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给老奶奶编了个借口应付过去后默默走掉了。
这个奶奶年纪很大了,就让她以为两兄弟好好的,就这么一辈子吧。
那个“钥匙”不光能解开晖无的基因问题,甚至里面还包含了一些关于新一他们吃下的药的隐秘资料,那些资料本来被以为早就遗失了的。
这部分隐秘的资料和宫野志保的父母有关,其他人都解读的磕磕巴巴,只有灰原哀很顺利的就得到了资料,并且很快就用她的想法把资料应用到了药物中,最后得到了时效为永久性的解药。
“这个药就是最终版本了,除非你日后再吃下变小的药,不然就可以和江户川柯南告别了。”
阿笠博士的家里,灰原哀把解药交给柯南。
柯南拿到那个药的时候,忽然叹了口气。
灰原哀好奇道:“你怎么好像还挺失落的?”
“也不是失落,就是……和大家都告别了,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但就是感觉差了些什么,”柯南皱眉看着红白相间的药丸,“灰原,你还记得手腕上有乌鸦纹身的人吗?”
灰原哀点点头:“他不是出乎意料的到最后也没有现身吗?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总不可能只是想看我们做了什么选择吧?最后也还是变回成年人的选择啊。”
“我最近才发觉我可能想差了,看到手腕上的图案第一反应就是纹身,但是前些日子空雾给我看过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柯南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乌鸦贴纸,“就是这个。”
灰原哀接过贴纸看了看:“这有什么特殊的吗?”
“这个是纹身贴纸啦,用水就可以贴在身上,看起来和真的纹身差不多可以以假乱真,不想要了就使劲搓一搓就掉了。”
灰原哀愣了愣,脸色瞬间一变:“等等,你是说……”
“嗯,”柯南点了点头,神色严肃,“我认真观察了所有人的手腕,但是现在看来,很有可能那个人早就混入我们身边看到一切了,只是我完全没有察觉,前几次他让我们看到乌鸦只是个误导,但他这次没有贴着帖纸在我身边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在笑话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柯南脑海中已经浮现了那个神秘人顶着某张脸出现的样子。
灰原哀思考了一阵,面色又逐渐恢复了正常:“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也有可能他已经做完了,”柯南抓了抓头发,无奈道,“白羽先生他们已经把那些顽疾都连根拔起了,到底还有什么东西能够隐藏在那里啊,可恶。”
柯南还没有找到这个答案,但是他不会放弃的。
那些资料简直可以说清晰的不要太过,已经是做着给你喂饭的程度了,灰原哀很快就把晖无的钥匙做了出来。
拿到完整的解药时灰原哀不由得有些恍惚,她心想就是因为没有这个才让乌丸诸冥死去了的啊……
以后要是组织没有乌丸诸冥了,那又该怎么办呢
她是为了治疗乌丸诸冥的疾病才选择留在组织的,现在乌丸诸冥不在了,就如同乌丸诸冥之前希望的那样,宫野志保会回去她姐姐身边,然后继续在阿笠博士这里做一些研究。
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弘树就会被琴酒踹过来,因为琴酒百分之百无法忍受弘树一起提起乌丸诸冥和白羽阳司。
宫野志保把一切写进研究日志时犹豫了很久,从当年乌丸诸冥在纽约和她相遇开始她就在想,乌丸诸冥到底是什么?父亲还是兄长?又或者只是老师?父亲不够威严兄长也不够平和,老师……他也没教什么正经的,似乎只是递给了宫野志保一把雨伞。
那把雨伞让从她有记忆时开始下了那么多年的雨停了下来。
研究了那么多年,最想得到最着急的那个药却是在最需要这个药的人死去后才出现的,这让宫野志保一开始在拿到u盘时沉默了很久。
当时狛守晖无就在旁边,看着她道:“抱歉,我还是……”
“为什么要抱歉啊,好像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吧,其他人找谁也不适合研究这个,”灰原哀收下了那个U盘,低着头道,“我只是觉得来得太晚了。”
乌丸诸冥从一开始就在告诉她,有了这个药哪怕还有一个人能得救也是值得的。
乌丸诸冥好像从一开始就把自己从得救的范围内划了出去,他明明是想要活下去的,却又奇怪的一开始就没想过他真的能吃下解药。
柯南是当着他爸妈的面吃下的解药,反应要比之前有时间限制的药痛苦程度小一些。
工藤有希子还挺惋惜他儿子变回原本的样子,以后没有小孩儿给她玩了。
柯南见到工藤优作的时候就有话想和他说,工藤优作让他等到变回来再说,现在彻底变回了工藤新一,新一忍不住一边换衣服一边就开始和工藤优作念叨。
“这次真的没想到这么多事情,晖无先生和烧酒他们,还有……对了,老爸你和白羽先生是好朋友吧。”新一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
他有点犹豫的看着父亲,工藤优作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白羽那个家伙,我一早就看到他的结局了,我现在并没有什么诧异的感觉,”工藤优作叹了口气,“他那种人就是全身上下都写着“飞蛾扑火”,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就这么觉得了。”
“老爸,你认识白羽先生的时候他还很年轻吧?”
“嗯……其实也不算是特别年轻了,只是还不是公安零长官,休息日的时候他带着那个叫做零的少年到处乱窜,不小心卷进了杀人案,那个时候我看他不像是常人又在隐瞒自己的身份,我也是年轻气盛,就上去做了番推理案子,顺便把他也一起推理了。”
“哇,把公安零的人推理了后果如何?”
“怎么说呢,还是进去蹲了几个小时的。”工藤优作想起当年的糗事,无奈叹息道,“最后还是找了人才给我放出来,再加上白羽确实也对我感兴趣了,就这么一来二去的认识。”
顿了顿,工藤优作不由得道:“我自从知道他和乌丸诸冥在合谋一些事情后,就感觉到没那么简单,不过白羽阳司肯定是不会后悔的。”
工藤新一:“白羽先生和乌丸先生真的那么久都没有见面吗?”
“没有,不过其实我也算是走运,因为一个意外见过乌丸诸冥一次,就那么一次,虽然没来得及说话,但是那一下子我就看出来了,他和白羽阳司不管性格多么大相径庭,可他们必然会是一样的走上相同道路的人,为了那个共同的目的,他们缺一不可。”
【呜呜呜我的红黑,这不就是至高之明日月吗嗑死我了】
【每一次在大家口中听到过去的事情我都很激动,激动完又想到啊原来我推没了啊再去哭一哭】
【优作叔咱们聊聊吧呜呜】
【话说,柯南的话让我冷汗都冒出来了,那个卸掉了纹身贴纸的人就可能隐藏在身边,我去一回头一双眼睛在那里看你的感觉有了(尖叫)】
【可我感觉这次大战柯南身边的都是熟人啊,该不会……】
【细思极恐,我不能细想了!!!】
工藤新一还有很多事情想要求证,他听完了工藤优作的话后心道果然如此。
他跑出去先给兰打了电话,不出意外因为这段时间的“失踪”先被说了一顿,他赶忙道歉说了明天上学的事情。
“新一,你还在忙吗?你现在要去找谁啊?”
“我要去找空雾的熟人,”新一道,“他们已经去世了,我想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多了解一些真相。”
降谷零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公安零的事情,已经连轴转了很多天,哪怕诸伏景光和其他人一直都在帮他,他甚至把松田阵平他们三个也都抓了壮丁也还是忙的脚不沾地。
可有一天他开着车赶去下一个地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把车停了下来,刚好路边有一个车位。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为什么停下来了,他刚才开车时瞥到路边有一家宠物美容院,他心想这些日子都没怎么给哈罗好好整理一下,哈罗的毛已经很乱了,不如明天抽个空赶紧给抱过来。
哈罗是降谷零几周前从组织卧底的任务里回来后不久,在晨练时遇到收养了的流浪狗,他莫名觉得这只狗还挺像自己的。
哈罗被降谷零养在他的公寓里,白羽阳司其实见了哈罗挺多次了,哈罗也和白羽阳司玩的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降谷零突然觉得白羽阳司还没和哈罗见过几次。
仔细想想,他收养哈罗也没多久,白羽阳司也不可能和哈罗相处太久。
印象里白发青年会把狗零食放在手心里给哈罗吃,白色的小狗扒拉着他的手心,他困惑的念叨着:“怎么就叫哈罗了?你联想能力也太强了,零。”
“你觉得哈罗不好听吗?”
“那倒不是,我就是有点好奇,而且你小时候就根本没提过养宠物的事情,怎么现在……”
“毕竟我长大成年还有自己的房子,这种
时候才能对狗负起责任吧,”降谷零把泡好的茶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看着哈罗在那里摇尾巴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它很喜欢你啊,阳司!2020[”
“……”白羽阳司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抱起哈罗道,“别来讨好我啊,我又陪不了你多长时间。”
降谷零顺口道:“怎么陪不了,你一个月总会有时间和我碰见吧?”
白羽阳司无奈看着他:“人的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笑道:“不过我会尽可能去调整时间的。”
哈罗正在哼哼唧唧看着白羽阳司,白羽阳司让哈罗趴在他腿上,顺着毛道:“毕竟我也没照顾过狗,挺好奇这小家伙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降谷零支着下颌道:“照顾狗总会比照顾人简单的吧?阳司。”
“嗯……这谁说得准,你小时候除了爱打架以外都挺正常的,”说着说着,白羽阳司忽然指着哈罗道,“它刚洗完澡吗?身上很香啊。”
降谷零笑道:“是啊,省得被第一次见到的白羽长官讨厌了再被从公寓扫地出门。”
“开什么玩笑,”白羽阳司无奈道,“你自己给它洗的吗?”
“嗯,就是不知道这个宠物的沐浴露效果到底算不算好,我还打算把它从去宠物美容院洗一洗,看看到底哪里能弄的正好。”
“好啊,到时候记得叫我,”白羽阳司看起来只是顺口说着话,他抬起哈罗的两只前爪摇了摇,“看看毛不蓬松了的哈罗长什么样子吧。”
……
降谷零看着宠物美容院呆了呆,忽然想起来原来最后白羽阳司也没看到啊。
到底在干什么呢?明明之后有那么长时间,可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错过了。
降谷零忽然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和思考,他坐在车里,不去想公安零的事情也不去想哈罗了。
他想到了,原来白羽阳司再也看不到了。
那个时候他没有抓住那只手,又眼睁睁看着直升机在天空中炸成了碎块。
前几天他回到家里取东西,看到了白羽阳司喝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咖啡杯,就放在厨房的水池旁边,降谷零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急匆匆走了。
现在这么一丁点的回忆都像是火箭升空一样,一起疯狂的涌入了他的大脑。
原来这么多细节一直都在提醒他白羽阳司死了,只是被他固执的忽略掉,现在一起翻涌而出。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想什么,他只是忽然意识到,他再也见不到白羽阳司了。
说到底不管过去多少年,人有一些本质还是不会改变的,降谷零小时候就容易控制不住眼泪,原来不是长大了就能控制住,只是在逼自己控制住。
车外的汽车和行人车水马龙,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降谷零低下头把头靠在方向盘上,一个人待了很久。
原来世事无常说的是这个意思啊。
【不知道透子
到底哭没哭,我是真哭了呜呜呜】
【被炸死的是我??[,阳司诸冥双生子还有所有人全活得好好的呢,对就是我学会了影分身术在那里死去活来】
【前面的大义啊,我信我信你还不行吗v你五十有没有用啊】
【好真实,我也是在亲近的人去世时没什么感觉哭都哭不出来,结果之后走在大街上看到了个有关系的东西,我当场就崩溃了】
【阳司和零的交流应该挺多的,可是在这次之前他们两个都还在算是吵架的状态吧,哪怕能互相理解,可是留给的最后一面却是在吵架,彼此都没说什么温和的话,真的……】
狛守晖无拿到了解药后,听灰原哀说了服药方法注意事项,就直接在阿笠博士那里借了杯水一口吞了。
灰原哀看着他的果决震惊了很久:“你都不考虑一下的吗?虽然我找不到什么弊端但是这可是你第一次见到的药啊。”
晖无把水咽下去,摇了摇头:“我感觉不吃很快会死,吃了有可能很快会事也有可能不死,干脆就这样吧。”
“可是……”
“没事的,”晖无无奈看着她,“反正我也没什么需要被瞒着我这种状况的人,大家应该都做好我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准备了。”
灰原哀有些惊讶:“你已经接受这种可能性了吗?”
“一开始还是挺震惊的,可是我并不害怕,”晖无笑了笑,“阿瞬他想救我,他说他一定会救我,所以我放平心态,尽可能活着,什么都去尝试一下吧。”
原来晖无说的“干脆就这样吧”是这个意思。
灰原哀:“有找到烧酒吗?”
晖无摇摇头:“完全没有啊,那个家伙这次真的很果决,不知道到底跑去哪里了,问到的一些线索全都是假的。”
灰原哀其实有些想问晖无,www.youxs.org?就那么神秘失踪了,无论怎么看都很危险。
但是或许这话也不必问,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很多人都觉得烧酒死活无所谓,那个家伙哪怕活着也会想要把自己折腾成死的,可是狛守晖无在乎。
他们觉得烧酒是精神病,晖无在想他到底被那些回忆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狛守晖无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刚从地下出来的那两天,他回过神有心事去想那些细节,想到很久以前父母姐姐死亡的真相,他会想要有呕吐的感觉,
还好前几天一直忙的连轴转,让他没那么多心思去想,不然光是几天前的痕迹都容易出现问题。
光是不经意想一想,晖无的反应都会这么眼中,更何况有很多时间去反复思考,就这么过了这么多年的烧酒。
晖无吃了解药,还要了点让精神镇定的药物什么的,不过他拿在手里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用。
晖无放下药看向灰原哀:“我吃的解药大概多长时间能开始有效果呢?”
“不知道,这是我现在最没底的问题,”
灰原哀叹了口气:“资料没有记载,我也不能擅自用药……”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一天、两头,也有可能是十年五十年是这样吗?”
“……是这样。”
晖无一下子笑出了声:“看起来发病之前都会像我平时的样子,那我就不担心了。”
“现在重点根本就不是这个吧?!”
“那什么是重点呢?现在这个问题只有两方面,一是怕死二是怕让身边的人伤心,可是我已经差不多没有身边的人了,我的亲人都早已经死去,我的敌人也死了,我的至交好友现在下落不明……要是能找到阿瞬我肯定第一时间就把他头打爆,”晖无长长叹了口气,他微笑着,以一种难得的及其温和的姿态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等到确认了这个药物对我的身体的改变,到那时候我一定会来和你说的。”
灰原哀:“……现在你打算去做什么?”
“做什么?”晖无愣了愣,沉声道,“继续去当公安零吧,看看还有没有对家等着我去抓,但是也有可能……唔,这个不行,没做好的决定我就先不往外说了。”
晖无自己把后半段话掰了收起来,完全不想被人看到,但是他既然有了选项,估计也在计划范围内。
狛守晖无已经吃下了解药,可是烧酒去哪了?
赤绯家里其实挺有钱的,这点从他经常喜欢当散财童子这点就能看出来,尤其和白羽阳司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是被有钱惯着长大的,也因此才一向大大咧咧,可那天他突然在忙着的时候开口询问诸伏景光:“您觉得我适合当公安吗?”
诸伏景光听到后愣了愣,道:“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
“我真的很需要,诸伏先生拜托了!晖无现在好像去拜访什么人了现在不在。”
“是这样啊,”诸伏景光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沉思道,“我觉得……”
“我觉得我太没心没肺了,虽然不会记仇但是什么都记不住,到现在也很少很幼稚,总是被人轻易几句话就挑起了怒火,完全不行啊。”
在诸伏景光说出来之前,赤绯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直接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赤绯说完人又有点发蔫,他趴下去在桌子上抬头看着我,感觉希望诸伏景光再说出来点什么,可却又有种“你说的太多我真的会想跳楼”的奇妙美感。
诸伏景光道:“没有人的一出生就什么都会的。一开始也有人说我太善良了不适合当公安,可是后来我还是让他们看到了,我完全能够胜任,我感觉这种事情,还是眼看自己的。”
“赤绯,你是想请假出去,去看看你还不知道的东西吗?”!