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的事,赵红玲虽然之前提了一嘴,但说的很简洁,跟没说一样。
而且,从赵红玲几次的反应来看,当初的事情就绝对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风轻云淡,他想要知道真相,这也是他叫陈天杰过来的原因。
陈天杰板着脸,语气不爽道:“二十多年前,我怎么知道。”
“你确定不知道?”
陈天泽双眼一眯。
陈天杰不耐烦道:“那个时候,我还在我妈肚子里,都还没出生,我知道个屁!”
“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愿意说了。”
陈天泽做出了打响指的动作。
陈天杰面色大变,连忙道:“我说!二十多年前,继承人的竞争很激烈,陈家因此出现了内讧,造成了不小损失,甚至还出现了伤亡的情况,你也是那个时候被丢弃的!”
陈天泽沉声道:“这些我都知道,我要了解具体情况。”
陈天杰道:“我只知道这么多。”
见陈天泽又要打响指,他大惊失色道:“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这件事在陈家讳莫如深,除了上一辈的人知道具体情况,我们小辈都不清楚,而且,爷爷也发话了,不准任何人再谈论这事,你如果不相信,可以找陈家其他人对峙!”
从他的眼神中,陈天泽确定他没有说谎,于是放下了打响指的手,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陈天杰松了口气,暗中咬了咬牙,便转身离开。
“你就这么走了?”
然而,他没走几步,又被陈天泽喊住了。
“还有什么事?”
陈天杰露出警惕之色。
“根据你提供的消息来看,排资论辈的话,你得叫我一声堂哥吧,你对堂哥就是这个态度?”
陈天泽掀着嘴角,玩味的看着他。
陈天杰先是一愣,随即黑着脸道:“陈天泽!你不要太过分了!”
陈天泽淡淡一笑道:“过分?难道我有说错么?”
陈天杰怒道:“你现在还不是陈家的人!”
陈天泽咧嘴笑道:“很快就是了,我给你个机会提前适应一下。”
“你......”
陈天杰脸色铁青,肺都快气炸了,这王八蛋是在故意耍自己!
见陈天泽再次抬起手掌,做出打响指的动作,他再也忍住不了,怒火爆发道:“除了玩阴的,你还会什么?你以为这样劳资就怕你了?!
有种你就弄死我!弄死我,你也别想好过!”
陈天泽嗤笑一声道:“你让人撞我,就不是玩阴的?”
“我......”
陈天杰顿时被驳得哑口无言,脸色青红交加,但看到陈天泽扬起的手,他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喊出了堂哥两字。
陈天泽掏了掏耳朵,道:“声音这么小,没吃饭么?”
“你......”
陈天杰脸色都绿了,咬紧牙齿,一字一顿道:“堂!哥!这样满意了么?!”
“马马虎虎吧。”
陈天泽微微点头,淡淡道:“我的好堂弟,回去后替我都盯紧那几个人,有什么消息,记得随时联系我。”
“哼!”
陈天杰重重的哼了一声,摔门而出。
陈天泽没有理会,拿起文件扫了一眼,然后用打火机将其烧了。
文件烧了,但陈天俊、陈天穹以及陈天雄几个人的名字,则是深深地烙印在了心中。
特别是陈天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陈天雄应该是跟着师父出去历练了,家族这边,是陈天晴在帮她竞争。
他们这一脉在陈家地位不低,有着不小的权利,加上陈天雄本身又是武者,要是他突破到了内家境界,那竞争人的位置基本就稳了一大半了。
当然,还有一人被陈天泽列入了重点名单中。
陈庆海!
他现在是陈家的家主。
然而,根据陈天杰提供的情报,以及赵红玲的说辞来看,当初陈庆彦最有希望成为继承人的,因为出了意外,所以才成了今天这样,连同自己都被抛弃了。
谁是得利者,谁就最有可能是嫌疑人!
由此可见,二十多年的事,这个陈庆海很有可能就是主凶!
换而言之,他就是自己的仇人!
......
晚上。
陈天泽来到了一家档次不错的酒店会场。
现场,宾客如云,都是安阳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场宴会的举办者不是别人,正是赵红玲。
陈天泽自然也是她邀请来的,原本,他是不想来这种场合凑热闹的,不过,考虑再三,还是来了。
“天泽,你先自己逛逛,我去应酬一下。”
赵红玲温柔的说了一句,便去应酬了。
今天的她,端庄典雅,灯光聚集下,仿佛还是当初那个国际女星,即便年龄不小,但无论是气质、身材、相貌都不逊色在场的任何一名名媛。
甚至,还要碾压她们一头。
“陈神医,我也去跟几个老朋友打个招呼。”
黎伟兵说了一句,同样去应酬了。
陈天泽则是走到窗边,点上了一支烟。
然而,刚抽了两口,就有七八名衣装革履的男子走了上来。
“陈先生是吧,幸会幸会。”
“陈先生仪表不凡,气宇轩昂,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陈先生,我敬你一杯。”
这几人都是安阳的成功人士,地位和名声跟黎伟兵相当,然而,他们此刻对陈天泽的态度确实十分客气,甚至,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
陈天泽一脸古怪,自己貌似都不认识他们吧?
是黎伟兵的面子?
也不像啊。
难道是因为她?
陈天泽内心狐疑,目光朝着赵红玲看去。
察觉到陈天泽的目光,赵红玲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随即目光看向那几人。
那几人见状,连忙点头示意,态度显得有些卑谦,似乎很忌惮赵红玲。
陈天泽微微挑眉,看来,自己这个老娘,果然没表面那么简单啊。
应付了几句,陈天泽将那些人全都打发走了,继续趴在窗户上吞云吐雾。
“陈天泽。”
突然,背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回头看去,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青年似笑非笑的站着。
没等陈天泽开口,他便发出了嗤笑声:“原来那个野种就是你啊,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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