒息感瞬间弥漫全身,涨红的脸色逐渐转紫。
“我......我说,你......你先放开我!”
房咏思怂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求饶声。
陈天泽力道微松,冷声道:“说!”
“是......是我写的,不过,我也是奉命办事。”
“谁指使你的?”
“陈......陈天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