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子武的护送下,没有再有意外发生,陈天泽和宁雪顺利地抵达了动车站。
“小雪,虽然知道不该劝你,但我还是要劝一句。”
王子文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外公他们确实做得很过分,但是,血浓于水,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来王家看看吧。”
宁雪沉默不语,王民德等人已经让她彻底寒心,她不想再踏足王家一步。
“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王子武见状,叹息一声,也没有再多话,嘱咐一句,便转身离开。
......
王家。
“什么?李息说不会再让我们踏足李家半步?那岂不是要跟我们王家彻底决裂的意思?!”
“这下完了,我们王家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次机会,又要没了。”
“就怕不仅机会没了,甚至还会因此得罪李息,如果这样,我们王家就惨了!”
“是啊,要是李息要报复我们王家,那就完了!”
“哼,还不是那死丫头太任性自私了,否则,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有那个臭小子,要不是他从中作梗,这门亲事说不定已经定下了!”
得知王民德和王子豪碰壁后,王子文几人皆是面色一变,纷纷对宁雪和陈天泽指责起来。
王子豪冷哼道:“哼,这死丫头跟她妈一个德性,任性!自私!吃里爬外!”
“我早就说了,你们不听,现在提这些还有什么用?”
王子文沉着脸,朝着王民德问道:“爸,这个机会我们王家绝对不能错过,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王民德沉声道:“放心吧,我已经联系子海了,让他带人废了那个臭小子,同时,将小雪绑去李家!”
“这样最好,希望李息能够消火。”
“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王子文几人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鼻青脸肿的王子海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王民德噌的一下站起,上前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我不是让你把小雪绑到李家么?她人呢?还有,那个臭小子呢?”
王子豪等人见状,也都纷纷上前询问。
“别提了,都怪那个吃里爬外的死丫头!”
王子海怒气升腾,咬牙切齿地将刚才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
当然,其中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
在他口中,宁雪完全成了一个自私自利、胳膊肘往外拐的叛徒,而陈天泽则是成了无恶不作的恶棍。
“可恶!这个死丫头竟然帮着外人,简直吃里爬外!”
“简直混账!难道她真要置王家不顾,就算王家遭到李家的报复,她也不在乎?!”
“我真没想到,她不仅这么自私,竟然还这么无情无义!”
“我们王家好不容易替她找到李息这样的金龟婿,她不心怀感恩就算了,竟然还想害我们王家,太无情了!”
王家几人听后,皆是义愤填膺,对宁雪愤怒指责。
“混账!这个不孝女简直混账!”
王民德更是气得直哆嗦,拍桌怒斥:“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王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怎么出了这个吃里爬外的叛徒!”
骂完,他两眼一翻,扑通倒地。
这一次不是演戏,真是怒火攻心昏厥了。
......
李家。
望着眼前狼狈不堪的那保镖,李息脸色阴沉似水。
那保镖强忍着伤痛,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额头冷汗直冒。
良久后,李息才从牙缝中挤出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阴沉的语气,宛如沉重山峰般,让那保镖倍感压力。
“李总,那小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身手超出我们预料,我们一时不备才......”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李息便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一时不备?你们三对一,都搞不定那个臭小子,你跟我说一时不备?!”
“李总,是我们无能。”
那保镖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别人或许不清楚李息的情感,但他可一清二楚。
眼前这位皖城首富,在大众面前或许温和平易,但可是实打实的狠主。
这种时候只要自己再敢狡辩半句,他相信,那接下来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指不定连小命都难保!
“三个人都搞不定一个臭小子,简直废物!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么?!”
李息暴怒,一脚踢在他的脸上。
那保镖扑通倒地,差点当场晕厥。
“李总,是我们无能,请您原谅,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绝对会让那臭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再给你一次挨揍的机会么?!”
李息冷哼。
“李总,那臭小子扮猪吃老虎,这次是我大意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说他扮猪吃老虎,怎么,他很能打么?”
李息瞪着一双冷眸。
那保镖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道:“李总,那臭小子确实有点身手,不过,只要多找些人,绝对能搞定他!”
“看来,我倒是小瞧他了。”
李息沉着脸,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李总我不敢说。”
“有屁快放!”
那保镖添油加醋道:“李总,他让您别再纠缠宁雪,并且要让您亲自去静海市赔礼道歉,否则,他说要让您从首富变成首负,甚至......甚至还要拧下您的脑袋当夜壶!”
臭小子,你让我被李总扇耳光,我就要你死!
“找死!”
李息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桌子上。
“李总,算算时间,他们应该才到车站,我现在就去带人去拦截他们。”
“来不及了。”
李息看了一眼时间,脸色阴沉似水。
那保镖道:“李总,我认识几个职业杀手,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愿意做,而且处理得都很干净,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需要我帮您联系他们么?”
“你在教我做事?”
李息语气一凝。
“不敢。”
那保镖冷汗直冒,连忙低头道:“我只是替李总感到不值而已。”
“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替我感到不值?!”
“李总,我错了。”
那保镖连忙认错,道:“不过,李总,难道您就这么放过他们?”
“我什么时候说要放过他们了?”
李息冷笑一声,眯成线条的双眸,寒芒闪烁:“我原本是想给他们一个痛快,既然他们不识抬举,那我就慢慢玩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