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账了?”
看着桌上两张支票,宁雪一脸诧异。
“没错,不仅如此,牛康华和江兴文还预付了下半年的款。”
陈天泽点头,说话间,又拿出了两张支票。
宁雪彻底呆住了,满脸不可思议。
四张支票,将近两千万!
不过几个小时,不仅要回了拖欠的账,还拿回了下半年的预付款?
“怎么样,我厉害吧。”
陈天泽得意一笑。
“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当然是用拳头说服他们的。”
“你觉得我会信么?”
宁雪白了一眼,她知道陈天泽有些身手,但再能打,又能打几个,每家公司都有几十上百名保安,她不认为陈天泽能一次性放倒这么多人。
“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
陈天泽耸肩。
“能不能正经一点。”
宁雪微微蹙眉,这家伙真是的,整天都没个正形!
陈天泽耸肩道:“好吧,其实是我巧舌如簧,用高超的话术、十足的诚意,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感化了他们。”
“......”
宁雪额头冒出黑线,她一点都不相信这鬼话。
牛康华、江兴文摆明了就是受到了许正航的指使,且拿到了不少好处,哪有怎么好说话,否则,两人之前也不会是那个态度了。
“怎么,你不信?”
见她迟疑,陈天泽嘴角一扬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这舌头可是专门特训过,你要不信,我可让你切身体会一下我舌上功夫。”
“滚!”
宁雪哪里听不出话中意思,俏脸唰的一下瞬间通红,一双美眸狠狠地刮向陈天泽。
不过,她也没有再深究原因,反正账已经要回来了。
将近两千万,足够作为这次新项目的启动资金了。
钱、人的问题解决了,虽然合作对象因为许正航的阻拦,还没找到合适的,不过,影响不大。
项目可以先行启动,到时再考虑这方面的事。
况且,只要项目成功启动,她相信后面会有人主动上门来寻求合作。
毕竟,这次的项目一本万利,那些公司企业虽然忌惮迅达国际,但也绝不会白白放过这么一块肥肉。
而且,一旦项目成功启动,那许正航就算想再捣乱,也使不出什么手段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块,此时也终于放下。
“唔——”
突然,宁雪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俏脸渗出丝丝冷汗。
“你怎么了?”
陈天泽眉头一皱。
“没......没什么,就是感觉胸口有点痛。”
宁雪摇头,但冷汗却是不停。
陈天泽连忙上前检查一番,随即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是犯病了。
她先天气虚,虽然在龙舌草的调理下,恢复了一下,但毕竟没有痊愈,加上这些天的劳累,心力交瘁下,让她再次复发了。
陈天泽立马掏出牛皮革,在桌上摊开,随即取出银针,刺入她身上几处要穴。
十分钟后,宁雪气色好转,痛苦也随之消失。
陈天泽收针,皱眉道:“你的病还需要千年灵芝和满月孩童精血才能彻底痊愈,继续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会加重你的病情,以后多注意休息。”
“没事。”
宁雪摇了摇头,取出文件道:“这次项目对于宁氏集团很重要,我必须要亲力亲为,等项目进入正轨,到时就清闲了。”
表面上是没事,但如果没有另外两味药材,你最多就只能撑三个月了。
陈天泽很想告诉她实情,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
看来,得让凌风加快动作才行。
......
太阳西下,很快,到了下班点。
然而,宁雪依旧在埋头工作。
陈天泽劝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这么拼命,可是会加重病情的。”
宁雪头也不抬道:“没事,我就几份文件批阅下了,你先去车库等我。”
陈天泽不明白,为什么宁雪要这么拼命。
难道,就因为宁氏集团是宁建华和她亡母的心血?
即便这样,也犯不着连身体都不顾了吧。
又或是......有其他原因?
当然,虽然疑惑,但陈天泽也没多嘴,嘱咐了一句,便去车库将车开到了公司门口。
迎风点上一支烟,陈天泽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等待宁雪。
“我大哥要见你。”
烟抽了一半,一名花臂男子突然走上前。
陈天泽斜睨一眼,问道:“你大哥是谁?”
花臂男子冷漠道:“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陈天泽淡淡道:“你让我去,我就去,那我多没面子。”
“这可由不得你。”
见陈天泽拒绝,花臂男子脸色立马冷下。
“怎么,还想动手不成?”
陈天泽双眼一眯。
“你不识抬举,那我只能请你过去了!”
花臂男子脸色阴冷,请字咬得很重。
说话间,他从腰后抽出一把锋利匕首。
陈天泽双眼一眯,扔掉了烟头。
“小陈啊,这是你朋友么?”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之际,宁氏集团一名高层走了出来,主动上前打招呼。
花臂男子见状,掌心朝后,盖住了匕首,但双眼却宛如毒蛇一般,阴冷地盯着那高层。
那高层被盯得发毛,后退了几步。
“不是,是来找我问路的。”
陈天泽拍了拍那高层的肩膀,然后朝着那花臂男子道:“你不是要去厕所么,前面就有个公厕,我带你去吧。”
说着,直接拉着那花臂男子离开。
“算你识相!”
走远后,那花臂男子阴森森地吐出一句。
“废话少说,看你这么牛逼,想必你大哥也是个人物吧,正好,让我开开眼界。”
陈天泽无视了他的挑衅,跟他上车后,打开车窗,续上一支烟。
花臂男子也没再废话,直接启动车子,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家夜总会门口。
在花臂男子的带领下,陈天泽进入了一间包厢。
门打开的刹那,一股浓郁的烟酒味扑面而来。
目光看去,只见包厢中有三十几人。
这些人,如花臂男子一样,体型壮硕,个个面相凶狠,身带煞气。
显然,都不是和善之辈。
他们分立两侧,站得笔直。
中间的沙发上,端坐着一名男子。
四十多岁的样子,留着寸头,他嘴里叼着雪茄,一脸凶相,不怒自威。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脸上那道刀疤。
刀疤从右眉角延伸至左嘴角,几乎将整张脸割成两半,让原本就一脸凶相的他,显得更加狰狞,无形中给人一股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而在他身旁,则坐着一名绷带男子。
他不是别人,正是许正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