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故意来找茬的,我就说嘛,郭神医的外孙女再不济,也不可能治坏人啊。”
“对对对,好歹也是郭神医的外孙女,怎么可能连个风湿病都治不好。”
“那几个家伙太恶心太无耻了,竟然来怀林医馆找事,让他们赔十万块都便宜他们了!”
真相大白,现场风向立马逆转,围观众人全都对那几名壮汉谴责起来。
对于他们的马后炮,陈天泽懒得理会。
富有正义感是一件好事,但是,正义感也往往容易被有心人利用,从而被煽动。
无论是在网络上,还是现实生活中,很多有心人都会掐头去尾或者撇去关键因素,从而利用大众的正义感进行煽动,达到某种目的。
因此,光有正义感还不行,还要有着独立思考的能力才行。
否则,只会成为被别人利用的工具。
可惜,相当一部分人并不会去考虑前因后果,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看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当然,也有一些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借此机会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不管是哪一种,陈天泽都不在意,他不是圣人,没资格去教化别人,也没有那个能力。
对于陈天泽而言,唯一能做的就是周全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
“小兄弟,刚才多谢你仗义出手了,不然,今天这事还真不好办了。”
耿何通走上前,满脸感激道:“我刚才看你跟静静一起,应该也是诗函的朋友吧。”
显然,宁静经常来这,已经跟怀林医馆的众人熟悉了。
“感谢我?”
陈天泽轻笑一声,目光看向他道:“怕不是在内心骂了我几十遍了吧。”
听到这话,李诗涵、宁静以及围观众人皆是一愣,纷纷露出莫名之色。
耿何通同样一怔,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帮了诗函帮了我们怀林医馆,我当然是感谢你啊,怎么可能骂你。”
陈天泽眯着双眼道:“是么?我破坏了你的好事,你难道不恨我?”
耿何通皱了皱了眉头,干笑一声道:“呵呵,小兄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诗涵、宁静以及围观众人,也都一脸疑惑地看着陈天泽。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听不懂是吧,行,那我就明说了。”
陈天泽轻笑一声,道:“找那么一群壮汉来故意找茬,你不觉得这种手段太低级了么?”
听到这话,李诗涵、宁静以及围观众人纷纷露出诧异之色,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耿何通身上。
耿何通面色一凛,沉声道:“小兄弟,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就算你是诗函的朋友,但凭空诬陷我,那这怀林医馆照样不欢迎你!”
陈天泽讥讽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好歹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哼!简直胡说八道!我没做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耿何通怒哼一声,甩脸道:“无凭无据,凭空污蔑我,如果不是看在诗函的面上,我早就让安保人员将你扔出去了!
可一不可再,你要是再敢污蔑我,就算你是诗函的朋友,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陈天泽冷笑道:“现在知道找安保人员了?那刚才他们找茬捣乱的时候,你怎么不找安保人员?”
耿何通哼道:“你懂什么,那几个壮汉显然是有备而来,我如果让保安赶走强行赶走他们,只会让事态更加的严重!
你口口声声说那几个家伙是我找来的,证据呢?!
无凭无据,造谣污蔑,如果不是看在诗函的面上,我不仅要让安保人员将你扔出去,更会告你一个诽谤!”
见气氛不对,李诗涵上前劝道:“陈大哥,耿爷爷不是这种人,应该是哪里误会了吧。”
耿何通不仅仅是京都怀林医馆的馆长,跟郭怀林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她也不相信耿何通会做出这种事情。
况且,她也想不到耿何通这么做的理由。
围观众人也都露出质疑的表情,别的他们不知道,但耿何通是怀林医馆的馆长,为什么要找人来给自己找麻烦?
就算是吃饱了撑着,也犯不着这样吧。
陈天泽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心里清楚。”
“小子!我念在诗函的面子上,对你一忍再忍,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耿何通面色一沉,瞪眼怒斥道:“你说那些人是我找来的,证据呢?!
空口无凭,你就想污蔑我,我还说是你其心可诛,那些人是你找来的!”
“证据?行,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陈天泽瞥了他一眼,轻笑一声道:“你一出面,就索要药方,虽然表面上说诗函的药方没有问题,但却又说对方身上可能有其他病症的话,这摆明了就是给对方递话头。”
耿何通冷哼道:“哼,这只是你猜测而已,最多是我言语有误,你这是强词夺理!”
陈天泽也不与他争辩,而是看向旁边一名老医师道:“诗函的身份你们都知道,刚才为什么不跟那几个家伙说明。”
那老医师不假思索道:“对方有意找茬,如果说出诗函的身份,我怕引起更大的麻烦。”
说完,他愣了愣,随即目光看向了耿何通。
围观众人也是一怔,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耿何通面色微微一变,目光也随之闪烁起来。
陈天泽冷笑一声道:“这位老先生都知道,说出诗函是郭神医外孙女的身份,只会让事态更加的严重,甚至会波及到整个怀林医馆以及郭神医身上。
作为馆长的你,难道不明白这一点?
很显然,你就是故意给他们递话头,故意让事态严重!”
李诗涵、以及围观众人皆是看向了耿何通。
“我......”
耿何通面色一僵,但依旧嘴硬道:“我这么大年纪了,难免有糊涂的时候,我当时只是想着凭借老郭的声望,应该能将这件事解决,并没有想到其他方面。”
陈天泽讥讽道:“老糊涂?呵呵,你这如意算盘怕是打得比谁都精明吧。”
“小子,你别含血喷人!我好歹也是年过花甲的人了,思维自然比不上年轻人,再说,就凭这一点,也无法作为实际证据,更不能证明那些家伙是我找来的!”
耿何通吹胡子瞪眼,道:“再说,我可是这怀林医馆的馆长,我找他们来找茬,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再诬陷我,我可就要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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